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山又道:“我在得到這塊聖玲瓏的時候,便與這寶物心意相通,冥冥中,它似乎告訴我,要我為它做一件事情,否則的話,我必定反噬其身!若真是如此,這聖玲瓏,我隻怕不能交與他人,唯有自己一人承擔苦難。”
“原來如此。”
冷月禪師淡淡道,不再說話。
殷嬌嬌有些擔心,忙道:“師父,究竟聖玲瓏讓你為它做何事?你能不能告訴我,好讓我為你分憂!”
張青山苦笑一聲:“這我哪知道?等我再一次與聖玲瓏交流之後,才能夠知道!正所謂: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阿青又豈是貪生怕死之輩?”
說話間,張青山就將聖玲瓏拿在手中把玩。
聖玲瓏通體血紅,如鮮血凝固成的一般,惹得殷嬌嬌、殷天驕兩人駐足細看。
由於害怕聖玲瓏上有詛咒,所以兩人不敢用手觸碰。
張青山正準備將聖玲瓏收回,一道寒意卻接踵而來。
“快躲!”
張青山推開了殷嬌嬌和殷天驕,自己也向後一退,才避過了鋒芒。
再一看,出手之人,不是冷月禪師是誰?
此時的冷月禪師,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誰也瞧不出她的心中在想什麼。
“師父,剛才是你出手嗎?”
殷天驕質問道,他實在想不出師父出手的理由。
張青山卻微微一笑,道:“殷天驕,這一次,隻怕你被自己的師父利用了,你的師父,可不是什麼好人。”
“什麼?”殷天驕不敢相信,立即反駁,“阿青師父,你胡說些什麼?師父可是玉華洲的一股清流,從來不與其它勢力同流合汙,且救死扶傷,開設粥廠,她怎麼可能不是好人?”
張青山麵色苦澀:“壞人不會將壞人兩個字寫在臉上,偏偏是裝成好人的壞人,才是防不勝防的!”
說著,張青山就向前一步,直麵冷月禪師。
“冷月禪師,從一開始,這就是你的算計吧?你向我們透露的時間,比向熊等人行動的時間晚,也就是說,你並沒有打算讓我阻止七殺的陰謀,也沒有讓我去拯救江城的人!你讓我拯救江城的目的,隻不過是想讓我和那三位元神境強者兩敗俱傷罷了!而你真正的目的,便是我手中的聖玲瓏!”
張青山字字珠璣,將冷月禪師的陰謀和盤托出。
殷嬌嬌和殷天驕兩人,聽得一驚一乍。
故意告知錯誤的時間,令張青山撲了一個空,並讓張青山與三位元神境強者火並,無論誰勝誰敗,都能夠坐收漁人之利。
機關算儘,原形畢露,若真如張青山所說,冷月禪師豈不是一等一的偽君子?
殷天驕不敢相信,他看向了冷月禪師:“師父,這一定不是真的!你根本就不可能覬覦聖玲瓏!這一定不是真的!”
原本以為師父會否認張青山的指證,可是冷月禪師的臉上,卻浮現出一絲陰冷的笑容。
“是又如何?聖玲瓏是整個玉華洲的至寶,唯有強者才能駕馭!所以我才略施手段!阿青,我以為你會被向熊他們殺了,可是沒想到,最後的勝利者居然是你!”
“不!這不可能!”
殷天驕隻覺得自己的耳朵嗡嗡作響,一切宛如夢遊一般。
自己尊敬的師父,居然是一隻披著人皮的狼。
師父的諄諄教誨,師父給自己講的做人的道理,原來全都是假的。
殷天驕險些昏倒,冷月禪師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天驕,你是我的徒弟中,最不成器的一人!以為自己作風正派,其實卻迂腐不堪!”
“什麼……什麼……”
殷天驕錯愕不已。
難道說,師父還有徒弟嗎?
為什麼從小到大,自己都不知道原來冷月宮還有其他的師兄弟。
自己居然如此愚笨,以至於一直被蒙在鼓裡。
瞧著殷天驕驚慌失措,冷月禪師又道:“早知如此,我就不該從洞仙居中將你帶出來!”
殷天驕在洞仙居中,並非中了什麼機關而昏倒,而是因為被冷月禪師攻擊。
冷月禪師將殷天驕帶出了洞仙居,自然是為了不讓殷天驕與強者交手,可保全了殷天驕的性命,卻無法轉變他迂腐的性格,冷月禪師對自己的這位徒弟失望透頂。
真相大白,冷月禪師便不再維持道貌岸然的麵容,她的臉上,滿是狠厲的表情。
“阿青,既然你已經知道了真相,那麼就休怪我不客氣!將你手中的聖玲瓏交出來,不然的話,休怪我大開殺戒。”
言語間,殺氣迸射,這位冷月宮的偽君子,已經不再掩飾自己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