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兒,你在哪裡啊?”
“嘿嘿嘿,小淘氣,彆讓我抓到,不然本少爺可饒不了你。”
蘇州總督府庭院內,一名年近三十,體態無限逼近薑尚賢的富家公子哥,隻穿著一條開襠褲,在一群鶯鶯燕燕的女子中間蒙著眼來回穿梭。
胖子名叫鄭孝儒,蘇州總督鄭泌生的兒子。
其為人好色又暴虐,仗著顯赫家世,在蘇州城內但凡跟人沾邊的事,他都儘力不會去做。
“少爺,過來啊,我在這兒呢。”
一名身穿紫色絲綢,嫵媚百態的妖豔賤貨不斷揮著手中青絲帕,輕喚著指引鄭孝儒。
“少爺,我在這邊啊,快來。”
另一名女子隻穿一件粉色小衣,同樣用銷魂的聲音,勾引著鄭孝儒來抓自己。
被這一群妖豔賤貨圍在中間,聞著那胭脂水粉散發的氣味,鄭孝儒在一聲聲“來嘛”聲中,逐漸迷失了自我。
正當大家玩的興起之時,忽然一名家丁來報:“老爺回府了!”
瞬間,嬉鬨聲停止。
所有和鄭孝儒玩耍的女子,忙跪在地上。
“人呢?小美人,你們在哪啊?在哪兒?”
就鄭孝儒一人還在原地打轉。
鄭泌生一臉陰沉踏入庭院,看到眼前如此香豔的場景,臉色更加陰沉了幾分。
“美人,在哪呢?”
隻見鄭孝儒摸索著向自己這邊靠近。
忽然他一把抱住了鄭泌生。
“哈哈哈,美人兒,可算讓我逮到了,來,讓本少爺香一個,香一個,姆啊~”
說著,他把嘴巴向鄭泌生的老臉湊了過去。
啪~
一記清脆的耳光聲在庭院內響起。
鄭孝儒猝不及防,直接被狠狠扇了一巴掌。
他捂著臉忙掀開眼罩,等看到鄭泌生那張漆黑鐵青的臉,這才不由驚了一下。
“爹,你咋回來了……”
“逆子,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沉迷女色?”
鄭泌生冷哼一聲,滿臉的恨鐵不成鋼。
“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什麼事?我鄭家,禍事將至矣!唉。”
說完,他一揮衣袖,歎了聲粗氣步入後庭大堂。
鄭孝儒立馬讓下人將人都遣走,然後換上衣服,跟著鄭泌生來到了大堂內。
“爹,你到底是怎麼了?”
父子二人落座後,管家很快就送來茶水。
鄭泌生飲了半口後,這才看著鄭孝儒說道:“剛接到宮裡頭送來的密報,劉武一案,朝廷非但沒有答應要把劉武交給我們就地正法,
更是派遣新的欽差要來徹查此案,連同戶籍和鹽稅虧缺也一並要徹查清楚。”
鄭孝儒聞言,卻是不以為然:“我當多大事呢,
爹,蘇州可是咱鄭家的天下,他朝廷山高皇帝遠,能管的著這邊?
欽差又怎麼樣?隻要到了這蘇州地界,甭管是龍是虎,都得跪著看我們鄭家臉色,
他要順從聽話願意當狗,那自然少不了好處,若是跟那劉武那樣敢明著唱反調,
就先扣押起來再給朝廷施壓,有啥可擔心的,實在不行先斬後奏又能奈我何?”
他這話說的絲毫不在意,一點都沒有把朝廷放在眼裡的意思。
鄭泌生眉頭緊皺:“這次朝廷派遣的欽差不同以往,聽聞是當今女帝的夫婿,鎮國公沈浪!”
“就是那個庶民沈浪?嗬嗬。”
鄭孝儒更是絲毫不在乎。
“來,隻管讓他來,我就不信,連劉武都被我們拿下了,
他沈浪說好聽點是大楚帝君,說難聽點不就一個個區區贅婿,我就不信他能掀起什麼風浪?”
“蠢貨!”
鄭泌生聞言喝罵一聲。
“太後娘娘和刑部那邊親筆交代,沈浪此人極難對付,我們必須要做好充足準備,
那可是當今帝婿,更是親自收複長安的人!”
鄭孝儒聞言,卻是絲毫不慌:“爹,真不知道你在慌什麼?那沈浪是帝君也好,戰功赫赫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