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知道了。”趙燕不耐煩道。
趙雄飛歎息一聲,不再說話。
下午三點半,張青山再次來到醫院。
店裡現在有葉麗麗已經完全可以應付,他也終於可以再次可以當個甩手掌櫃了。
讓他疑惑的是,趙燕居然不在病房。
問了之後,才知道趙燕是去找主治醫生齊長河去了。
張青山點頭,在床邊的凳子上坐下來,閒來無事,索性陪齊長河聊了會天。
“小張啊,燕燕這孩子,真的不容易,她媽因為生她難產而死,我一個把她撫養長大,這孩子受了不少苦。”趙雄飛看著張青山緩緩說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從手術台上活著下來,萬一不能,現在或許是唯一的機會了。
張青山愕然,他沒想到趙燕居然從小沒有母親。
“說起來,她現在的脾氣我也有責任。六歲那年,我看她一個人孤單,就去福利院領養了一個比她小的女孩取名靈靈,我原本擔心燕燕會討厭靈靈,卻沒想到兩個人比親姐妹還要親,兩個人上學放學一直在一起,燕燕也總是護著靈靈,連我罵兩句都不行。”趙雄飛說道這裡不由笑了。
“靈靈六年級的時候,燕燕上了初中,有一天晚上,靈靈遲遲沒有回來,我和燕燕擔心不已,就出去找,可找了整整一晚上都沒能找到。”他說到這裡,臉上突然有了怒色。
“第二天下午,我們得到通知,靈靈被人殺害了,那個畜生侵犯了年幼的靈靈之後殘忍的將她勒死扔到了廢棄的工地,用磚壘起來,如果不是警犬,恐怕我們根本不可能找到靈靈的屍體。”說道這裡,趙雄飛已經怒不可遏,眼中儘是憤怒之色。
“雖然後來抓到了那個畜生,但因為牽扯太多,根本沒把重判,最後隻是判了一個十年有期徒刑,我和燕燕心灰意冷,離開了省城找到了林西縣,就是希望她永遠不要再遇到那個畜生,忘掉這段經曆。可是,她還是沒能放下。”趙雄飛歎息一聲。
他又如何不想為自己的義女伸張正義,可是,對方背後的勢力實在太大了,他根本不可能動得了,更有可能會連累趙燕。
“孩子啊,她隻是對富二代有偏見,你用心待她,她會慢慢放下心中的成見的。”趙雄飛語重心長的說道。
張青山本來想說自己和她什麼關係都沒有,但看到趙雄飛的樣子,還是點了點頭。
他終於明白了趙燕為什麼對富二代擁有這麼大的偏見,童年的陰影完全影響了她的一生。
“答應我,如果我不能活著出來,請你一定要照顧好燕燕。”趙雄飛用懇求的語氣說道。
張青山看著他蒼老的麵容,隻好點頭,就當是個善意的謊言吧。
情況他已經大致了解過了,趙雄飛的病情很嚴重,不僅僅患有肺癌於此同時還有氣管瘺,手術成功的幾率並不是特彆高。
張青山看了看表,都已經三點五十了,趙燕和齊大夫兩人還沒來。
正當他打算開門去問護士的時候,護士已經率先衝了進來。
“這裡有趙雄飛的病人家屬嗎?”她焦急的問道。
張青山回道:“我就是。”
護士給了他一個眼色,張青山明白過來,走出病房。
“趙燕和人打起來了!”護士焦急的說道。
啊?
張青山一臉震驚,這瘋女人,不就是去請個醫院嗎,怎麼還和人打起來了呢。
“在哪裡?”張青山急忙問道。
“重症防護科!你跟我來。”護士說著已經率先跑了過去。
……
“你們憑什麼不讓齊大夫出來?”趙燕一臉憤怒的盯著莊天海等人。
莊天海一臉的跋扈,此時重裝監護室的門口還站著兩人守護著病房,而齊長河則是並病房內一個壯實的男子看著,根本沒法離開病房。
“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齊大夫已經成了我爺爺的專治大夫,要給你爸做手術,找彆的大夫去。”莊天海不屑道。
“可是人家齊大夫都說了,你爺爺現在用不著他。”趙燕據理力爭道。
“現在用不著,萬一一會病又犯了呢?”莊天海淡淡道。
“那彆的病人怎麼辦?”趙燕憤怒的問道。
她還沒見過這麼蠻狠講理的人,她原本以為張青山就夠討厭的了,現在看來,莊天海要比張青山討厭一萬倍!
“管我什麼事,反正都是賤命一條,誰在乎他們的死活。”莊天海不屑道。
“你說什麼?”聽到莊天海的話,趙燕徹底怒了。
“難道不是嗎?像你們這種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就像是社會的蛀蟲一樣,死的越早對這個社會反而越有利,當然,這其中包括你父親。”莊天海冷笑道。
人他是不可能放出來了,隻要有他在這裡,齊長河就隻能給爺爺看病,其他人一律不行。
“王八蛋!”趙燕怒罵一聲,急的向莊天海撲了上去。
齊長河可是這方麵最好的主刀大夫啊,要是他不上手術台,父親存活的概率又低了許多。
看到趙燕撲過來的身影,莊天海一臉不屑,他從小到大不知道打了多少次架,還會怕一個女人不成?
兩人纏打在一起,很快莊天海就發現情況有些不對,這女人和彆的女人完全不一樣,拳拳到肉,力氣大的很,自己一時半會竟然拿不下來。
“還看著乾什麼,過來幫忙啊!”莊天海看到門口站著的兩人忍不住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