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千仇,請將玉雪峰的地圖拿來!”冷月禪師要求道。
殺千仇立即命義子殺風取來了地圖,冷月禪師指著地圖,一字一句的部署著。
“這個阿青,倒是個重情之人,所以,你們擄來了他的徒弟,倒是一個妙計,也就是說,阿青是定然會來到玉雪峰,我會命冷月宮弟子在七殺塔外布陣,七殺強者則在七殺塔內布陣,務必布下天羅地網,來個甕中捉鱉!”
殺千仇和殺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道貌岸然的冷月宮宮主,手段居然比七殺的殺手還要狠辣。
如此布陣,裡三層,外三層,就算張青山的實力再強,隻怕也難以逃出生天。
冷月禪師又道:“布陣的目的,是消耗阿青的戰力,讓他與你我戰鬥之前,消耗大量的靈力,一旦阿青突破了兩道陣法,殺千仇,你就親自出手,給予阿青致命一擊!”
殺千仇冷笑道:“如果這樣我都無法殺了阿青那個混蛋,我就不配活在世上了!”
計議已定,冷月禪師將地圖收好。
“殺千仇,聽說你擄來的兩人中,有一人是我的徒弟。”
殺千仇立即道:“既然是禪師的高徒,七殺自然不會為難他,我這就命人將令徒釋放,禪師可以帶著令徒安全離開玉雪峰,七殺的目的,隻是將阿青的徒弟擄來,你的徒弟,倒是計劃之外。”
冷月禪師卻搖搖頭,道:“殺千仇,我並非想讓你放了他,這劣徒不識好歹,已與我斷絕了師徒關係,我當然不會為他向你求情!隻是這一次,他身死已是必然,我想最後見見他,也不枉師徒一場!”
“好!殺風,你為禪師帶路吧!”
殺千仇示意自己的義子。
殺風立即領著冷月禪師來到了七殺塔的地牢之中,地牢很大,卻空空如也,隻關著兩個人,其中一人,便是冷月禪師的徒弟殷天驕,殷天驕和殷嬌嬌兩人,被關在一間牢房之中。
“禪師請與愛徒道彆吧!”
殺風說了一句,便守在地牢門口,他對冷月禪師和徒弟之間的談話內容不感興趣。
“多謝。”
冷月禪師淡淡道,便來到了關押殷天驕的牢房前。
殷天驕見自己的師父來了,頓時詫異無比。
“師父……不,冷月禪師,你來這裡做什麼?”
殷嬌嬌也覺得不可思議,這裡可是七殺的地牢,冷月禪師畢竟是正道人士,怎麼可能輕鬆來到這裡?
冷月禪師冷冷的看著自己的徒弟,道:“天驕,你不認我,我也不會傷心的,畢竟像你這樣的徒弟,根本就難以繼承我的衣缽,早些死去,也早些斷了我的念想。”
言語間,冷月禪師對自己的徒弟絲毫沒有憐憫之情,也沒有搭救之意。
殷天驕狠狠的瞪了冷月禪師一眼,道:“冷月禪師,人生在世,誰能不死?我寧願為了正義高傲的死去,也不願意為了自己的性命而背叛道德!冷月禪師,正如你之前教導我的一樣,我會秉承正義,可是你在教導我的時候,卻心口不一。”
“心口不一?”
冷月禪師苦笑一聲,並沒有否定殷天驕的說法。
“在玉華洲秉承正義,簡直是癡人說夢!天驕,玉華洲曾經也有不少和你一樣堅持理想之人,可是這些人,到頭來卻全都死於非命,這並非偶然,而是因為整個玉華洲,根本就不配擁有正義!”
冷月禪師的話裡有話,但是殷天驕和殷嬌嬌兩人,卻沒有細問的意思。
殷天驕不想和曾經的師父過多的廢話,他彆過臉去,甚至都不看冷月禪師。
倒是殷嬌嬌,好奇問道:“冷月禪師,我小的時候,曾經聽天驕哥哥提起過他的師父,他對你佩服不已,就連玉華洲的洲民,也全都相信你是正義的化身!可是,你是何時改變的?現在的你,已經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
“何時改變的?”冷月禪師嗤笑一聲,“可惜的是,我從來就沒有改變過!冷月宮的曆史,足足有千年之久,遠比玉華洲還要悠久!我的所作所為,隻是為了在爾虞我詐的玉華洲保全冷月宮,唯有這樣做,冷月宮才能夠繼續存在下去。”
殷嬌嬌聽出了冷月禪師話裡的意味,道:“難道說,整個玉華洲都已經壞掉了嗎?”
冷月禪師微微一笑,不再回答殷嬌嬌的問題,隻是避重就輕道:“玉華洲究竟是什麼樣的,你們兩個將死之人,已經無權過問,不過,念在我與天驕師徒一場的份上,我會讓七殺之人不虧待你們兩人,好吃好睡,直到你們失去了利用價值的那一天。”
甩下了一句話,冷月禪師就離開了地牢。
一席話,令殷嬌嬌和殷天驕兩人不寒而栗。
兩人的心中很清楚,被七殺擄來這裡,是為了充當將張青山引來的誘餌,雖然兩人並不想成為人質,卻也無能為力。
事到如今,隻有將所有的希望放在張青山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