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一晃而過。
“撿起來!我叫你把耳朵撿起來!”
吳亡麵無表情地嗬斥正吐著舌頭發出奇怪略略聲的二姐。
對方聳肩無奈地說道:“哎呀,這豬耳朵都掉地上弄臟了,不能吃了,你衣服不也臟了嗎?脫下來我待會兒給你洗。”
“我可以理解你夾菜沒夾穩掉地上。”吳亡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沾上紅油的衣服。
又看了看自己和二姐之間隔著大半個餐桌的距離。
嘴角一抽道:“但我不能理解,你隔著桌子都能把筷子上的豬耳朵甩我衣服上的行為,這不是故意的我立馬從樓上跳下去。”
說罷,他回到房間脫下衣服。
哢噠——
隨後在二姐呆滯的表情中鎖上了房門,並且從裡麵傳出來小型洗衣機轟隆隆的聲音。
“我的上帝啊!我們可是姐弟啊!你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嗎?竟然還悄悄買了一個小洗衣機藏房間裡?就為了讓我不拿走你剛穿過的衣服?”
吳曉悠惡狠狠地說道。
但她的臉實在是太精致了。
繞是刻意做出凶狠的表情也顯得可愛甚至是嫵媚。
吳亡的聲音也從房間內傳來。
“信任?你前天拿我衣服去天橋下麵找了個算命的瞎子,說家裡有個二傻子腦子有問題,每天就想自殺,讓他幫忙驅邪結果被騙200塊的事情,你以為我不知道?”
“這次拿我衣服又想找哪個半仙?”
聽到這裡,吳曉悠臉上的凶狠表情漸漸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略顯羞愧和不甘的表情,有些不服氣地反駁:“那能怎麼辦嘛?萬一你想自殺這不是心理問題,是撞鬼了呢?我總得試試嘛……”
說著說著,她突然眉頭一皺。
有些不理解道:“不對啊!你怎麼知道這事兒的?我沒有說過啊!”
房間裡沉默了約莫三秒。
吳亡驕傲的聲音才傳出來。
“因為那個算命瞎子是我化妝假扮的,那兩百塊被我賺到了。”
“?”
吳曉悠的筷子哐當一下摔在餐桌上。
這次她是真的詫異到沒抓穩。
腦子裡浮現出來的是算命瞎子那顫抖的走路姿態,破舊的長袍和略顯黝黑的膚色,尤其是下巴那顆小拇指大小的黑痣上甚至還有根長長的毛。
這踏馬是化妝能畫出來的?
她猛地站起來用拳頭敲著吳亡的臥室門罵罵咧咧:“天殺的混蛋!那可是你姐我勞累一天的血汗錢啊!快還我!”
“二姐,知道為什麼暴發戶一般都窮得很快嗎?”吳亡開門後賤兮兮地說道:“一切不匹配智商的財產,總會以各種方式重新流回市場。”
左手指了指桌上的菜肴。
右手按在吳曉悠額頭上,無視她那沒有什麼攻擊力的拳打腳踢。
開口道:“那兩百塊也有一部分被你吃了,天天都是我出去買菜做飯,byd你倒是給點兒錢啊!”
說到菜的問題。
吳曉悠一下子就沒脾氣了。
唯獨這個自己是真不能反駁。
她屬於是進廚房半小時沒人看著就能把整棟樓給燒起來的天才。
有時候吳亡不在家或者上班沒空做飯,她都隻能煮方便麵吃。
為什麼不點外賣?
因為正常情況下的吳曉悠相當摳門,那垃圾平台10塊錢的外賣打包費,簡直等於是要了她半條命。
她唯一花錢大手大腳的地方。
隻有給吳亡請心理醫生,或者像前兩天算命驅邪那種時候。
“行了,彆扯了,快點兒吃完上班吧。”吳亡看了看時間提醒道。
吳曉悠見狀,心頭一驚。
連忙跑回餐桌前毫無形象地狼吞虎咽起來,腮幫子鼓起來跟倉鼠似的不停咀嚼,生怕上班前吃不飽。
吳亡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