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永成的血爪,直直的向著殷嬌嬌的胸口而去,一旦擊中,後果不堪設想。
千鈞一發之際,殷嬌嬌卻突然舉起了木劍,隨後向上一撥,張永成的血爪居然被彈開了。
“怎麼回事!”
張永成驚叫道,為什麼到了最後時刻,殷嬌嬌還有力氣反抗自己?
再一看,殷嬌嬌已經將木劍刺入了地麵,地麵之上,閃起了陣陣光亮。
張永成不由得看呆了。
“你……你怎麼知道破解我的血陣?”
張永成顫抖著嘴唇,自己的血陣,已經令無數的高手戰敗,為什麼會偏偏被區區一個殷嬌嬌破解?
毫無疑問,這對於張永成的自尊心,是一種極大的傷害。
殷嬌嬌淡淡道:“張永成,你的血陣布置隱秘,其實你的血爪隻是誘餌而已,你真正厲害的殺招,就是這血陣!隻要身處在血陣中,你就是無敵的!可是,我碰巧發現了你的詭計!”
正如殷嬌嬌所說,張永成之所以能夠氣勢磅礴,全靠著腳下的血陣。
血陣布置簡單巧妙,而且異常的隱蔽,尋常人根本就察覺不到,而效果卻相當的好。
能夠提升張永成自己的力量和速度,卻限製對手的發揮。
如果殷嬌嬌不冥神靜氣的話,根本就無法察覺到張永成的血陣。
可一旦發現了,要破解著血陣就相當容易,隻要將自身的靈力注入其中,混淆血陣的力量運走,血陣就發揮不出效用。
“你……你你……”
張永成勃然大怒,自己的血陣屢試不爽,今天居然會在一個小丫頭麵前栽了跟頭。
如此一來,張永成也沒有打算繼續留手,既然血陣無法施展,那麼就真刀實槍的和殷嬌嬌乾一場。
張永成將體內的靈力催升到了巔峰狀態,整個景琪院鬥被靈力籠罩,頓時狂風大作。
殷嬌嬌也不遑多讓,全力施為。
兩人的靈力激起的風壓,將院子裡的草石都掀了起來。
大戰一觸即發,張青山則微笑著看著這一切。
看來自己並沒有看錯,殷嬌嬌雖然資質隻算中等,可由於踏實肯學,能夠將自己傳授的戰鬥技巧活學活用。
她既然發現了張永成的詭計,那麼最後兩人比拚功法本身,自然是殷嬌嬌稍占上風。
張青山默默的注視著自己的徒弟與張永成大戰,隻見兩人已經拚儘了全力。
張永成的鬼蜮血爪,也算是一門上乘功法,再加上修煉日早,懂得其中的奧妙,所以施展起來的時候,威力十足,每一招每一式都足以殺人致命。
可惜的是,他的招式再怎麼嫻熟精妙,也僅僅拘泥於招式本身而已。
相比之下,殷嬌嬌的劍心決,卻沒有招式,隻有劍意,劍由心生,指哪打哪。
沒有了招式的束縛,殷嬌嬌施展的劍心決,自然靈動十足,就算張永成的血爪再怎麼厲害,也逐漸落於下風。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張永成驚愕的看著殷嬌嬌,自己靠著血爪打敗了無數高手,今日怎麼會敗在一個小丫頭手中?
可眼前的事實卻無法改變。
張永成招式用老,再也無法出奇製勝,可是殷嬌嬌的劍招卻層出不窮,千變萬化,令張永成無法招架。
不一會兒,張永成就被逼到了角落裡。
殷嬌嬌手起劍落,向著張永成的肩膀一劈,若不是她手下留情的話,隻怕這隻胳膊就保不住了。
所幸的是,殷嬌嬌在最後時刻收手,隻是刺中了張永成的肩頭,並未下死手。
可就算如此,張永成的肩膀依然血流如注,苦不堪言。
“你居然……你居然……”
張永成緊咬牙關,他恨不得將殷嬌嬌一口吃掉,不過可惜的是,現在的他,卻無法對殷嬌嬌做出什麼。
“滾吧!”
張青山厲聲道,張永成感覺到了莫大的屈辱。
正想走,一群人卻趕到了景琪院中。
是剛才觀戰,並且被張永成惡言趕走的家丁丫鬟們,已經第一時間通知了張家家主張杉,張杉帶著眾人急急忙忙趕到了景琪院。
“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張杉怒吼道,景琪院裡的一片狼藉,再加上殷嬌嬌和張永成兩人都不同程度的受了傷,令他非常憤怒。
在人群中,也有張家長子張永煌。
張永煌隻能夠愧疚的看了殷嬌嬌一眼,並聳聳肩,示意當下之事,自己也幫不上忙。
張永成找到了自己的父親張鬆,訴苦道:“父親,我原本是來慰問表妹的,可是表妹卻不知道怎麼向我大打出手,最後還把我打傷了!”
論顛倒黑白的能力,張永成可是數一數二的。
“不是的……是他……”
殷嬌嬌想要辯解,卻不知道應該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