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第一個月,中旬。
“呼呼呼……”
北風嗚嗚的刮了一夜,第二天一早,紅花從床上起來,這一夜,即使有獸皮蓋,她依然凍得手腳冰冷。
雖然屋裡有火塘,但是依然抵不過從各個縫隙裡灌進來的北風。
木屋終究是木屋,防寒能力太差了。
木屋裡還有幾個女人和小孩,擠在一起,蓋著獸皮,瑟瑟發抖,她們還沒睡醒。
紅花給火塘添加了一些木頭,讓火燒起旺一些,這樣多少可以讓屋子裡暖和一點。
“吱呀。”
紅花打開了房門,外麵已經飄起來雪花。
紅花搓了搓手,裹緊了身上的獸皮衣,然後腳步匆匆的往果樹林走去。
果樹林裡,每一棵樹苗的樹乾上都用乾草緊緊的包裹住,並且用藤條綁好。
但是昨晚的風太大了,有一些沒裹好的樹苗,茅草已經散亂了。
這些小樹苗還沒有很強的抗寒能力,如果不保護好樹乾,那麼有一部分會被凍死的。
紅花就是擔心這些樹苗,所以她才天一亮就過來,把那些散掉的乾草重新綁緊。
天空在飄著雪花,非常的寒冷,紅花又失去了沒有圖騰之力保護,隻綁了一會,她的手指就已經凍得有些不聽使喚了。
但是她沒有回屋取暖,時不時的往手上哈一口熱氣,搓搓手繼續綁。
部落裡負責巡邏的圖騰戰士,走到這裡的時候,正好看到了紅花一個人在果樹林裡忙活。
今天負責帶隊的人是岩,現在種植隊已經沒活乾了,種植隊的圖騰戰士就負責部落的巡邏工作。
“隊長,你看,那裡有個人。”一個圖騰戰士發現了紅花。
風雪比較大,隔得又有點遠,岩有些看不清楚是誰,這麼大的雪,這個人在果樹林裡乾什麼呢?
“過去看看。”
岩快速的往果樹林裡跑去。
離得近了,他才看清楚,原來是紅花。
岩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是敵人就在搞破壞就好。
紅花身上已經落滿了雪,手指也凍得通紅,藤又被凍得硬邦邦的,很難綁上。
“紅花,這麼冷的天,你在乾什麼?”
紅花轉頭,看到是岩,於是解釋道:“昨……昨晚的風,把果樹上捆的草吹散了,樹……樹苗會凍死的,我要把它們重新綁……綁上。”
岩見紅花凍得話都說不利索了,於是急忙道:“你快回去吧,這裡交給我們,我們來綁,你沒有圖騰之力,會被凍壞的。”
“我……我能行。”
紅花搖了搖頭,繼續哆哆嗦嗦的綁。
真是個倔脾氣,岩有些無奈。
“大家快過來幫忙!”
岩隻能把巡邏隊的人都喊了過來,大家一起綁。
圖騰戰士有圖騰之力護身,即使在雪地裡,行動也不會受到多少影響,在他們的努力下,很快,果樹林裡那些散掉的草重新被裹在了樹苗上。
“謝……謝謝……”
紅花鬆了一口氣,這些樹苗應該能保下來了。
“快回去吧,那麼冷的天,沒事彆出來了。”
“好。”
地麵上,積雪已經沒過了腳踝,紅花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回走,果樹林裡出現一行的腳印。
“繼續巡邏!”
岩帶人繼續巡邏,今天是個非常重要的日子,一點也馬虎不得。
紅花在木屋前抖掉了身上的雪,然後才回到了木屋裡。
她沒有馬上去烤火,而是在木屋裡不斷的活動手腳,直到手腳恢複知覺,才稍微靠近火塘取暖。
木屋裡,那些女人和小孩醒來之後,看了她一眼,見她沒什麼異狀,於是接著睡覺,那麼冷的天,她們可不想起來受凍。
紅花看著跳動的火焰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中午時分,整個莽部落都開始忙碌了起來,第一場雪已經落下,這代表著,晚上要舉行祭祀儀式了。
“魚,快過來洗澡,水已經燒熱了。”魚的母親,也就是烈的妻子,招呼著兩歲多的兒子洗澡。
“我不洗,不洗。”魚在屋裡跑來跑去,拚命的搖頭,天氣那麼冷,他可不想洗澡。
“聽話,今天是祭祀儀式,所有人都要洗得乾乾淨淨的。”
“我就不。”
這時,烈走過來,像抓小雞仔一樣抓住魚,道:“不許胡鬨,你現在還有熱水洗,我們以前洗的可都是冷水。”
“洗完給你穿新衣服,戴漂亮的獸牙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