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惡言挑釁,陶晚晚自然不會認慫,警惕地往後退開一大步。
抬高了尖俏的下巴,美眸一轉,輕視地打量了他一眼。
紅唇邊彌漫出一絲輕笑:“嗬嗬,真是笑話,我會怕你,我是怕會汙了我的眼睛。
拜托,賀沐禮,你有點自知之明好吧!”
賀沐禮俊臉一沉,眼瞳驀地一縮,一股淩厲的惱意蔓延而出。
忽地一揚手,一把抓住了她纖細的手腕,野蠻地將她往懷裡拽。
陶晚晚麵上一抖,深感於對方的瘋狗行徑,卯足了勁頭與他抵抗。
“混.蛋,快放開我!”
言語上的辱.罵完全不奏效,陶晚晚見機行事,抬起腿來拿高跟鞋猛踢了一下賀沐禮的腿腕。
隻聽到清脆的“叭嘎”一聲。
賀沐禮完全疼得喘不過氣來,手上的力度漸鬆。
陶晚晚順利從他懷裡脫困,微甩了甩自己被他捏疼的手腕。
調整好姿態,睨著他的眼底儘是厭惡,疾言厲色地叫囂起來:“賀沐禮,你真是好呀,現在對我一個弱女子都敢動粗了。
誰給你的狗膽子啊,你信不信我會讓你在這個城市裡混不下去!”
賀沐禮緩慢立直起身來,邪氣地頂了頂牙,化作了不羈地一笑:“陶晚晚,我隻是想驗證一下你是不是在玩(穀欠)擒故縱,想讓我對你感興趣啊?”
陶晚晚被他這一席話,惡寒到禁不住連身子都抖了抖。
目光冷冷地掠過他,到底有些替原主不值得,與他多說了幾句廢話:“賀沐禮,我看你真是瘋了,現在連喜歡和厭惡都分不清了。
也難怪你一向眼睛都長在頭頂上,哪裡有什麼真心可言!”
說完扭頭就走,再也不想與他麵對麵。
忽地身後傳來了某人有些歇斯底裡的刺耳嗓音:“那麼陶晚晚你告訴我,你過去死巴巴地纏著我,那又叫做什麼?”
陶晚晚雙手緊握成拳頭,她能告訴他現在的陶晚晚皮囊未換,骨子裡已經換人了。
原主確實是喜歡他的,可她的喜歡換來了什麼。
現在他居然恬不知恥地還敢拿著這個來嘲笑她!
陶晚晚思緒翻滾,一時沒有忍住蹦出口來:“賀沐禮,如果你還是個男人的話,就不該問。就好比方你過去為什麼會無視那個她一樣……”
賀沐禮久久凝視著陶晚晚消失的方向,他也說不出為什麼,心上莫名變得空落落,似是遺失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
而後自嘲地笑了笑:我這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被陶晚晚罵糊塗了。
剛剛他居然起了一絲憐憫之心。
不過陶晚晚最後那一句話是什麼意思,是說:原本迷戀著他的心已經死了嗎?
陶晚晚驚魂未定地跑了出去,深感賀沐禮的性子已經開始往病態發展了。
以後私底下一定要避免與他接觸。
魏延剛出去應急了一下,走了進來就看到陶晚晚神色慌張地倚靠在牆壁上。
他納悶地往前走近了幾步,觸及她白皙纖細的手腕上居然有抹紅痕。
他心上一驚,脫口而出:“陶小姐,你這手上是怎麼弄的?是不是有誰欺負你了,你可一定要如實告訴我!”
還未等陶晚晚反應過來,他又兀自急躁地說個不停:“不行,我得告訴唐總,還得再安排一個人下來,得時時守著你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