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誰,你叫什麼名字?是不是姓蔡?”
“在下舒影文,並不姓蔡,不知官爺有何見教?”
少年見沈浪一直在注視自己,主動起身向他打招呼。
這一起身,沈浪才更詳細的觀察到了對方樣貌和身材。
舒影文一身蔚藍色半透明的青衫外衣,將自己的身體曲線襯托的淋漓儘致。
再配合那張溫潤如玉的臉頰,和細碎柔情的眼神,是個女人見了就會春心萌動。
事實也的確如此。
舒影文在淑玉樓內可是極其特彆的存在,模樣俊俏,脾氣也好,看上去就像個花瓶吉祥物。
且挺拔的身姿陰柔中帶著一絲陽剛的魅力,如同魅魔的身體,不斷吸引著其他女人的目光。
這樣的男人,不去當藥娘賣屁股著實有些浪費了,再不濟也該當個牛郎什麼的吧。
沈浪環視了他一眼,隨口問道:“舒影文是吧,之前我怎麼沒見過你?做什麼的?”
舒影文長袖一甩,向沈昭恭敬行了一禮:“這位官爺,在下月前方至淑玉樓,不過江南寧杭一名普通書生。”
“普通書生?”沈浪抬眼看了眼四周,“普通書生能來的起這種地方消費?”
消費一詞舒影文或許聽不懂,但大致意思也明白沈浪這是認為自己的身價進不來這種地方。
於是他耐心解釋道:“官爺誤會了,在下置身此地,純是為了生計,
靠著書寫幾幅字畫賺取一些銀兩,並非是為尋歡作樂而來。”
沈浪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一介書生,從寧杭跑到京師,
就是為了在青樓裡賣字畫?嗬嗬,你書讀的可真是不拘一格啊。”
麵對沈浪的冷嘲熱諷,舒影文沒有辯解,但邊側的一名青樓女子卻站出來說話了:“這位官爺似乎對我們青樓有很大成見?
也對,在你們這些當差的眼裡,我們或許就是賤婢一名,但舒公子不一樣,他的才華和氣度能讓我們傾心,
而且,他也從沒看不起我們這些流落風塵的女子,給與了我們足夠的尊重。”
沈浪直接打斷她:“尊重?你要想人尊重就彆乾這一行啊,還不是因為這行來錢輕鬆?
既當又要的,還非要立個牌坊,賣就賣,彆搞得自己好像多麼的冰清玉潔,
我最看不上的就是你們這種既要又要還立牌坊的,不如實誠一些。”
真相往往都是最傷人的,這話瞬間把這些自詡青樓才女的風塵女子氣的夠嗆。
“你,你這人怎麼說的出這種話?”
“太低俗了,真是太低俗了!”
“好一個不尊重女性的狂徒,淑玉樓,不歡迎你。”
“看到你這麼說,我都氣的要得玉玉症了。”
本以為看著沈浪俊朗英武,眾女還有些好感,但他這話一出口,印象分直接就大打折扣了。
結果,沈浪手一指四周,沉聲道:“告訴你們,現在淑玉樓裡可有命案,
你們在場每個人都有嫌疑,再敢嗶嗶要不要帶你們去精衛司牢房待一宿見見場麵?”
全場瞬間安靜。
精衛司的牢房她們都聽說過,活人進去直接脫層皮的那種。
這些姑娘家長的細皮嫩肉除了讓男人摸外,還能有什麼本事?去那種粗俗地方跟送死沒什麼區彆。
舒影文見此忙道:“官爺,請不要嚇唬這些姑娘,其實她們也是為生活所逼沒辦法而已,
如果在下有哪裡得罪官爺的地方,還請多多海涵。”
“哦,還學會替人說話啊,看來你人還怪好的。”
沈浪拍拍自己身上的披風,隨後一手搭在他肩膀上。
“跟我走一趟精衛司吧,我懷疑你是今晚這場凶殺案的主謀。”
舒影文忙道:“官爺誤會啊,這刺殺案跟我沒有半點關係。”
“你怎麼知道是刺殺案?”
沈浪眼一眯,按在他肩膀上的手掌又加緊了幾分。
舒影文頓時一陣吃痛,忙道:“在下是聽王爺說的啊,整個淑玉樓的人都聽到了。”
沈浪一愣,回頭就見薑尚賢氣喘籲籲跑了過來。
“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