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眾人的反應,薑昊一點都不吃驚。
這對他而言,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要知道,這是他煞費苦心,才想到的禮物。
薑昊原本想要以賭到的翡翠,親手操刀,雕刻一件刻製小型法陣的首飾,送給宋紫萱,可是他手頭的料子,都很普通,如果去金鑫集團動用那塊價值上億的翡翠,由於他現在的實力有限,所能刻製的法陣,起不到太大的作用,是對材料的浪費,會得不償失。
所幸的是,魔帝宏天除了修練外,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這些知識也一股惱兒的傳承給了薑昊。
所以,經過一番慎重的考慮,他才會選擇送給宋紫萱一幅畫,即能為她慶生,還能順帶祝福老爺子。
魔帝宏天是極為強大的修真者,所精通的琴棋書畫,自然也跟修真有關,也暗含深意。
薑昊依靠魔帝的傳承,所作出的畫也有天地靈氣的傾注,還有很多的講究,最後的點睛之作,是最為關鍵的一步,落成之後,就能帶動整幅畫上的天地靈氣,將畫作的意境徹底發揮出來,能讓觀畫者如同置身花海,仰望長空,目睹大鵬展翅。
也正是因為觀畫如身臨其境,還會有利於身心,身體與精神都能很美好,甚至能讓人暫時忘卻煩憂。
薑昊在想到送畫時,原本還想要直接畫成,可是這對他實力的消耗也很巨大,再加上時間緊促,也隻能先到紫萱姐的生日會,待自己的修為有所恢複後,再進行最關鍵的點睛之作。
“神作,這真是神作啊!”
由於宋紫萱跟白冰冰,來到畫作前,擋住了大多數人的視線,讓他們不再受畫作意境的影響,很快就清醒了過來。
此時,一名老者滿臉激動地讚歎,都有些神采飛揚。
他的讚歎,也讓其他人都清醒過來,包括台上的宋紫萱跟白冰冰。
畢竟,即便薑昊得到了魔帝的傳承,深悉他任何知識的精髓,但他的實力終究是致命的短板,這幅畫的意境還不可能讓人徹底沉醉,很容易就受到環境的影響,擺脫那種讓人心曠神怡的意境影響。
“神作?”白冰冰看向那驚歎的老者,發出這兩個字時,嘴裡帶著重重的鼻音,不屑到了極點:“老先生,你懂畫嗎?不說其他,就憑他的年紀,所畫出的畫能稱之為神作?”
白冰冰這話,讓老者有些愕然,他身旁的另一名老者已經憤怒,想要說話時,卻被那老者阻止:“哦,如果我不懂畫,那請問小姑娘你懂畫嗎?”他滿臉平靜地問道。
這話讓白冰冰也為之愕然,愣了愣,就冷然說道:“我雖然不懂畫,但我知道,他絕不可能畫出所謂的神作。因為我跟他都是金陵大學的學生,還是同班同學,所學的專業,根本就跟畫不搭邊。如果他真有這方麵的天賦,又為何不去學畫,而是要讀工商管理呢?再說了,你知道什麼是神作嗎?就憑你這樣的評價,我就敢斷定,你根本就不懂畫,還要表現出你的無知。”
白冰冰的話剛說完,下麵的白誌偉也跟著開口:“就是。真正的神作,必是畫壇巨匠所畫,沒有幾十年的造詣,如何畫得出來?他隻是個學生,年紀輕輕,就算能畫得很像,又如何當得起神作二字?”
他鄙夷地說完,白冰冰又看著薑昊,滿臉的輕蔑與嫌惡,冷冷說道:“薑昊,你今天是故意上來顯擺嗎?紫萱姐跟宋爺爺,好心好意請你來參加她的生日會,明明可以很輕鬆的畫完畫,卻要故意到台上畫出鷹眼……”
“這不是鷹,是大鵬。”白冰冰說到這裡,薑昊就滿臉平靜地糾正道。
這話落地,直接就引起下麵人的哄堂大笑。
即便並不是所有人,都能通過畫看出那是鵬,可是薑昊所題的鵬程萬裡,就是最好的說明,白冰冰卻說是鷹,自然讓他們覺得好笑。
白冰冰眼見這種情景,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畫虎不成反類犬,你畫的鵬就像鷹,難道我還能說錯?居然利用紫萱姐的生日會顯擺,紫萱姐真是瞎了眼才會請你來,你趕快滾。這幅破畫,不要也罷。”
她滿臉不屑地說完,就要去撕那幅畫,卻被身旁的宋紫萱給抓住了:“冰冰,你彆胡鬨。”
“宋小姐,讓她撕。我敢肯定,隻要她敢撕毀這幅畫,這位先生又要追究的話,至少能讓她坐十幾年牢。”
評畫的老者,滿臉平靜地說道。
他的話讓白冰冰震怒至極,都已經顧不得形象,直接就破口大罵道:“你他媽的算什麼東西?一幅破畫,就因為你這老東西幾句話,真能變成神作,被我撕掉,就能坐牢……”
現在的白冰冰,確實怒到了極點,先前還能忍,現在卻被老者的話直接激怒,瞬間爆發。
她原本是想要利用薑昊,來打壓宋紫萱,利用她的生日會,讓她成為絕對的焦點,使宋紫萱被圈子裡的人看不起。
可是薑昊送出的畫作,卻是震驚了所有人,連她都看得如癡如醉,本就影響了她的計劃,這老東西還發出驚歎,說這是神作,現在還說隻要她撕畫,若是薑昊追究,還能讓她坐十幾年牢,自然讓她怒不可遏,都已經失去了理智。
白冰冰突然像個潑婦一樣罵街,讓所有人更是差點驚掉下巴。
畢竟,她先前還驕傲得像個公主,現在卻直接變成了潑婦,這種反差實在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