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病房的大門就被推開,讓還在睡覺的薑昊猛地驚醒。
望向大門處,薑昊立馬看到一個坐著老者的輪椅被推了進來,緊接著又看到穿著一身修閒服的宋紫萱。
在醫院住了半個多月,宋紫萱都是穿著白大褂,今天突然換了身穿著,還真讓薑昊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縱是如此,他還是以最快的速度,關注在了老者身上。
那老者滿頭灰發,眼歪口斜,嘴裡流著哈喇子,即便好像是癱坐在椅子上,身體看起來卻沒多大問題,應該被護理得很好。
很顯然,他就是宋紫萱想薑昊用氣功治療的人。
明白這些,薑昊的心中就生出此種念頭,腦海中立馬有相應內容浮現。
“薑昊,他是我爺爺,請問你能治療嗎?”
宋紫萱把老者推到床前,就滿臉殷切地看著薑昊問道,還有些忐忑。
薑昊已經從床上下來,看著宋紫萱微笑道:“先說說老爺子的具體情況吧!”
他的治療方法跟中醫毫不搭邊,浮現的內容自然不能原原本本說出。
所以,他需要知道病因,然後再把浮現的知識,加以轉變,儘量跟這個世界的中醫知識掛鉤,才能讓人接受。
“我爺爺的病非常奇怪,直到現在都沒查出病因,他這病持續了很多年,八年前還隻是偶爾發作,一年最多也就三四次。但是後麵發作的頻率突然加大,五年前就變成了這樣。從表麵看來,他好像是麵癱,口不能言,並發四肢無力症,可是經過反複檢查,又無法確診,還沒辦法用藥。也正是因為這樣,我們請了國內外最有名的專家,還請了極有名望的中醫,全都束手無策。”
說著這些話時,宋紫萱滿臉心痛,無比糾結,可以看出,她跟她爺爺感情很好,或者說是個極有孝心的人。
“知道他的病是緣自於什麼嗎?”薑昊又問道。
宋紫萱微愣了愣,道:“病因無法確定,自然也難以說清緣頭。不過,先前所請的醫生,包括我自己在內,都推斷爺爺的病,應該是在戰場落下的病根。”
現在是和平年代,已經好多年都沒打仗,看老者最多六十多歲,也不可能參加抗戰或內戰,聽到這話,讓薑昊的臉上,露出了迷惑的神色。
宋紫萱看到薑昊的迷惑,立馬解釋道:“我爺爺打過越戰。”
這讓薑昊釋疑,輕輕地點了點頭,就開始裝模作樣地號脈,還翻翻老爺子的眼皮,看看他的嘴。
宋紫萱見識過薑昊氣功治療的神奇,學的又是西醫,自然沒絲毫懷疑,隻是在一旁有些緊張地看著。
緊接著,薑昊又把老爺子抱到了自己的床病上,脫去了他身上的衣褲,開始仔細地檢查起來。
越是這樣,宋紫萱越緊張,也越相信薑昊。
因為這個過程有些繁複,她真怕爺爺的病連薑昊都束手無策,這對她來說,好不容易生起的希望,肯定會再次絕望。
折騰了近一個小時,薑昊才幫著老爺子穿起衣褲來。
“你……能治嗎?”宋紫萱在一旁幫手時,忐忑無比地問道。
薑昊不想宋紫萱擔心,笑道:“應該可以吧!”
這話讓宋紫萱激動不已:“真的嗎?隻要你能把我爺爺治好,不管你提出什麼要求,我又有能力辦到,就一定會答應。”
或許是因為有白冰冰的襯托,讓薑昊有了比較,他對宋紫萱極有好感,即便她說出這種話,也沒多想,隻是覺得能幫她就好。
“說這些乾嘛?還是以治療老爺子為主吧!”薑昊微笑道。
“嗯嗯。”宋紫萱連不迭點頭。
幫老爺子穿好衣褲,又扶著他坐在了輪椅上,薑昊這才開始幫他治療。
他把右手懸在老爺子的頭頂,徑直就摧動天地靈氣,慢慢的滲透進老爺子的頭頂。
宋紫萱變得更緊張了,站在一旁怔怔看著時,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這一次薑昊用了十多分鐘,直到實力耗光才罷手,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嘴裡直喘粗氣,出了一身冷汗。
“薑昊,你沒事吧?”
即便老爺子看起來並沒什麼變化,宋紫萱在第一時間還是最關心薑昊。
爺爺的病本就難治,就算薑昊說能治,她也不敢抱太大希望,眼見薑昊累成這樣,自然更關心他。
薑昊有些艱難地搖了搖頭:“我沒事。你把老爺子的嘴跟眼用手弄正。等一刻鐘後,就扶他起來活動活動。”
“他……犯病時,一點力氣都沒有,真能活動嗎?”宋紫萱難以置信地問道。
“應該能活動。對了,儘量讓他多活動。那個……我太累了,得先休息一會兒。”
說完,薑昊就癱軟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