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雲玥,你不能就這樣離開我。
你還沒有了解完整的我,你還不知道我的苦衷,所以你不能就這樣決絕地判處我的死刑,你不能就這樣扔下我一個人!
慎唯洲偏執也嗜血地想著,隨後不顧身體的艱澀,他脖頸滿是青筋地向前走著,好似行走在懸崖邊緣的瀕死者。
季梁翰看不下去,冒著風險上前阻止道:“慎哥,你現在的情況不適合再到處奔波找人了……”
“那你要我怎麼辦?難道不找玥兒了嗎?”
慎唯洲嗓音沙啞,就像是含著一口血般,他的每個字都夾雜著濃重的血腥味:“季梁翰,我已經計劃了要和她訂婚了,就差一天,差一天!”
“可她現在已經和季今雨一起走了!”季梁翰說出這句話,也通紅了眼眶,直接落下眼淚:“她們這次是鐵了心頭也不回地走的,我們連她們去了哪裡,怎麼走的都不知道,要怎麼將她們立刻找回來?”
“我有辦法。”
慎唯洲話語冰冷,這一刻痛苦到了極致,他的眼底已經衍生出了可怕的瘋狂:“她雖然帶走了雲伯母,但是她還有茅蔓,還有裴則,還有許許多多的朋友……我現在就將這些人都控製在手中,一個個磋磨,我相信我總能逼出她的下落,或是讓她重新回來找我。”
“不行!慎哥,你這樣去傷害雲玥珍視的人,你不是越發將她推得更遠嗎?”季梁翰聞言立刻反駁。
因為相比較慎唯洲,他還有幾分理智。
他知道雲玥就是受不了慎唯洲的殘忍霸道這才逃走,若是慎唯洲越發走火入魔,那不是更加將雲玥推遠嗎?
“那你要讓我怎麼辦?我不能動茅蔓,我不能動裴則,那我要怎麼找到玥兒,我要怎麼讓雲玥重新回到我的身邊!”
慎唯洲歇斯底裡地怒吼著,也狠狠甩開了季梁翰:“我現在沒有彆的選擇,我必須要讓給雲玥回來,所以哪怕她更厭惡我那也沒關係,我可以讓她在我身邊恨我,也不要永遠見不到她!”
說完,慎唯洲深吸了一口氣,義無反顧地向外麵快速走去。
但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忽然毫無征兆地響起。
隨後卻見竟是慎泓帶著人走進了婚紗館。
可顯然是沒想到進來後會看見眼前的這些,瞧著慎唯洲幾乎瀕死的臉色和淩亂的一切,慎泓麵色嚴肅道:“這是怎麼回事,慎唯洲,你在鬨什麼?”
“慎董事長,慎總不是在鬨……”
葉寬不敢在這個時候再讓兩父子雪上加霜地起矛盾,他連忙上前解釋道:“董事長,是雲玥,離開了。”
“……”什麼叫離開?慎泓頓了一下。
一向威嚴的男人,第一次在聽見這句話時有些凝滯。
“就是雲玥小姐她離開帝都,也拋下慎總了。”葉寬小聲道:“雲小姐帶走了所有東西,也切斷了和慎總的所有聯係,她過去的房東還說,雲小姐好像是準備再也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