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曾謙和魏東海,沈浪眼神不經意間瞟向戶部尚書楊雄。
楊雄心頭一驚,不等沈浪開口,他直接麵帶笑容,拱手說道:“沈百戶,您請一定要冷靜啊,我等都是同僚,有什麼事可以慢慢談。”
沈浪:“你倒是挺識時務,不像那兩個,非要見到棺材才知道自己有多無知,
這樣吧,我也不為難你,聽說你族中有不少淪為奴籍的匠人和煉金術士?”
楊雄一聽,立馬說說道:“沈百戶的意思我明白,明日我就讓人將他們給你送來聽憑調遣。”
沈浪笑了:“我要那些人有什麼用,將這些工匠的奴籍都轉到女帝名下,明日午時我要看到這些匠人的名冊都出現在我家中屋前。”
楊雄:“是,明日午時前本官一定把這些奴籍送往工部登記造冊。”
沈浪聞言,冷笑一聲:“楊大人,你耳朵是背了麼?我要你把他們戶籍劃歸陛下,沒讓你送到工部。”
楊雄不解:“這有什麼區彆麼?奴籍劃到陛下名下不就是交給朝廷解籍麼?”
沈浪:“行,你隻管按你自己想法去做,但事後會發生什麼,我可不會管那麼多。”
楊雄大驚,忙跪倒在地:“沈百戶,在下知道你神通廣大,求你不要對我家人下手,本官按你吩咐辦就是了。”
沈浪這才滿意地點點頭,然後看向滿臉抽搐的曾謙和魏東海,拿起碗和筷子,指著桌上的飯菜道:
“都吃啊,都快到過晌午了,還是說下官官職太低,都看不起在下?”
“哼。”
曾謙冷哼一聲,起身道:“本官還有公務要處理,先走一步了。”
說完,他陰沉的老臉,頭也不回離開了包間。
這一次沈浪也沒有阻攔他,而是看著魏東海和楊雄二人:“兩位大人也不必擔憂,卑職也是受陛下之托不得已為之,
如果你們相信卑職,那就支持卑職把陛下交代的事辦好,卑職保證將來你們獲得的,一定會比現在失去的多。”
魏東海眼一眯:“沈百戶,你這話什麼意思,以為憑這三言兩語就可以讓我等對你的所做所為視而不見?”
沈浪扒了口飯,然後放下筷子喝了口水,慢悠悠說道:“兩位大人,卑職是個粗人,自小在並州大營長大,
不懂那麼多條條框框,這麼多年下來隻知道一點,那就是對願意賣命的兄弟就該絕對信任,
隻要我鍋裡有的,就不會忘了給他們碗裡添一點,幾位大人在官場待久了,也許體會不到這種感覺,
但我今天把話放在這裡,既然兩位大人願意給卑職一個麵子,那卑職回報你們的一定會加倍,
如果你們相信卑職,那就把這杯酒喝了,以後或許有用的著卑職的地方。”
說完,沈浪起身,分彆給二人滿了一杯酒。
魏東海眉頭一皺:“讓我們相信你也成,但你必須成為帝婿才行。”
楊雄也道:“沈百戶的魄力和果斷,今日本官是佩服的,
但沈百戶應該清楚京城這水深的很,除非你能夠成為陛下夫婿,
不然即便我們願意支持你,京城其餘官員也一樣容不下你。”
魏東海:“而且,今天你可算是把曾府尹給得罪了,此人瑕眥必報,以後你在京師的日子怕是不好過。”
沈浪笑了笑:“兩位大人安心,就算曾謙不來找我,我也不會讓他好過,隻希望兩位到時彆把自己攪進來就行了,
至於支持卑職什麼的,那完全沒必要,你們要支持的是陛下做出的一切決定,那就夠了。”
話畢,又把酒杯往前推了推。
“二位大人,賣卑職一個麵子的話,喝了這杯酒,以後卑職會把你們當一家人,
要是不願意卑職也不勉強,隻希望出了這個門各走各路,彆來打擾在下,請吧。”
說完,沈浪直接靠在椅背上,默默等候二人的抉擇。
魏東海全程關注著沈浪的臉色。
他實在不明白,這沈浪的自信到底從何而來,為什麼敢這麼大膽子去得罪自己三人?
要是他真的能成為帝婿,或許自己也就多了一條後路?
不如賭一把,就算失敗也沒什麼損失。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