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已進入急診科室,林安就看到了施奶奶跟一個中年穿著保安服的大叔坐在一個小房間門口的長椅上。
等林安走近門口,才注意到,小房間門口上貼著一個門牌“處置室”。門裡隱約間還能聽到依然的哭聲。施奶奶和保安隊長正坐在門口焦急的朝裡麵看著。
“施奶奶,依然現在情況,怎麼樣?”林安仍然還有些喘。
施奶奶看見林安過來,臉色立刻變冷了下來。
“林安,我不管你跟呂琪之間都有些什麼矛盾,但是孩子是無辜的,那麼大個傷口,你不去包紮,還傻站著,有你這樣當爹的嗎?”
“我…”林安本想解釋自己是被依然手上的傷口嚇到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但是林安還是閉嘴了,無論什麼原因,這都是他作為父親的失職。
施奶奶的責備並沒有停:“之前呂琪上班,你跟依然兩個人在家,依然發燒在家裡哭了大半天,要不是老太婆我來看一眼,怕不是依然當時就已經燒沒了。你倒好,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一動不動。還有偶爾帶著依然出門,小孩子摔倒了,連扶都不扶。真是造孽啊…”
從施奶奶的罵聲中,林安漸漸拚湊起34歲的他到底都是如何跟依然相處的。也突然有些明白為什麼小區裡的住戶跟保安看向自己的眼神都是那種鄙夷的神色。
施奶奶說了三四分鐘才終於停了下來:“醫生剛才把依然帶進處置室,先給傷口清潔消毒,然後看下傷口,如果傷口很深的話,估計還要做手術。”說罷,歎了口氣,又坐了回去。
“林先生,雖然我隻是個保安,但還是想跟您確認下,小依然的傷口,不是你拿什麼東西打的吧。”保安隊長嚴肅的看著林安。
“不是,但是也是我的失職,沒看好依然,讓她的手不小心被鐵皮劃到了。”林安坐在長椅上,頭深深地低著。
保安隊長跟施奶奶聽到不是林安打傷的依然,臉色有所好轉。
此時處置室的門被打開,醫生帶著依然從處置室走了出來,依然此時受傷的左手已經被嶄新的紗布包好。醫生看著三人:“哪位是林依然的家屬。”
林安趕忙站起來,“醫生,我是林依然的爸爸,是有什麼問題嗎?”
醫生沒有說話,而是伸手將三人和依然領到了自己的診室,坐下來說道:“萬幸,林依然小朋友的傷口隻是劃傷了左手的表層,沒有傷到肌肉跟神經,不會對後續的生活造成什麼嚴重的影響。那麼大的傷口,即使我做了縫合,家屬你也要做好留疤的準備。不過?我還是要說下家長,日常的保護一定要做好,這次是手,下次是臉,是眼睛怎麼辦。”
林安連連稱是。
醫生的臉還是很嚴肅,然後打開了電子病曆,“林依然的醫保卡。”
林安趕緊將找到的醫保卡從口袋裡掏出來遞給了醫生。
“姓名:林依然
年齡:3
病因:”
醫生看向林安:“孩子手背上的傷是什麼東西劃傷的?塑料卡?”
“小食車下麵的鐵片?”林安回道。
“鐵片?生鏽了嗎?你們家長怎麼不早說。”醫生聽到是鐵片劃傷,好像還是生鏽不乾淨的鐵片,臉色都難看了幾分。
匆匆在電子病曆上補充了相關信息,醫生打印出來了幾張單子。“本來以為是什麼塑料卡或者什麼玩具劃傷,隻開了幾粒消炎的藥?現在保險起見,必須要打破傷風疫苗,先去繳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