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相,不好了,出大事了!”
同一時間,宣政殿內,正在全神貫注努力調配抄家資源的葉墨,聽到了禮部尚書曹仙芝一聲驚呼。
葉墨一驚:“怎麼了?難道說是太後進城了?”
曹仙芝一拍手:“葉相啊,這下真的要出大事了,太後他進城時,遇到了沈浪刁難,
二人在城門口發生了一些口角衝突,然後……”
“然後怎麼了?”
葉墨眼皮一跳,連忙追問道。
不知為什麼,一聽到沈浪這個名字,總覺得這家夥能乾出一些自己完全超乎想象的事來。
“然後,沈浪當著太後的麵,殺了望月、憐星那兩名武者侍衛,
同時,還以敵國細作的罪名,把太後以及整個車隊的人都給扣下,押往精衛司大牢去了,
葉相,您趕緊去管管吧,沈浪這麼做,怕是金陵城都要翻天了!”
“什麼!竟有這等事?糟了!”
葉墨直接起身。
“他如此膽大妄為,連太後都敢扣押?”
曹仙芝急道:“葉相,您快去趟精衛司吧,下官真的怕事情鬨得沒法收場。”
“好,本相這就去。”
葉墨也沒有多想,直接準備出宮去找沈浪理論。
但剛走到殿門口,他卻忽然停下了腳步。
“葉相,您這是……”
緊隨身後的曹仙芝一個不慎,差點撞在他背後,見他停下腳步不由感到意外。
葉墨回過身,眯起眼睛問道:“你真的確定被抓的是太後,可看仔細了?”
曹仙芝一愣:“這個,下官也未曾親眼所見,乃是我禮部官員來彙報。”
“哼!”
葉墨一聽,揮了下衣袖,隨即轉身回到書桌前。
“既然未曾親眼所見,你來瞎報什麼,僅僅隻是道聽途說,就要本相親跑一趟精衛司?”
曹仙芝哭喪著臉:“可是,禮部的下屬沒有理由拿這種事來開玩笑,
何況,沈浪夾著太後身姿招搖過世的一幕,城中不少人都看到了……”
葉墨展了下衣袖,重新坐回書桌前:“你看,還說不是欺騙?太後何人,是當今陛下母後,身份是何其的尊貴!
沈浪一個昨日被革了職,今日負責城南的九品守門郎,
居然敢觸碰太後千金之軀?你覺得這合理麼!他有幾個腦袋敢這麼做啊?
再說了,沈浪身為陛下選婿,怎麼可能會對當今太後如此不敬?
定是你等聽風就是雨,連事實都沒搞清楚就來妄言,還是查清楚些吧。”
“這……”
經葉墨這麼一攪和,曹仙芝也有些不確定了。
“可是,我禮部的……”
葉墨不耐煩地打斷他:“近日朝堂事兒多,前些天的民亂風波搞得滿城人心惶惶,
六部官員也是夜不能寐,一時看走眼也是人之常情,你身為禮部之首,就不要追究他們誤認之責了,
大家都不容易啊,有些事聽過見過就算了,不必那麼大張旗鼓的,萬一惹了眾怒,
無人再敢給朝廷辦事可怎麼辦,你可考慮清楚了?”
“啊?不是,葉相這,你這是……”
曹仙芝頓時傻眼了,竟是沒反應過來葉墨這話裡的意思。
“怎麼,你覺得本相這麼處理不妥?”
“不是,葉相不要誤會,下官隻是覺得這件事還是妥善些為上,
實在不行可以派個人去精衛司看一眼,您覺得呢?”
葉墨聞言,冷笑一聲:“精衛司乃是陛下直屬,你以為是想去就能去的,
既然你心有懷疑,自己為何不去,卻要唆使本相去?”
曹仙芝頓時不再作聲,讓他去精衛司是萬萬不敢的。
“這件事,陛下那邊有何反應?”
“未……未曾反應……”
即便已經入秋,曹仙芝此刻也已經是冷汗淋漓。
此時,他總算反應過來,事情顯然沒自己想的這麼簡單。
這其中的水深得很。
自己乾嘛要摻和進來?
萬一要是……
“既然陛下都不急,你我急個什麼勁?”
葉墨嫌棄地看了曹仙芝一眼。
曹仙芝拱手道:“葉相,下官還是要提醒您一句,此次太後回宮,
您可是提前去迎接過的,要是不表示一下,萬一太後追問起來……”
葉墨聞言,輕笑一聲:“你這麼一說,倒是有些道理,
算算時間太後也該到金陵城了,怎麼至今還沒動靜,該不會是路上出了什麼意外吧?
立刻讓城內武侯分列三批,出城在方圓六十裡內尋找太後蹤跡,務必要找到太後下落。”
曹仙芝眼一眯,看著葉墨那拙劣的演技,心中隻有一個字。
黑!
真他喵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