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庸城城主的下首,應該坐一位高手,可是這名青年的實力卻相當平庸,和他身旁坐著的高手比起來大相徑庭。
殷嬌嬌瞧出了張青山的疑惑,立即與張青山交頭接耳。
“那位是城主的嫡長子古祥,庸城知名的紈絝子弟。”
雖然之前住在殷家偏院,可殷嬌嬌對於庸城的風土人情也相當清楚。
古天河雖強,但對自己嫡長子的培養卻並不成功。
古祥雖然從小被丹藥喂大,隔三岔五就以靈液沐浴,可二十幾年來,實力卻沒有精進多少。
彆說達到自己父親和叔叔古蘭伊的元神境界,就連先天境界也沒有邁入。
再加上古祥年紀輕輕就酒色財氣染了一身,身子早已經被掏空了,所以硬拚起來,隻怕連宗師中期的對手都打不過。
“原來如此。”
張青山默默道,畢竟在宴席上,自己和殷嬌嬌可不能一直私聊,便不再多說。
古天河也注意到了殷嬌嬌與張青山聊天,朗聲道:“殷家二小姐,我之前還送了一封請帖,可是下人卻疏忽了,以至於沒有到你手,所幸的是,這第二封請帖,倒是送到了,所以二小姐才到了榮侯府!二小姐在殷家大比上的表現令我驚訝,區區小宴,能夠請到二小姐,真令榮侯府蓬蓽生輝!”
麵對城主的吹捧,殷嬌嬌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言語回答。
倒是殷海不敢居功,立即恭維道:“城主哪裡的話?小女不過宗師巔峰水平,彆說麵對古家的諸位高手,就連在殷家,也不算什麼!倒是城主大人和古二爺,才是庸城的英雄,若不是你們二人鼎力維持,庸城隻怕早已毀在星辰宗的手裡!”
殷海滔滔不絕,將兩位元神境高手率領著庸城人對抗星辰宗的事跡娓娓說出。
這些話,庸城茶館裡的紀先生每日都會說,殷海不過是將紀先生的原話照搬而已。
足足一炷香的時間,殷海見無話可說了,才乖乖的閉嘴。
古天河自然一臉得意,卻也不敢在言語中表現出來,他又看向了殷嬌嬌身旁坐著的張青山。
“這位想必就是二小姐的授業恩師吧?果然是人中龍鳳,還不看座?”
古天河命人在自己的身旁又設了一個位子,張青山能夠將弱不禁風的殷嬌嬌帶到宗師巔峰的高度,自然並非凡人,又怎麼能夠坐在殷海的身後呢?
不過張青山卻拒絕了。
“城主大人,我坐這裡舒服一些,不想在你的身旁坐。”
“這……”
古天河頓時僵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整個庸城,居然還有人敢不給自己麵子?
讓張青山坐在自己的身邊,可是一種抬舉,可是這個張青山,居然大言不慚。
張青山的回答,令殷海驚出了一身冷汗。
自家女兒的這個師父究竟是哪兒找的,居然如此目中無人,連庸城城主都不看在眼裡?
“先生果然與眾不同,是我冒失了!”
呆了半晌之後,古天河才道,這句話,也給自己一個台階下。
雖口口聲聲說自己並不在意,古天河還是忍不住上下打量著張青山。
張青山的實力,不就是虛丹境界嗎?這種境界的高手,在庸城多如牛毛,張青山居然如此自命不凡。
一眾古家人,也死死的盯著張青山看,若是目光能夠殺人,張青山隻怕都死了不下百次了。
可無論是誰,都瞧不出張青山的真實實力。
張青山控製著自己的力量,隻讓對方瞧出自己是先天初期實力而已。
為了化解在場的尷尬,古天河立即讓舞女登場。
數十名身材曼妙婀娜的舞女在榮侯府的花廳中翩翩起舞,美妙的舞姿令人難忘。
殷海眼睛都看直了,這些舞女可比殷家的貨色好多了,要是自己能夠得賞一人,豈不美哉?
張青山也默默的欣賞著,乾元界的舞蹈,和地球的舞蹈不太一樣,自己如同來乾元界旅遊一般,倒是彆有一番風味。
在座的賓客們推杯把盞,趁著歌舞助興,狠狠的喝酒吃肉。
一曲舞罷,舞女們全都退去。
古天河又看向了殷海,道:“殷家家主,庸城能夠固若金湯,全靠各大名門世家的扶持!可是,若各大名門世家離心離德,庸城如一盤散沙的話,那彆說是星辰宗這樣的強敵,就連七殺這樣的組織,隻怕也扛不住吧?”
雖然古城主說的是庸城的名門世家,可是他的話裡有話,殷海也能夠聽得出來。
殷海立即拱手,道:“事實正是如此,城主大人,不知要如何加強庸城各個世家之間的聯係呢?”
古天河微微一笑,又道:“很簡單,家族與家族之間,靠著聯姻的方式係在一起,是最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