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上的傷雖然沒有完全好,卻也並不影響張青山使出劍心決,而且悶了這麼些日子,正好活動活動筋骨。
利劍出手,天地宮廣場頓時白雪紛飛。
殷嬌嬌目不轉睛的看著張青山,如果是以前的話,自己是斷然瞧不出劍意中的門道。
可與殷海一戰,殷嬌嬌領悟了一些劍意,對於張青山的驚雪劍意,倒也能夠略窺一二。
驚雪寒意之強,氣勢之猛,令殷嬌嬌瞠目結舌。
殷天驕暫時不與羽洪對練,而是駐足觀看張青山的劍意施展。
淩冽的寒氣,與張青山的利劍融為了一體,周圍的空氣,也變得肅殺凝重。
殷天驕雖然知道張青山強,卻也並未見過張青山施展招式,今日一見,頓時令他佩服得五體投地。
“阿青師父果然厲害,不僅實力強勁,而且劍心端正,正義之劍,自然無堅不摧。”
殷天驕自言自語道,身旁的機關傀儡羽洪,卻默不作聲。
不一會兒,張青山的一套驚雪劍意已經施展完畢。
丹劍收回,張青山緩緩的來到了殷嬌嬌的身旁。
“嬌嬌,剛才的劍意,你領悟了多少?”
殷嬌嬌搖搖頭:“對不起,師父,還不到一成!”
張青山並沒有生氣,殷嬌嬌的資質雖然平庸,可貴在真誠實在,自己沒有看懂驚雪劍意中的門道,她也不會說謊。
比起那些浮誇的徒弟,一位誠實的徒弟,倒更令自己省心一點。
“驚雪劍意變化複雜,且以劍心為基礎,嬌嬌,你才剛剛領悟劍心,自然不容易看透!不過你既然能夠以極寒劍意打敗殷海,距離學會驚雪劍意,就隻有一步之遙,隻要假以時日,必定能夠突破!”
說著,張青山就耐心的將領悟驚雪劍意的一些竅門告訴了殷嬌嬌。
殷嬌嬌踏實肯學,再加上張青山孜孜不倦的教導,就算一開始領悟不了,過了幾日,也終於初窺門徑。
張青山讓殷嬌嬌施展驚雪劍意,殷嬌嬌揮舞著木劍,如同小鳥一般,在空中飛舞著。
木劍勾起了一朵朵劍花,而這一朵朵劍花,瞬間就凝集成雪花。
雪花飄落,帶著陣陣的寒意。
雖然距離張青山的驚雪劍意還差得很遠,可也已經初具雛形。
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在殷嬌嬌初步掌握驚雪劍意之後,張青山也不再言傳身教。
掐指一算,張青山、殷嬌嬌、殷天驕三人,在天地宮中已經待了一月有餘,既然張青山和殷嬌嬌的傷勢已經沒有大礙,三人就不在天地宮中逗留,而是離開了天地山河圖。
出來之後,便是庸城郊外的密林。
可是這一片密林,卻已經被人糟蹋,已然寸草不生。
殷天驕歎息道:“是師父的靈力,雖然過了這麼久,我卻依然能夠感覺到師父的靈力!沒想到她連這些草木都不放過!”
言語中,殷天驕顯得有些失望。
看來是冷月禪師尋不到張青山的蹤影,她才會發泄在周圍的草木身上。
自己對師父的最後一絲奢望,也徹底的破滅了。
張青山並不提及冷月禪師,而是問道:“殷天驕,庸城殷家已毀,冷月禪師也並非正人君子,你今後有何打算?是投奔其他親人,還是與我們一道?”
殷天驕想了想,道:“阿青師父,多謝你的好意!可我殷天驕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漢,又怎麼會繼續寄人籬下?阿青師父,這些時日以來,多虧了你的照顧,你的大恩大德,天驕沒齒難忘!若是有緣,我定然會報答你的恩情!”
殷家劇變,師父不良,殷天驕的人生遭遇了猛烈的變故。
可這些變故,卻沒有擊垮殷天驕,他的身體裡有一種天生的傲骨,這種傲骨,令他不會甘於屈服。
殷嬌嬌問道:“天驕哥哥,你要到哪裡去?”
殷天驕爽快道:“嬌嬌,你不要為我擔心!天地之大,自然有我的容身之地!我會在水鏡域中曆練,希望下一次見麵的時候,我會以嶄新的姿態麵對你們!”
之前的殷天驕,隻是實丹初期而已,可是在與羽洪對練之後,他的實力,已經精進到了實丹巔峰。
大恩不言謝,殷天驕自然不會一味感激張青山,而骨子裡的傲氣,令他不會再受張青山的恩惠。
出外曆練,是殷天驕的必然選擇。
張青山並不勸阻,而是說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殷天驕,我們就此彆過,希望下一次我們見麵的時候,這玉華洲會是全新的局麵!”
“一言為定!”
殷天驕伸出了手,與張青山重重擊掌。
一切儘在不言中,隻需要一兩個動作,就能夠表達很多的內容。
殷嬌嬌瞧著張青山與殷天驕,隻覺得一陣心酸,差點哭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