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那條形碼似的麵具徹底將整個人的頭部都包裹了起來,要不是開口說話甚至連是男是女都看不出來!
眾人僵持片刻後。
還是無奈進入了這位假麵騎士的房間。
他們確實需要開會。
尤其是發現隊友腦子不正常後,就更覺得有必要開會了。
起碼得確定其他人腦子沒問題。
吳亡打量了一下眾人的形象。
在座的三個男人分彆是佩戴灰狼麵具的大叔、蝙蝠麵具的猥瑣男以及荊棘麵具的騷包怪。
灰狼大叔看上去比較沉穩,穿著中山裝站姿端正,至始至終都沒有改變太多表情;
蝙蝠猥瑣男穿著淡藍色的華服西裝有些輕浮,眼神一直在偷看旁邊的女性玩家;
荊棘騷包也有些油膩,嘴上的八字胡看上去想裝得很紳士,實際上和他大紅的西裝,加上塗發油過量有些反光的大背頭搭配起來實在是讓人繃不住。
女玩家倒是都精致優雅。
麵具分彆是狐狸、黑貓以及玫瑰。
狐狸姑娘是高冷的白色旗袍蘿莉,看起來不善言辭總是冷著臉;
黑貓女士一襲披肩晚禮服顯得高雅大氣,臉上也掛著淡淡的笑意看上去很友好,頗有種富家千金的既視感;
玫瑰小姐更是驚為天人,那露背的黑色深V吊帶晚禮服,搭配下方開叉到大腿一半高,讓走起來春光若隱若現的性感展現得淋漓儘致,一看就是經常出沒在各種高級宴會不怯場的名媛。
“兄弟,你從我們一進來就不停地說旁白描述大家的形象就算了。”蝙蝠男咬牙切齒地說著:“但為什麼男女評價差異這麼大啊!”
“男的這邊一個猥瑣一個騷包,那邊各種誇讚,而且我哪兒有一直偷看她們啊!你彆逼我在這裡先和你打一架!”
其他人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這假麵騎士語速極快,他們剛才完全插不上嘴。
除了玫瑰小姐有些笑得合不攏嘴,用她那媚相天成的雙眼直勾勾地看著吳亡,有些打趣著說道:“我倒是挺喜歡這小哥的,風趣幽默,待會兒去姐姐房間聊聊副本劇情嗎?”
你最好真的是聊劇情!
而不是想展開什麼過不了審的特殊劇情!
吳亡不在意地聳了聳肩。
“我這不是想活躍一下氣氛嗎?噩夢級副本大家看起來都挺緊張的啊。”
“灰狼大叔的表情繃得有點僵硬了,你個猥瑣蝙蝠試圖用奶白的雪子緩解壓力,騷包哥就彆一直摸胡子了,都被拽掉兩根不疼嗎?”
“女士這邊我就不點名了,但白毛小蘿莉你緊張歸緊張,高跟鞋彆繼續戳我地毯,這東西價值不菲,我打算回歸現實的時候順走來著,小心戳壞了我訛你幾百萬啊!”
話音剛落,整個房間陷入一片死寂。
哪怕是剛才打趣吳亡的玫瑰小姐眼神中也帶著一絲冰涼,被點到的那幾位更是身體有些僵硬做出防備的姿態。
他們才剛進來不到兩分鐘啊!
每個人心頭頓時給這個看上去最不正常的家夥打上標簽——觀察力敏銳,是個危險人物!
和這種家夥打交道一定得小心謹慎,不然很容易就會露出破綻被抓住。
看起來,他似乎也沒有那麼腦殘嘛。
“對了,關於這個副本,我有一個很嚴重的事情要問一下。”吳亡突然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總算是回到正事了。
眾人也想聽聽這人對副本有何高見。
尤其是主線任務,在他們看來似乎有些過於簡單了,簡單到不像是噩夢級彆副本該有的難度。
但凡事總有例外。
蝙蝠男翻了個白眼打斷道:“你如果是想問,‘主線任務為什麼隻需要在舞會最後一天,找到伴侶參加就行這麼簡單’的話,那不用多說了,我們也不清楚這難度在哪兒。”
他可不想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
卻不料吳亡搖了搖頭。
用一種極其鄙夷地語氣說道:“我想問的是,你們每個人都會跳宴會交際舞嗎?”
“這可是舞會啊!不會跳舞你們來玩什麼呢?真上船騙吃騙喝啊?尤其是你這個百特曼,哥們你羅圈腿跳舞真的不會踩著女伴嗎?三位女士選人的時候注意一下哈。”
此言一出,房間再次沉默。
大夥突然覺得要收回剛才對他的評價了。
這家夥腦子確實不正常。
他關注的重點竟然在跳舞上麵。
還說什麼上船騙吃騙喝?
他媽的,你以為我們很想上船嗎?
誰會想不通來噩夢級副本裡騙吃騙喝啊!
大家表情各異的時候,眼神也情不自禁地看向吳亡和蝙蝠男,尤其是後者的腿。
嘶……好像是有點羅圈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