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秘密井上彥自然清楚的很,隻是此刻,他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手上的羅盤。
組織曾示範過羅盤的用法,他也親手操作過,隻要在五公裡左右的範圍內,羅盤能非常精準的感知武魂的存在。
可現在,羅盤的指針一動不動,很明顯是說這裡根本沒有武魂。
這不可能!
井上彥眼中儘是難以相信的神色,武魂本質為靈體,隻有擁有了神識的先天強者才能感應得到,也隻有他們才可能有手段將遊離在天地間的靈體滅殺,否則靈體將會存在很長很長的歲月。
這個村子裡有先天強者?
想到這個可能,井上彥的臉上頓時露出驚駭之色。
先天強者,那可是媲美魂級忍者的存在,他雖然被附了魂,在後天武者中相當於無敵的存在,可在先天強者麵前,他就是螻蟻一般的存在。
很快,他就將這個荒唐的想法甩掉,華國的先天強者不過雙手之數,那可是相當於戰略核武器一般的存在,怎麼可能出現在這樣一個小村子裡,唯一的解釋就是武魂出現了某種不可預知的變化,畢竟這個世界有太多太多無法解釋的事情。
“怎麼辦?”小林清誌低聲問道。
半夜兩點,即使是過年,很多人也都睡下了,過了今晚,到了正月才是大家到處串的時間。
井上彥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他們費儘千辛萬苦好不容易到了清河村,就是為了將武魂帶回本子國,而現在,武魂沒了,自然是沒法回去交差了。
“找到那個叫張青山的問清楚。”井上彥冷冷道。
既然武田一男死在張青山手裡,那麼武魂的消失應該與他有關,雖說組織上的意思是找到武魂後要不要為武田一男報仇視情況而定,可如果武魂是因為張青山才消失的,那就不要怪他無情了。
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井上彥便準備開始行動。
這時,村口村長劉明生家的門突然打開,聽到聲音,兩人趕忙躲在陰影處。
華國人過年有開燈的習俗,雖然到了上忍級彆,隱藏自己早已成了習慣,但井上彥多年的經驗還是告訴他小心為上。
“這麼晚了你去哪兒啊!”屋子裡傳來的是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
“婦道人家管那麼多做什麼,我去找青山有點事情要商量。”劉明生不耐煩的說完便關上了門,走出家,他打開手電筒,小心看了一眼四周,確定沒有外人後才向著張青山家走去。
劉明生神色慌張,完全不像是平時沉穩的樣子。
他的眼中隱隱有畏懼之意,走起路來時不時向後看去,步伐也有些亂。
井上彥看了一眼小林清誌,不需要多說什麼,兩人已經利用燈光下的陰影跟在了劉明生的身後。
他之前還在猶豫怎麼樣才能找到張青山,而現在,居然有人在前麵帶路了。
劉明生拿著手電,步伐漸漸加快,他總覺得後麵有什麼人在跟著自己,再加上剛剛得知那件事,饒是他一個見多不怪的老人也覺得後怕不已。
路過王嬸家,家裡已經靜悄悄的,顯然是睡下了,劉明生歎息一聲。
這種事情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發生過了,以前出了大事,大家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報警,而現在,他們第一個想到的則是去找張青山。
劉明生走到張青山家院子外麵,有些猶豫是不是該把張青山叫醒來,他家裡已經沒有了聲音,顯然是睡下了。
遲疑片刻,他還是輕輕敲了敲大門,畢竟這件事情太大了。
張青山突然睜開雙眼,眼中露出一絲疑惑:“他這麼晚來做什麼?”
開了識海後,他便能夠清晰的感知到百米內任何事物的變化,當然,這是他主動使用神識的情況下。
當然,睡覺的時候他就沒必要開啟神識了,他隻是在自家院子四周留下了一縷神識印記,一旦有任何響動,他也可以立刻反應過來,畢竟他現在的仇家可不少。
郭盛雖然給了警告,可誰也不能保證他們會不會私底下搞小動作。
劉明生走到院子外的時候,張青山就已經感應到了他的存在。
從床上爬起來,才發現四女完全不顧形象的擠在一張床上,都隻脫了外套,完全分不清這是誰的胳膊那又是誰的腿,就像常年待在賭場裡的賭徒一樣,難得過年,張青山自然不會介意這點小事。
他小心翼翼的從床上爬起來,以他現在對身體的控製能力,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響,直到走下床,離開房間,他才輕輕鬆了口氣,還好並沒有吵醒她們任何一人。
見劉明生要敲門,他大步走了過去,在他敲門之前把院子的大門輕輕打開。
劉明生正準備敲門,見大門突然被打開不禁嚇了一跳。
“什麼事?”張青山皺眉問道。
昨晚伺候四人打麻將端茶遞水到快十二點才睡的,現在才睡了兩個小時被人吵醒,他自然不會開心。
劉明生拿著手電,將光照了過來,看到張青山的樣子,瞪大眼睛問道:“你是青山吧?”
他的語氣有些不確定,畢竟眼前這個人雖然長的和張青山有七八分相似,可看起來完全是個女人。
“一言難儘,有什麼話你說吧。”張青山無奈道。
劉明生點頭,對於女裝之類的他也從電視上接觸過,雖然覺得驚訝,但與那件事相比,根本不算什麼。
他正了正色,看著張青山小心翼翼道:“玉家溝死人了。”
擔心張青山誤解,他又趕忙補充道:“是被人割喉死的,就那個當了一輩子光棍的羅老漢。”
張青山原本以為是哪位老人壽終了,沒當回事,可當劉明生下一句說出來,他的臉色就徹底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