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第一次主持如此大事,根本就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至於圍觀者們,卻全都袖手旁觀,沒有一個人出手相勸,任由冷家和趙家的家丁戰成一團。
圍觀者們不僅沒有阻止,甚至還品頭論足。
“沒想到兵神祭,居然成了武鬥祭,真是大開眼界。”
“這群家丁,都不過先天等級而已,實力有限,小打小鬨,也沒什麼關係。”
“不知道這一戰,誰輸誰贏?”
冷冰霜倉皇四顧,想要搬救兵,卻不見了張青山的身影,這令冷冰霜頓時心頭一涼。
張青山是冷冰霜的精神支柱,瞧不見張青山,冷冰霜早已經六神無主。
趙溥冷笑一聲,趁著家丁們纏鬥的機會,將手中的寶山刀狠狠的揮動,一股氣勁從刀身迸射而出,並非趙溥的額力量,而是寶山刀中的力量。
“嘩啦!”
氣勁擊中了冷家的兩件展品,翡翠戰甲和飲血金刀,頓時化為了粉末。
在下品玄器的攻擊下,靈器等級的寶物,根本就不堪一擊。
現場安靜了下來,冷家和趙家的家丁,也全都住了手,不再纏鬥。
所有的圍觀者,全都直直的盯著趙溥。
這位趙家的年輕家主,膽子也真是大,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將冷家的展品毀掉了。
就算隻是靈器級彆的兵器,在市麵上,也是能夠賣不少錢的。
“這是鬨哪出?趙家家主毀掉了冷家的法寶,如此一來,這兩家豈不是要當場翻臉了?”
“但就算翻臉,冷家也拿趙家沒有半點辦法,一群孤兒寡母,又怎麼能夠和趙家作對呢?”
“看來這個虧,冷家是吃定了!他們在兵神祭上,已然顏麵掃地。”
圍觀者們對冷家沒有半點同情,反倒是不住的譏諷。
此時此刻,冷家兵神祭的主持者冷冰霜,整個人都傻眼了,她萬萬沒有想到,趙溥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翡翠戰甲和飲血金刀,已經被毀為了碎片,根本就無法修複。
自己第一次主持兵神祭,居然鬨出了這樣的事。
冷冰霜覺得自己的心都碎了,整個人跪在了地上,眼淚已經不爭氣的流了出來,她看著周圍的旁觀者,隻覺得腦袋昏昏沉沉,隻怕即將昏厥在地。
距離較遠一點看著的奇貨居掌櫃呂恭,臉上露出了陰冷的表情。
“這就是和奇貨居作對的下場,冷家啊冷家,如此一鬨,你們隻怕都沒有臉在四水城待下去了吧?”
趙溥也冷笑一聲,寶山刀回鞘,隨後搖搖頭。
“低等級的兵器,根本就沒有參展的必要,還是毀了比較好。”
言語輕蔑,絲毫沒有愧疚的意思。
冷冰霜咬牙切齒,根本就無能為力,這一次,冷家這個虧,是吃定了。
正在冷冰霜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一個人卻來到了她的身邊,正是張青山。
“阿……”
冷冰霜正準備喊出張青山的名字,卻被張青山輕輕的捂住了嘴。
張青山可不想自己的名字暴露在陽光之下,自己的穿著打扮,隻是冷家的普通家丁而已。
“你……你剛才到哪裡去了?”
冷冰霜淒淒問道,剛才冷家的家丁與趙家家丁纏鬥,不分勝負,如果張青山這位元神境強者肯出手,趙家的家丁又怎麼可能得逞,趙溥又怎麼可能毀掉冷家的展品?
所以,冷冰霜對張青山有所埋怨,可再多的埋怨,當張青山去而複返之後,她心中的氣卻全消了。
隻要張青山在自己的身邊,冷冰霜就能夠安心,無論麵對著再棘手的敵人,冷冰霜都不會退縮。
麵對冷冰霜的詢問,張青山卻沒有回答的意思,他隻是一步步來到了趙溥的麵前。
趙溥見張青山家丁打扮,又瞧張青山的體內沒有多強的力量,頓時一臉不屑,道:“哪來的下人?居然敢站在我的麵前,你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
冷嘲熱諷,張青山卻不為所動,淡淡道:“趙家家主,你不用管我是誰,總之,我是支持你的觀點的,低等級的兵器,根本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此言一出,趙溥頓時一愣。
這位冷家家丁,看來是打算背叛冷家,所以才會在自己的麵前示好。
冷冰霜連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最信任的張青山,怎麼會突然拍趙溥的馬屁?
連張青山都出賣了自己,事到如今,還有誰能夠幫助自己?
至於圍觀者,則紛紛對張青山指指點點,這位家丁,在家族蒙難的時候,居然不為家中主人分憂,反倒在敵人的麵前表忠心,這樣的家丁,實在令人痛恨,根本就沒有資格再以家丁自居。
正在所有的人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張青山的時候,張青山卻微微一笑,隨後從乾坤戒中,將一件東西拿了出來。
趙溥和眾人看見了張青山手中之物,頓時全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