想想汴京城內的趙家皇帝,當初不也是擔負著巨大的風險和危險於河北起兵的麼?
再一次做好了心理建設的張保,元氣滿滿的走上了甲板。
船隊現如今已經越過了巽它海峽,南太平洋炙熱的烈日照耀著浩瀚的海麵。
按照皇帝的指示,越過巽它海峽的探險船隊,要先向東航行,貼著狹長的爪窪島向東去,直到爪窪島的最東段,再轉而向南。
張保也不知道這是因為什麼,但他絕對服從皇帝的指令。
事實上趙構能幫他的也就這麼些了,他還大致記得澳洲的位置,香料群島東南,而不是爪窪島的正南。具體的位置是看呂宋,澳洲在呂宋群島的正南方位。
還能記得這些的趙構如是便做下了那樣的指示。就跟他對北去的探險隊也一樣做出了很莫名的指示——點出了千島群島和阿留申群島。
相信兩支隊伍的提舉官在見到澳洲和美洲的時候,一定會非常吃驚。
中原國內根本就沒幾個人知道兩支遠洋探險隊的事情,事實上就是在知道的人群中,怕也隻有趙構對他們牽腸掛肚。
而在趙不試等人的眼中,那就是一次微不足道的小事,根本沒人放在心上。
有那個時間,他們把賢良祠的人員名單多確定一個不香麼?
那忠烈祠的爭論已經結束了,時間就定在了靖康年,可以說皇帝是把自己老爹和大哥的臉皮都扯下來踩在了地上。
也虧得太上皇已經仙逝,吳王也已經下了南洋,要不然吳王一係的大大小小,那都沒臉出門見人了。
可是賢良祠卻始終在扯皮。
不止僅僅因為王安石與司馬光,而是因為‘名’字太誘人了。
自古以來,看透榮華富貴的人有不少,但堪破‘名’字的人卻千萬中無一。
多少清廉一生的官員,不貪財不貪權,貪的就是一世清名。
尤其是中國人百善孝為先,那些子孫後人在朝的人,一個個為了自己父祖輩的榮光可以說豁出去不要臉了。
那神宗朝以前的名臣還好排位,但到了神宗朝之後,時間一下子拉近到了一甲子年內,如今的朝野上下還存有著不少人的後輩晚生在,那排名列位就一下子變得艱難了。
也就趙構還能穩坐釣魚台。
但是他可以不為外朝的事情費心神,卻怎麼也躲不開內廷的事。
邢氏與潘氏憋了兩個多月,終於是憋不住了。
幾次三番的向趙構刺探著消息,因為趙構已經叫內務府準備冊封大典了。後者已經著手準備起了太子冕服和相配套的服飾。
這可不就是在撩撥這倆人麼。
“急什麼急,等到時間了,自然就告訴你了。現在還為時尚早!”
老大的一張床上,帷帳布幔內,剛剛還暢快淋漓的大殺特殺的趙皇帝,現在跟被抽調了骨頭的大懶蟲一樣,說著話竟然就眯起了眼來。可把懷裡的潘氏氣的發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