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霜反駁道:“趙溥毀了冷家的兩件寶貝,我的家丁才動手的,這件事,最多算扯平,冷家憑什麼負責?”
呂恭冷笑一聲,又道:“三小姐,你可不要胡攪蠻纏,趙家家主毀的兩件寶物,和你家家丁毀的兩件寶物能比嗎?那可是兩件玄器,價值不菲,你們冷家必須擔責!”
對方顯然偏袒趙家,冷冰霜的心中直想罵娘。
可被呂恭抓住了小辮子,冷冰霜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反駁。
正手足無措,毀掉了黃金甲和寶山刀的張青山,來到了呂恭的麵前。
“剛才趙家家主說過,低等級的法寶沒有存在的必要,他毀了冷家的寶貝,並沒有什麼錯,所以,我也毀掉了兩件趙家的低等級法寶,所以也沒有錯!”
張青山的臉上,沒有半點愧疚之意。
趙溥咬牙切齒道:“你們冷家的東西,當然是低等級的法寶!至於我們趙家的寶貝,全都是玄器級彆的寶物,怎麼可能是低等級的法寶!你說的話,怎麼這麼不要臉?”
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張青山,這位冷家家丁的言語,的確是胡說八道。
就好比人家殺了你家一頭豬,你卻殺了人家一口人報複,這樣的理由,的確站不住腳。
麵對眾人的眼神,張青山卻淡淡一笑。
“區區玄器級彆的法寶,就好意思拿來丟人現眼?在我們冷家的眼中,這種程度的法寶,的確是低等級的法寶,沒有存在的必要。”
此言一出,頓時令人唏噓不已。
四水城兵神祭上,各個世家、商會參展的寶物,最高也就是上品玄器的級彆而已,趙家的黃金甲,為中品玄器,已經算是出類拔萃的寶物了。
可是在張青山看來,卻是低等級的法寶,這位冷家家丁的口氣,未免也太大了吧?
就連一心向著張青山的冷冰霜,也一臉茫然。
張青山吹牛也太過了吧,要是被人以此反駁,可又如何是好?
呂恭冷哼一聲,質問道:“你這家丁,居然說這種句話,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居然說玄器級彆的法寶等級低,那麼你倒是說說,什麼樣的法寶,才是高等級的法寶?”
張青山毫不退縮,道:“很簡單,冷家所擁有的法寶,才可以被稱為高等級的法寶。”
呂恭哈哈大笑:“冷家有高等級的法寶?真是大言不慚!如果冷家真有那種東西,為什麼不拿出來展示?”
這位奇貨居掌櫃,與冷家合作了多次,對於冷家的底細,可是相當清楚的。
冷家的鍛造能力不足,充其量,隻能造出靈器級彆的寶物,至於玄器級彆的,隻能花錢購買。
所以,冷家才會花大把的錢,從奇貨居購得寒冰槍、琉璃刺,雖然都是假貨,可比起冷家自家產的法寶,卻高下立判。
冷家斤兩不足,這位家丁,卻在這裡大放厥詞,的確令人覺得可笑。
趙溥也狠狠諷刺:“你這個下人,究竟是誰指使你說這種話的?如果被宣夫人知道了你在兵神祭上口出狂言,隻怕會將你逐出家門的!”
旁觀者們,也全都以懷疑的眼神看著張青山。
這位冷家家丁,牛皮都快吹爆了,真不知道他等一下如何圓回來。
冷冰霜心中連連叫苦,她戰戰兢兢的戳了戳張青山的後背,想讓張青山住口。
可是張青山是何許人也,又怎麼可能在意冷冰霜的心情呢?
見所有的人都以質疑的目光看著自己,張青山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冷家當然有更高等級的寶物,可惜的是,四水城兵神祭,人山人海,冷家可不希望自己的鎮宅之寶被人偷走,所以才沒有拿出來!更重要的是,如果將那件寶物拿出來,四水城的各個世家、商會的展品,就會突然黯淡無光,為了大家的麵子,冷家才沒有將最好的寶貝拿出來。”
如果說張青山剛才的話,還稍微有些收斂,那麼他接下來的這番話,已經是自吹自擂,卻無法掩飾。
眾人見過吹牛的,卻沒有見過這般吹牛的。
這家夥,難道就不會因為說謊而臉紅嗎?
誰不知道,兵神祭是展示各個世家、商會實力的時候,所有的人,就算花錢買、找人借,也要將最高等級的法寶展示在其他人的麵前。
說什麼為了其他的世家、商會著想,這句話,根本就是放屁。
擁有高等級法寶的世家,其實力自然非同小可,又怎麼可能讓人將自家的法寶奪走呢?
在場所有的人,都不相信張青山所說的話,包括冷冰霜在內。
冷冰霜的臉蛋紅紅的,恨不得想挖個洞鑽進去。
哪有如張青山這般吹牛皮的,張青山說出了這一番話,已經令冷家無法下台,真不知道這場鬨劇最後如何收場?
自己招誰惹誰了,為什麼第一次主持冷家的大事,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早知如此,自己真不該答應宣夫人,將主持兵神祭之事扛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