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清河村,現在足足種了十三個大棚,遠處看去已經是頗具規模。
這還是在村裡缺乏勞動力的情況下,張青山相信過了這一兩年,大家看到村裡的改變,一定會從外麵回來的。
第二天,張青山正打算去縣城送魚和牛蛙,到了村口被村長老婆攔了下來。
“青山啊,你正好路過大隊,你把這個給你叔捎過去,他正開會呢,忘記帶了。”
她說著,將一個賬本遞給張青山。
張青山點頭,清河村屬於玉家溝大隊,劉明生身為清河村的村長,去開會是理所應當。
玉家溝也是個村子,距離清河村隻有三裡地,但玉家溝的地理位置好,村裡人也聰明,村子裡已經有人開上私家車,過上小康生活。
張青山開車到了玉家溝大隊,因為是幾個村子共同大隊的原因,玉家溝的中間修了一座兩層小樓,裡麵全身辦公室,外麵是一個挺大的廣場,廣場上有供老人小孩活動的器械,看起來挺氣派。
張青山拿著村裡的賬本,找到了正在開會的那間辦公室,敲門走了進去。
走進去之後,他才發現裡麵正坐著每個村子的會記村長以及大隊書記,更讓他沒想到的是趙信佳居然也在。
在商議什麼大事嗎?
張青山心中疑惑,不過這和自己無關,他將賬本放在劉明生麵前道:“粱嬸讓我給你捎的。”
劉明生接過筆記本,趕忙說道:“知道了,你趕緊出去吧。”
現在那麼多人看著,張青山這不是擺明想讓大家恥笑自己嗎?
再說,這裡麵坐的不是村乾部就是老黨員,他張青山來了算什麼。
“既然來了,張先生不妨坐下聽會吧。”
趙信佳看到來人是張青山,笑著說道。
鎮長說話了,劉明生那還敢說什麼。
“我還有事忙,就不了吧。”張青山拒絕道。
“張先生,相信我,這件事更重要。”趙信佳說道。
聽到她這麼說,張青山看到村裡會計高嶽身邊沒人,便坐在他旁邊。
見到張青山坐下,趙信佳笑了笑說道:“情況我都說了,現在大家說一下自己的意見。”
“既然這樣,那我先說一下我的看法吧。”玉家溝大隊書記徐文淵說道。
“這條路會鋪到玉家溝這是大家都知道的,至於最後通往哪個村子,我建議大家用經濟說話,哪家村子的年收入高,路就鋪到哪家村子,大家覺得呢?”他笑著說道。
“同意。”
“我也認為這樣做可行。”
趁著大家夥討論的時間,張青山問了高嶽,才搞清楚了狀況。
國家要往這裡修路了,這路同之前的路不同,以前整條溝的路全都是用石子鋪起來的,一下雨路泥濘不堪,車輛難以通行,雨大的時候路甚至會被衝毀。
而現在,國家要在這裡用瀝青鋪路,也就是說,以後,這條溝的路將會一馬平川,平緩無比。
這是好事啊!
張青山兩眼放光,以前他開車到湖灣鎮得一個小時多,到林西縣得兩個小時,隻要這條路通了,去往湖灣鎮恐怕隻需四五十分鐘,而且還不用擔心發生什麼交通事故。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已經確定了路會鋪到玉家溝,但到了玉家溝之後,分彆有三個分支,一條通往清河村,其他兩條分彆通往壩子村和劉家村。
而國家鋪路隻能選擇其中一條,也就意味著從玉家溝到其他兩個村子的路,還會是石子路。
張青山明白了趙信佳為什麼說這件事更加重要了。
他的大棚菜種好以後,彆的他都不愁,唯一讓他發愁的便是路,路麵不平會嚴重影響蔬菜的新鮮,像西紅柿這種蔬菜,等送到縣城,很可能已經因為路麵的顛簸出現腐爛現象。
這樣,效益會大打折扣。
一旦整條路都用瀝青鋪了,這一切便不再是問題。
這條路,他一定要爭取鋪到清河村,不僅僅是為了他自己,也是為了清河村的眾人。
“這樣吧,大家把去年村子的收入和今年預計收入報一下,我們好有一個比較。”徐文淵說道。
“那我先說吧,我們壩子村去年常住農戶三十五家,村裡人靠種菜、種糧食、養牲口的方式一年下來淨收入大概一百二十萬元。今年村裡養殖規模進一步擴大,預計可以達到一百四十萬元。”壩子村的村長笑道。
坐在張青山一旁的高嶽搖搖頭,小聲道:“壩子村雖然牛羊多,但也有限,一家人一年的收入有三萬到頭了,他那擺明了是亂說。”
張青山點頭,壩子村的情況的確要比清河村強,但那也強的有限,不可能有這麼高的收入。
“那我來說說我們劉家村吧,我們劉家村沒有壩子村那麼大,一共就二十戶人口,去年大家通過種果樹的打工等方式,大概收入約九十多萬,今年預計能突破一百萬大關,雖然我們總收入不高,但人均還是要比壩子村高一些的。”壩子村的村長自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