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他的這顆心,張青山當初才決定手他做了徒弟,既然是他的師傅,那自然要擔起師傅的責任,遺跡開啟,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方寒。
方寒的身份沒人認識,自己再稍微低調點,進遺跡應該不會有什麼太大的麻煩。
“我去。”方寒很肯定的點頭。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眼眸一如既往的平靜。
“行,那我們稍後買點東西就出發,你吃飽點,接下來幾天恐怕連這都沒得吃了。”張青山點頭道。
公格爾峰為中心,方圓百裡的普通的村民已經全部被轉移,被靈氣覆蓋的範圍已然成了幾乎沒有人煙的地帶。
身為宗師級強者,他四五天不吃飯都不會有太大的問題,方寒是普通人可扛不住,所以張青山走的時候帶了一個巨大的旅行箱,就是為了攜帶一些用來果腹的食物。
吃過飯,兩人就在機場裡麵的超市買了許多速食品,將行李箱裝的滿滿的才訂了前往西疆的機票。
除了方寒,與他一起同行的還有小青,之所以帶上小青就是為遇到本子國忍者做準備。
張青山有些擔心安檢會不會出問題,直到行李箱安全通過後,他才鬆了口氣。
想來也是他多慮了,小青連武魂都能吃,瞞過安檢係統自然沒什麼問題。
坐上飛機,張青山原本還想找方寒問問他假期都做了什麼,當他看到方寒一臉冰冷的臉,還是放棄了聊天的念頭。
好在華國現在的航班已經允許使用手機了,張青山便拿出手機看視頻。
西疆的省會烏木市距離長寧足足兩千五百多公裡,即使是飛機也要三個多小時,兩人是中午一點半上的飛機,到了烏木市應該是下午五點。
看了一會電影索然無味的張青山也睡了過去。
再次醒過來,已經是飛機要降落了,很快,飛機停在了停機坪上,張青山帶著方寒走了出去。
剛走下飛機,便能感受到撲麵而來的一股寒意,西疆省會烏木市偏北,再加上海拔高,自然不會比安平暖多少。
西疆是朝聖者的聖地,華國不少人都會騎車來到這裡沐浴聖光,張青山沒這個閒情,下了飛機,預約好的司機直接出現在了機場門口。
司機是個精明人,坐上車後見張青山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便開車筆直的向著目的地而去,反正他隻需要拿到錢就夠了。
雖然要去的阿圖市也在西疆境內,可西疆畢竟是華國麵積最大的省份,從烏木市到阿圖市,即使是上高速也需要足足五個小時多。
到了深夜十一點,兩人的身影才出現在阿圖市。
這裡是華國的少數民族自治州,與其他少數民族自治的地方不同,這裡是真的漢族少少數民族多。
入眼便是稀稀落落的樓群與東南沿海的繁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西部毫無疑問是華國最不發達的地區,這種差距離開烏木市這座省會城市後就變得極其明顯。
“實在抱歉,現在阿圖市已經全麵戒嚴,你要去的那個地方私家車不讓通行。”司機是一個留著胡子的大叔,有些歉意的說道。
張青山點頭,他清楚這邊的行駛。
西疆向來是華國管製畢竟嚴的地帶,再加上這次遺跡開啟,為了避免有心之人趁機作亂,采取一些特殊手段是必須的。
兩人找了一家看起來還不錯的酒店住進去,第二天一早,兩人吃過飯後便奔向阿圖市客運站。
從阿圖市到烏哈縣的路段現在對私家車已經禁行,隻有客運貨車才能通行。
而阿圖市的客運站裡麵駐守的兵力足足一個連,為的就是防止外國覺醒者前來湊熱鬨。
張青山走到客運站門口,不由感慨這裡的人煙稀少。
走在這裡,會讓你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華國內,畢竟華國的其他地方就一個特點——除了人還是人。
客運站外,一位身穿民族服飾的老嫗坐在清晨的陽光下,手裡拿著一把彈布爾,輕輕演奏著民族樂,這裡既沒有霧霾也沒有什麼噪音,雖然僅僅是普通的樂器,卻演奏出了乾淨清澈的感覺。
在她的前麵,放著一個小皮箱,裡麵零碎放些錢。
老婦人很愛乾淨,雖然衣服已經有些舊了,但上麵幾乎看不到塵土,她坐著的那個小木凳看起來也有些年代了。
彈布爾演奏的音樂清澈動人,張青山心情也愉悅了幾分,他很尊敬這些願意用自己勞動換取報酬的工作者,不像那些明明擁有健康的四肢卻假裝可憐騙取同情心的社會垃圾。
張青山拿出錢包從裡麵拿出兩張一百的準備放進小皮箱。
就在他準備放進去的時候,與身旁一人的手臂碰到了一起,他的手裡拿著一張一百的。
“噓!”那年輕男人給張青山做出一個禁聲的動作。
“是多傑嗎?”老嫗似乎聽到了聲響,停下手裡的演奏問道。
張青山這才注意到她雖然看著他們兩人,但眼中無神,應該是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