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麵,張青山追逐著白衫客,不一會兒,居然已經追到了庸城城外。
白衫客健步如飛,身形矯健,張青山也不遑多讓,無論白衫客如何變速,也無法拉開距離。
兩人一前一後,始終保持著數米距離。
城外一片開闊之地,若是兩人一直追逐下去的話,隻怕沒完沒了。
狂奔了一陣,白衫客終於放慢了速度,停了下來。
張青山也停了下來,兩人靠在一棵大樹上休息。
“給你!”
白衫客從身上結下一個水袋,丟到了張青山手中,張青山打開水袋一看,裡麵居然是烈酒。
“有毒的,敢不敢喝?”
白衫客挑釁道,張青山可不受威脅。
“我可不會那麼膽小!”
說著,張青山就一仰頭,將烈酒咕嘟咕嘟的喝進肚子裡。
白衫客的烈酒,比張青山喝過的地球的烈酒性子更猛,張青山隻覺得渾身火熱,身子飄飄忽忽。
過了好一陣子,頭腦才清醒過來。
“有種!”
白衫客讚歎了一聲,也拿過水袋,將烈酒一飲而下。
“這酒剛猛,若不是有十足的功力,根本消化不了!朋友,你的功力挺深厚的,我與你一見如故,好生投緣!”
張青山也道:“我也沒有想到,在小小庸城,居然能夠預見誌同道合的高手,真是不打不相識。”
畢竟已經熟識了,兩人便交換了姓名。
張青山依然沒有實名相告,隻是告訴白衫客,自己名叫阿青,住在庸城名門殷家,是殷家二小姐的師父。
白衫客告訴張青山,他名叫白子軒,並非庸城人士,更不是玉華洲人士。
張青山一驚,道:“白兄,玉華洲之外,究竟是何種景象?”
白子軒笑了笑,道:“對於整個水鏡域來說,玉華洲不過是小小的枯井罷了,外麵的天地相當廣闊!青兄,有機會的話,你可要到處看看,若隻是拘泥於玉華洲一隅,以你的身手豈不可惜?”
兩人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功法之上。
白子軒語出驚人,問道:“青兄,你剛才所使用的功法,雖隻是手掌使出,可卻是一門高深莫測的劍法,是否就是劍心決?”
張青山張大了眼睛,一句話也說不出。
自己所使用的劍心決,居然會被人認出,難道說此人知道這門功法?
正準備開口說些什麼,卻不想白子軒率先慌了。
“糟了!我怎麼口無遮攔,將這事兒說出來了?那我的身份豈不是暴露了?不對不對,我什麼都沒有說,青兄也什麼都沒有聽到!”
白子軒語無倫次,令張青山覺得好笑。
為什麼這家夥反倒慌張了?
白子軒抖擻了心情,他充滿誠意的看著張青山,道:“青兄,剛才的話,當我沒說過,可否?”
“可以!”
張青山點點頭,自己自然不想讓人知道劍心決的事情。
至於白子軒為什麼會知道,他也懶得問,這個家夥身上,倒是有不少的秘密,不過既然他不是壞人,自己也樂意與之結交。
“一言為定!”
白子軒點頭道,便與張青山擊掌為誓。
兩人推心置腹,在城外聊得甚歡,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就算再怎麼一見如故,兩人都必須回去了。
白子軒歎了一口氣,道:“青兄,雖然我願意和你把酒言歡,直到深夜,可是我還有要事做,所以,隻能暫且彆過了。”
張青山也道:“白兄不用介意,我也要回去了,我們就此彆過吧!”
說著,兩人就一前一後的返回庸城。
回到了庸城之後,張青山並未繼續閒逛,而是徑直回到了殷家的淑芳院。
殷嬌嬌依然在冥神苦修,不過進展卻相當的緩慢。
張青山知道突破先天境界並非易事,也不打擾殷嬌嬌,可是當他環視了一眼淑芳院,卻察覺到不妙。
“春兒!”張青山將殷嬌嬌的丫鬟叫到了麵前,“我不在的這幾個時辰,是否有人來過?”
春兒搖搖頭,道:“阿青師父,院子裡沒有任何人來過,就連老爺想看看二小姐的情況,也因為二小姐正在閉關修煉,所以不了了之。”
話雖如此,可是張青山卻麵色凝重。
春兒不過是一名丫鬟而已,洞察力有限,殷嬌嬌雖然冥神靜氣,也能夠感知到周圍的動向。
連殷嬌嬌都感知不到,春兒又怎麼可能察覺到事情不對勁呢?
張青山仔細的查探著淑芳院裡的景致,見院落一角的泥土,居然有被人翻動過的跡象,他立即前去,將泥土刨開。
“師父,你怎麼了?”
殷嬌嬌見張青山態度異常,也不再繼續打坐運功,來到了張青山的身邊。
張青山沒有說話,他從泥土之中,居然刨出了幾枚碧色的玉片,通體光亮,正是突破先天境界最好的道具意境玉簡。
自己正到處尋找,卻突然得到,世界上根本就不可能有這麼湊巧的事情,張青山頓時察覺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