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張青山的舉動,趙信佳止住了他的進一步動作,然後冷冷道:"該你了!"
嗆鼻的酒精讓她這個幾乎不怎麼喝酒的人眼眶出現了淚水,她已經分不清這是委屈還是這酒太辣了,一定是酒太辣的原因。
張青山看了一眼趙信佳,眼中儘是心疼,但他知道,或許也隻有這麼做能讓她心裡舒服一點了。
他連續端起三杯酒,一飲而儘,麵不改色。
"好,繼續!"趙信佳說道。
她正準備倒酒,卻被張青山攔住,然後張青山拿起酒瓶,給兩人把酒倒上。
趙信佳看了他一眼,再次端起來乾了!
她畢竟沒怎麼喝過酒,僅僅兩杯酒下去,臉就開始紅的嚇人。
張青山繼續喝了三杯。
"繼續!"趙信佳冷冷道。
"繼續!"
"。。。。。。"
兩人沒有說話,如同賭氣一般拚命的喝著酒。
很快,一瓶酒見底,張青山依舊麵不改色,趙信佳的臉上儘是潮紅,她站起來想要去拿另一瓶救酒,但突然襲來的酒勁險些讓她倒在一旁的沙發上。
張青山趕忙扶住她,趙信佳憤怒的看著張青山道:"彆碰我!"
說著,她想要去拿另一瓶酒,可張青山已經率先一步將酒瓶拿在了自己手中,然後擰開蓋子,一口氣將裡麵所有的白酒乾了。
"你乾什麼?"趙信佳原本冰冷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焦急的神色。
"你不能再喝了!"張青山立刻說道,他看的出來,趙信佳已經差不多醉了,對於一個幾乎不怎麼喝酒的人來說,喝這麼多太難了,醉了之後的感覺更是難受。
"你讓開,我沒醉!"趙信佳憤怒的踢了張青山一腳,然後掙脫張青山的束縛去拿新酒。
就在她提著兩瓶酒再次走過來的時候,張青山瞬間從她的手中將兩瓶酒全部搶了過來,然後打開蓋子,一口氣灌了下去。
喝完之後,他又準備去打開另外一瓶,趙信佳一看頓時急了,按住了他的手。
"你瘋了嗎?這是白酒!"她焦急的看著張青山,他喝了這麼多不會有事吧?
"你拿多少我喝多少,隻要你心裡能好受些。"張青山看著眼前的趙信佳無比認真的說道。
與林可心不同,林可心如果受到傷害,她會想方設法的贏回來,趙信佳不一樣,她隻會自己一個人默默承受。
她不說,張青山反而更能感受到趙信佳內心的痛苦,這種無言的痛苦,更令人心碎。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趙信佳氣憤的看著張青山。
張青山將手裡的酒瓶放下,突然將趙信佳抱住,很是溫柔的問道:"因為我愛你。"
趙信佳原本憤怒的樣子僵在臉上,聽到那三個字,她再也無法控製內心的委屈,淚水奪眶而出。
"張青山,你混蛋!"趙信佳無力從張青山懷中滑落,坐在他的鞋上,像個無助的小姑娘一樣哭了出來。
即使她平時再怎麼樣堅強,但她終究是一個心靈需要慰藉的女人,此刻她再也不想掩飾自己的內心了。
張青山看到這一幕,歎息一聲,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希望她能好受一些。
"信佳,我愛你,這一點,從未變過。"張青山蹲下身來,從後麵抱住趙信佳,將她的頭放在自己的胳膊上,輕聲說道。
趙信佳轉過頭,一臉委屈的看著張青山問道:"那你和可心呢?"
看到她委屈的樣子,張青山心中一痛,在他的印象中,趙信佳是那般的堅強,知性,從未見她哭過,可是此刻,他明白,自己確確實實傷到了她的心。
他看著趙信佳完美的麵容,想要說謊,可是他清楚,說謊並不能解決問題。
隻好開口道:"我也同樣愛可心。"
說完,他羞愧的低下了頭。
腳踏兩隻船,恐怕趙信佳最看不起的就是這樣的男人吧。
"那我問你,你打算怎麼處理?"趙信佳早已猜到了這個結果,她能怪得了誰呢,是自己親手將張青山推過去的,可那之後才發現,張青山在他心中的重要性,可她又怎麼可能去和林可心搶張青山。
"我不知道。"張青山搖了搖頭。
"我隻知道,我不能再失去你了。"張青山緊緊抱住趙信佳。
感受到這熟悉的擁抱所帶來的溫暖與安全,趙信佳一瞬間,仿佛回到了去年冬天。
她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將張青山讓給可心。
她擦了擦眼淚,轉過身,溫柔的看著張青山,笑著說道:"回去吧,可心需要你。"
"那你呢?"張青山不解的看著趙信佳。
"這次之後,我們就不要再見麵了,你要是還敢來找我,我就殺了你!"趙信佳冷冷的說道。
那雙毫無感情的眼神看的張青山心中一痛,她想要殺死的似乎並不僅僅是自己,還有她自己的內心。
"不行,我不答應!"張青山立刻反駁道,從小孤兒長大的他,最擅長的就是耍無賴,雖然知道這麼做很無恥,但他也隻有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