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山微微一笑,道:“該說的都說了,該報的信也報了,草道人,你的死期到了。”
此時的草道人,早已沒有了半點求生之念,他狠狠的威脅道:“阿青,你殺了我,自己的死期也不遠了!我會在下麵等著你的!”
言語狠辣,麵目猙獰,殷嬌嬌被嚇了一跳。
張青山可不吃那一套,利劍向前一刺,就刺入了草道人的咽喉,草道人的身子頓時軟了下去,一動不動。
又一名金丹高手,死在了張青山的手中。
殷嬌嬌佩服自己的這位師父,鬥羅漢、草道人,師父居然能夠殺死兩名金丹高手,他的實力真是深不可測,自己能夠拜張青山為師實在是太好了。
可是轉念一想,師父這麼厲害,自己這位當徒弟的,卻實力羸弱,根本難忘項背,一想到這兒,殷嬌嬌就垂頭喪氣。
“師父,對不起,為了我的事,害你惹了這麼多麻煩,現在連七殺都得罪了。”
殷嬌嬌悻悻道,滿心慚愧。
若不是自己的話,張青山能夠自由自在的過自己的日子,可是當張青山收自己為徒之後,他先後得罪了庸城古家、庸城殷家,現在,連殺手組織七殺都得罪了。
然而自己卻不能夠幫上張青山半點忙,自己這個徒弟,真是一個禍水。
張青山摸了摸殷嬌嬌的額頭,道:“嬌嬌,你不要妄自菲薄,你是我的徒弟,我隻要要保護你,隻要你不斷提升自己的實力,就是報答我了。”
“嗯!”
殷嬌嬌重重的點了點頭,她的眼睛裡滿是淚水。
陰風穀一戰,耽擱了兩人不少的時間,所以兩人不再在陰風穀中逗留,加快了速度,向著榮城而去。
殷嬌嬌原本覺得寒冷,可見識到了張青山的實力之後,寒冷的心頓時覺得溫暖起來。
隻要能夠有張青山陪伴,就算再強大的對手,也能夠逢凶化吉。
所以,殷嬌嬌再也沒有了任何擔憂,便與張青山向著榮城而去。
與此同時,七殺的左護法向熊已經收到了來自於草道人的信號,從信號中,他知道了兩個信息,其一,草道人暗殺失敗,人已死,其二,敵人阿青的實力深不可測。
在向熊的身旁,還有一名女子,女子麵色冷峻,沒有半點血色,冰冷的外表,就如同被冰覆蓋了一般。
“喲!沒想到左護法也有判斷失誤的時候,草道人可是七殺的高手,就這麼死得不明不白,這可是七殺的一大損失。”
言語間夾槍帶棒,極儘諷刺。
向熊聽得一陣心中火起,卻也無能為力。
因為派出草道人對付張青山的,正是自己,而自己隻當張青山是金丹高手,所以派出了同樣是金丹高手的草道人前往,心想以草道人詭異的功夫,定然能夠取下張青山的首級。
然而事與願違,從草道人最後發出的信息來看,草道人不僅敗了,而且敗得一塌糊塗。
“右護法,你想說什麼?”
向熊看向了身旁的女子,言語中絲毫不讓。
自己與右護法同為盟主左右手,互相競爭,就算自己判斷失誤,也絕不讓這個女人占了上風。
右護法鬼魅的一笑,道:“左護法,我一個婦道人家,又能多說什麼呢?就算鬨到了盟主麵前,草道人一條賤命,也不能與你相比!不過呢,玉華洲當下正在風雨飄搖之際,這庸城也快要成為七殺的囊中之物,在這個時候損兵折將,隻怕盟主也不太願意吧?”
“你……”
向熊氣得直咬牙。
右護法的言語中,雖然沒有絲毫責備之意,可是草道人之死,卻終歸會成為向熊的汙點之一。
見向熊語塞,右護法又道:“左護法,七殺出手,向來是不會失敗的,多少高手都死在七殺的手中,可是這一次,區區一個金丹高手,就令七殺損了一員大將,若是傳出去的話,七殺的顏麵自然蕩然無存!左護法,這件事情,你要如何了結呢?”
向熊一聽,頓時氣急敗壞。
“右護法,你不用刺激我!那個叫做阿青的家夥,我是不會饒過他的!我知道他們的行蹤,要去榮城避難,我會派自己的弟弟去的,阿青那個家夥,不可能活下來!”
“弟弟?”
右護法的臉上浮現出陰冷的笑容,她的激將法終於成功了。
可是,若向熊真的派自己的弟弟出手的話,那個阿青,隻怕必死無疑。
畢竟向熊的弟弟,可是元神境強者。
以元神境強者去對付區區金丹高手或者半步元神實力者,根本就是砍瓜切菜,如同蹂躪豆腐一樣簡單。
所以,右護法也不再冷嘲熱諷,而是說道:“既然如此,我就先預祝令弟旗開得勝了!”
甩下了一句話,右護法就輕盈的走開了。
“這個女人,隻怕又要在盟主麵前嚼舌根了!”
向熊緊緊的拽著拳頭,自己與右護法向來不和,而盟主,卻總是聽她的,不聽自己的,鬨得自己在盟主麵前非常尷尬。
這一次,就算自己的弟弟殺死了阿青和殷嬌嬌,隻怕也會被右護法借題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