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張青山躲進被子,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褲子脫掉,然後輕輕抱住喬燃道。
感受到張青山的懷抱,喬燃用力向他的懷裡擠了擠,頓時一種溫暖的感覺遍布全身。
張青山輕輕嗅著她的頭發,笑道:“你還和以前一樣。”
喬燃聽到這句話,突然鼻子一酸,眼淚不爭氣的落了下來。
她等這一天已經等的太久太久了,曾經因為不願意拖累張青山而離開,那並不是她的本意,相反,她很愛張青山,非常愛,可她必須那麼做。
一個人獨身前往帝都,三個人合租一個臥室,她曾不止一次想過如果自己不是出生在這樣的家庭她和張青山會是怎麼樣,可這個世界不存在如果。
她有想過張青山會因此著怨恨自己,但她相信,沒有了自己和家庭的拖累,用不了多久,他一定會過的更好,也會慢慢忘了自己。
自己對他而言隻是一個累贅罷了,這樣想著,她漸漸的也就放下了。
可一個人在外麵打拚實在太難了,尤其是去年過年獨自一人留在帝都的時候,她甚至有產生了自殺的念頭。
“青山,我給你講故事好不好?”喬燃突然低聲說道。
張青山點頭道:“好。”
不僅僅是她,就連他自己也有很多很多話想和喬燃說,一年多,時間過的實在太快了。
“那天,我坐飛機去了帝都,身上隻帶著不到一萬,我從來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那麼大的城市……”喬燃背對著張青山,儘可能讓張青山緊緊抱住自己,然後小聲的講述著她在帝都的一切。
“有一次,我拍一具屍體,躺在雨裡整整半個小時,那邊的天氣很冷,拍完那場戲我感冒了三天……”
“一開始我拍的都是屍體還有路人這種角色,有一次,我終於麵上了一個丫鬟的角色,可那部戲尺度太大,被我拒絕了,導演把我趕出了劇組……”
“在這行滾打了四個多月,開始有了一些氣色人,我接拍了一個電影的小配角,雖然隻有三分鐘的鏡頭,但我已經很高興了,可拍完之後,在酒宴上,他們拚命對我勸酒,我找借口溜了出去,事後導演就說我不會做人,讓我學會做人再來拍戲。”
說到這裡,喬燃突然笑了。
“原來不按照他們說的做,就是不會做人啊。”她用自嘲的語氣說道。
張青山緊了緊懷裡的喬燃,他可以想象這一路走來她有多麼的不容易。
這個世界,想依著自己的本心走下去,太難了。
“一次偶然的機會,我看到魔都這邊有一個劇組招人,我那個時候在帝都圈子裡有些不受待見,索性來到魔都視鏡,這一試,沒想到還真試上了,雖然這個劇組選角不看出身,但拍攝要求極其嚴格,我記得有場戲我從早上八點拍到了晚上六點多才算完,拍完以後感覺自己路都走不動了……”
“在這裡,我認識了石蘭姐,她人真的超好,身為影後,卻一點架子都沒有。”
“再後來……”
張青山靜靜的聽著她慢慢講述她所遇到的一切,他隻感覺自己的心有些痛,如果,如果自己能在她的身邊,這些事情或許都不會發生。
“再後來,劇組殺青,我和石蘭姐去長寧,遇到了你。”說到這裡,喬燃突然一個轉身,兩眼看著張青山認真說道:“青山,對不起……”
張青山笑了笑,將她的小腦袋放在自己的肩上,淡淡道:“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你明明可以不受那麼多苦的。”
他很清楚,對一個一無所有的人來說,爬到喬燃今天這一步有多不容易,這個世界競爭太激烈了,如果他不是擁有仙葫這個作弊利器,也不可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喬燃的語氣雖然好不在意,但臉上還是有些苦澀。
“說說你吧。”她繼續說道。
張青山點頭,對於喬燃,他不需要有任何保留,從愛伊與雅士風音的爭鬥再到在長寧收購紅獅等等所經曆的事情,他都告訴了喬燃。
隻不過這一切他都經過了美化,沒有道出其中凶險。
喬燃認真的聽著張青山的講述,雖然張青山不說,但她也能猜出其中的凶險,那些家族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就允許張青山強大起來。
這時,喬燃突然將手放在了張青山的小腹上,然後輕易的滑進去。
張青山的聲音一頓,不解的看著喬燃。
“青山,我有些困了……”喬燃小聲道。
張青山一臉無語,困了那就睡啊,把手放在自己那裡是幾個意思,原本熄滅的火苗現在再次熊熊燃燒了起來。
“我們睡覺好不好?”她繼續問道。
張青山點頭,很是認真的回道:“好。”
可就在這時,喬燃輕輕動了起來。
張青山倒吸一口涼氣,“你做什麼?”
“難道你不想嗎?”喬燃沒好氣白了他一眼。
“不用了。”張青山努力克製著自己即將走火入魔的心,本來還沒什麼,被她這麼一弄,他感覺自己馬上就要化身為狼了。
“可你不會難受嗎?”喬燃害羞的問道。
張青山苦笑一聲,你不動,我倒是不怎麼難受。
現在被勾起來,他不難受才怪。
喬燃白了他一眼,輕輕爬在張青山的耳邊道:“又不是隻有一種解決辦法……”
張青山渾身一怔,震驚的看著喬燃,喬燃卻是在他的臉上輕輕吻了一下,然後整個人縮進了被窩。
感受到她的動作,張青山感覺自己去了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