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點了點頭，然後開口說道，“雖然說是要換血，但是目前主要還是抓大放小，高管裡麵挑最嚴重的那一批，小主管可以全部換一批掉。”
“給個標準唄，是隻要從公司掏錢的都抓還是怎麼？”林安看向楚陽。
楚陽猶豫了一下，最後無奈開口道，“你還是先摸下底吧，這段時間一直在清查公司這段時間的項目，實在沒有精力去看下主管的底子乾不乾淨。”
“是不是我找的偏差太大了？你們確認的時候牽扯了太多的精力？”
聽到林安這話，楚陽苦笑著搖了搖頭，“你找的很準，隻是數量太多。從7年前開始，整個杭城分公司的項目大部分都有問題，竄貨，虛報利潤，偽造授權書這一樁樁的。”
楚陽說著說著眼睛都紅了，“目前損失還在讓永安當會計師事務所的十幾名會計師計算損失，但是預估在。”
“十一、二億吧。”林安開口道，“我估算的，假定一切問題最大化且損失不可追溯情況下，應該是這個金額。”
“如果那些錢款無法追回且法院判定偽造簽合同繼續履行，確實差不多是這個數。”楚陽點了點頭，“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這個事情被爆出去，如果真的被傳出去，股市的損失那才是真的大了。”
“要不抄波底，回籠一部分股票？”
楚陽聽了反而笑了出來，“你是真不怕股票基金監管會找上門啊。”
“不管怎麼樣，先把那群高管的底摸摸清楚吧。後續我們再看到底哪些人要第一批處理。”
房間裡一時陷入了沉默，而林安看著楚陽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畢竟十幾億的損失。
沒過幾分鐘，倒是楚陽率先打破了沉默，“現在還早，要不我們去遊個泳，再做個SPA怎麼樣？”
“啊，這個轉折這麼快的嗎？”林安被楚陽的轉變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楚陽笑了笑，“十幾億而已，實在不行，給其他分公司壓壓擔子，海外業績KPI加個5個億，國內的再加個6個億。反正還有4個月，損失不就賺回來了嘛。”
“你是真的該掛路燈啊，純純的資本家。”林安被楚陽的話勾起了不好的回憶。
楚陽倒是不引以為恥反以為榮，“這個叫禦下之道。走，做按摩去，雲棲的按摩區有不少的漂亮的技師。”
林安在聽到楚陽的後半句後，原本站起來的身子直接坐了下來，“按摩還是算了，萬一我老婆知道了就不好了。”
“又不乾什麼，”楚陽眼裡閃過一絲深意，“純綠色，你擔心什麼呢？”
“不了，要不我直接去遊泳好了。”林安滿臉的抗拒，“純綠色的，被知道也不好，萬一依然知道了，我這個當爸的還怎麼自處啊。”
“可以的，很受男德嘛。”楚陽開口道，“不過後麵還是要繼續保持，等你上任之後，記住，所有的商務招待，你的皮都繃緊點。”
“什麼意思？”
楚陽長歎一聲，“之前杭城這邊我也安排過人的，最後連續兩個人，兩個都被腐蝕的乾乾淨淨，一個就是剛才以為去了個綠色按摩，最後一不小心被拍了照；還有一個則是中了美人計，打算掏錢買房，沒錢怎麼辦？有人借啊，一來二去，也就倒到我叔伯那邊去了。”
“所以，實在不行，人際關係不搞也罷。”楚陽拍了拍林安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