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林可心在的時候,他在被子裡一陣鬨騰,現在又裝的像個重傷病人一樣。
張青山緊閉著雙眼,不敢有絲毫的動作。
從他知道自己把趙信佳認成林可心之後,他就知道自己闖了大禍了。
這個時候,裝死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你給我起來!”趙信佳憤怒的盯著張青山道,看著張青山一動不動,她不禁懷疑,他是不是再次昏迷過去了。
想到之前他對自己做的事情,趙信佳就恨不得殺了他。
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麼,臉紅看著張青山,他這樣應該是為了避免兩人尷尬吧,自己竟然險些被憤怒衝昏頭腦,連這點都沒看出來。
趙信佳看著躺在床上的張青山,歎息一聲,這本是一個極為難得的兩人相處的機會,但現在,她隻能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了。
看了一眼張青山,趙信佳轉身離開了房間。
看到趙信佳離去,張青山或許是失血有些多的原因,又有些困了,不禁再次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醒了過來。
此刻的他,感覺身上的傷已經好了不少,但要想痊愈,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行。
他掙紮的坐起來,之所以不繼續睡在床上,是因為他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去過廁所了,而且,他肚子也餓的厲害。
正當他準備下床時,臥室的門被打開了。
“你怎麼起來了?”趙信佳看到張青山坐起來,不禁責怪道。
張青山有些臉紅,“我想上個衛生間。”
趙信佳不禁有些尷尬,她這才想起來,張青山已經躺在床上一天一夜了。
“我扶你去吧。”她沒有絲毫猶豫,立刻說道。
張青山剛準備拒絕,趙信佳已經掀開了他的被子。
“你怎麼沒穿衣服!”趙信佳驚叫一聲。
張青山一臉苦笑,他也知道自己為什麼沒穿衣服。
趙信佳臉紅著跑到外麵,然後很快拿出一身睡衣扔給張青山道:“你先湊合的穿著吧。”
張青山看著那身被星星點綴的睡衣,不由搖頭,這還是符合趙信佳的性格啊。
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麼,走到床邊,拿起睡衣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我來幫你吧。”
張青山畢竟是一個重傷的病人,雖然他受的都是外傷,但想起那晚渾身鮮血的張青山,趙信佳還是覺得後怕不已,她有些心驚的看著坐起來的張青山,這才過了一天一夜,怎麼感覺他已經恢複了不少。
“不用……”張青山剛準備拒絕,可趙信佳已經再次掀開了被子。
“少廢話!”趙信佳臉紅心跳的看著張青山隻穿著內內的身體,長期鍛煉擒拿手的張青山已經練出了八塊腹肌,全身的肌肉都很勻稱,看起來極具力量感。
尤其是大早上的,張青山更是有了反應。
趙信佳心中暗啐一口,都這個樣子了還色心不改。
她不斷的告訴自己,她這是在幫林可心照顧張青山。
在趙信佳的強烈要求下,兩人廢了好大的功夫才將睡衣穿上,那身原本屬於趙信佳的睡衣穿在張青山的身上,竟然有種可愛的感覺。
終於將睡衣穿好,趙信佳才轉移了注意力。
“走吧,我扶你過去。”趙信佳淡淡道。
張青山哪敢說個不字,他昨天做出了那種事情,此刻的他內心有愧,趙信佳說什麼就是什麼。
“小心點。”趙信佳扶著張青山,一點點的向二樓儘頭的衛生間走去。
張青山的右臂被趙信佳扶著,放在了她的胸前,感受到胸前傳過來的觸感,張青山不禁想起了昨天入眼的那一抹白色,心中頓時火熱起來。
似乎看穿了張青山的想法,趙信佳的神色立刻冷了下來,就連抓著他的胳膊也不禁緊了緊。
張青山頓時不敢多想,老老實實的走路。
走到衛生間,趙信佳遲疑的看著張青山問道:“你一個人可以嗎?”
“放心,我還死不了。”張青山微笑說道。
他扶著牆慢慢走了進去,這一次受傷夠重的,沒有十天半個月是很難痊愈了。
趙信佳站在衛生間外麵,表情有些怪異。
她明明已經絕對了將張青山讓給林可心,可是還是忍不住對他好。
看了一眼衛生間,趙信佳心中暗暗決定,就這一次,等到他痊愈之後,就徹底斷絕關係!
沒多久,張青山忍著疼痛從衛生間一點一點挪了出來。
看到他穿著自己的睡衣,緊繃著笨拙的樣子,趙信佳不禁好笑出聲。
“好那麼好笑嗎?”張青山沒好氣的說道。
這睡衣對他來說,真的是太小了。
“沒什麼,我扶你回去吧。”趙信佳搖了搖頭道。
說著,再次扶住了張青山的胳膊。
這一次,他倒是沒有拒絕,原以為以自己的身體素質,應該已經恢複的七七八八了,但沒想到還差的很遠。
就在兩人慢慢回去的時候,彆墅的門突然開了,呂蒙提著兩大袋子菜走了進來。
看到趙信佳正在扶著張青山,他趕忙將菜放在客廳的桌子上,然後三兩步跑上來,對趙信佳說道:“我來吧。”
趙信佳見他主動請纓,隻好將張青山遞到了他手中。
看到呂蒙,趙信佳不禁皺眉,他哪裡的鑰匙。
呂蒙將張青山扶住,一臉歉意的說道:“哦,我忘記給你說了,為了方便,我昨天拿你的鑰匙給我配了一把,你不會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