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是陳嬌,敢問官爺找我有何要事?”
陳嬌依舊楚楚動人、神采奕奕,似乎昨日孫世貴的死並沒有讓她產生多大的心理波動。
沈浪心中冷笑,麵無表情帝說道:“你有位朋友讓我帶句話給你,
他說曾經非常的喜歡你,甚至為了你放棄了身為男人的自尊,不惜將讓自己淪為舔狗隻圍著你轉,
但現在經曆了這麼多,他也想通了,既然不愛又何必強求,你帶給他的傷害,他將永遠銘記在心,
現在,他即將離開這個繁華的城市,要去追求屬於自己真正的幸福了,
從此以後與你不再往來,望你餘生好好反省一下自己那不要臉的逆天行徑。”
陳嬌一愣:“你是說趙安民對麼?他在哪裡?為什麼他不親自來跟我說?”
沈浪:“他說現在見到你這張臉就覺得惡心,想吐,所以就托我給你送首歌,
就當這麼些年的感情都喂了狗,畢竟綠帽他真的不想再戴了,跟他的行為比起來,沸羊羊都得靠邊喊聲666。”
陳嬌一聽,瞬間情緒激動:“不可能!他不可能這麼說我,你讓他出來見我,告訴我他人呢?”
沈浪抱起琵琶:“彆喊了,他不會再回來了,也不想再見你,這首歌就是他要傾訴的全部意思。”
不等陳嬌開口,沈浪直接輕撥一聲琴弦。
不遠處的薑夢璿一聽,頓時娥眉輕蹙。
“精衛司居然還有這樣的人才?朕為何不知道?”
琵琶前奏十分流暢,跟現在這個世界流行的那種曲調完全格格不入。
“所謂的深情,在你口中多麼廉價,今天是我,明天也能換做他。”
一開口,全場瞬間鴉雀無聲。
柳清歡和薑夢璿更是被這哀傷的旋律和深情的唱功吸引。
“善變的承諾,我已看穿你的謊話,不過是萬丈懸崖。”
“你總有理由,顛倒是非以真作假。”
“把一件事糾纏放大直到浮誇,我再也不想,每逢痛楚,自己掙紮,愛到最後一身的傷疤。”
歌詞似乎引起了在場不少男士的共鳴,仿佛回憶起了曾經追求的那個她,的確也跟歌詞中的行為異曲同工。
薑夢璿單手枕額,目不轉睛盯著沈浪閉目深情的唱著。
所有聽歌的都被這歌聲和歌詞內容吸引,唯獨陳嬌滿臉茫然,竟是隱隱有些破防的前兆。
“我願你屢屢心動,結局卻痛失所愛。”
“願你愛到心碎,終不達意全被人替代。”
“願你身披嫁衣,無人來賀,無人在身畔,願你被辜負到孤枕難安。”
“我願你傾付所有,結局都痛失所愛。”
“願你思念難耐,卻無人懂,隻影子作伴。”
“願你待珠黃時,仍在陌生人的懷裡徘徊。”
“願你心念俱焚,淚都落乾。”
炸裂,瞬間炸裂。
如果說歌詞前段隻是抒發一個男人愛而不得的情懷,那後半段簡直就是最惡毒的詛咒了。
薑夢璿眼一眯,也是平生第一次體會到了音律給人的衝擊力有多大。
尤其這歌詞,簡直就是對背叛者最狠的折磨。
關鍵是……
還怪好聽的。
“彆唱了!彆唱了!”
陳嬌徹底破防了,撕心裂肺的大喊讓沈浪閉嘴。
“不可能的!趙安民這麼愛我,不可能這麼詛咒我的!我不信!我不信!”
她撕心裂肺的咆哮著,想要上前搶奪沈浪手裡的琵琶。
啪——
下一刻,琵琶旋律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
“你……”
“這是委托人讓我送你的第二份禮物,他說對待不知廉恥的女人,就應該用這種方式對待。”
這記耳光不可謂不重,直接扇掉陳嬌兩顆牙,讓她滿嘴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