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泌生,我糙霓麻!”
翌日清早,總督府衙大門剛被打開,大群被當成替罪羊的官員就一擁而入。
為首一名姓馬的官員二話不說衝入大廳,見到鄭泌生就直接飆起了國粹。
“姓鄭的,你特麼就憑一封信就想讓老子把這條命交出去,然後趁機再霸占我家祖業是不是?”
“還記得當年麼,老子還是你書童的時候,跟你一起前去餘杭祭祖,半道遇上劫匪,結果人家一亮刀,你當場嚇得屎尿都噴了三尺高。”
“當時是我,馬國成!背著眼淚鼻涕橫流的你跑了百十裡路,才躲開了盜匪追擊,帶你逃回蘇州府。”
“現在倒好,你不念舊日恩情不說還想讓我去頂罪?你特碼還算是個人麼?”
“告訴你,想要老子的命?老子這條命早在當年給你挨刀的時候就還給你了!”
“現在還敢打老子的主意?想讓老子死是吧!哼哼,有膽你就來試試!”
說著,馬國成猛地一脫官袍。
瞬間,肥膩白皙的身材在眾目睽睽之下一覽無餘。
其餘官員看到這一幕,立馬連聲叫好。
“真是好漢,說的太好了!”
“我就說國成是條漢子,怎麼可能會白白把自己交代出去!”
“看到沒有,這才是爺們兒,難怪那麼精神,一點也不掉份!”
見馬國成那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擺明要拚命的蠻橫模樣,鄭泌生眼角都開始不停抽搐。
他什麼都沒說,努力壓抑內心焦躁的情緒,緩緩落座到主位上。
“乾什麼,你們這是乾什麼,想造反麼!”
倏然,鄭孝儒的聲音在大廳內響起。
“大清早的鬼哭狼嚎,都打算造反了?!”
鄭孝儒平日裡早就跋扈慣了,仗著自己有個好爹,把蘇州城內所有官員都不放在眼裡,經常以一副高人一等的語氣訓狗一樣訓斥他們。
這套在往常還是很好使的,但眼下,就很明顯對“人情世故”沒把握住……
“糙你瑪的鄭孝儒,把你的嘴巴給老子放乾淨些!”
馬國成一甩官袍,又重新披回身上。
“往日裡看在你爹的麵子上,老子也就不跟你這小輩一番見識,可你倒好,把客氣當福氣,還蹬鼻子上臉了是吧?”
他撩起袖子,一個近身直接拎住鄭孝儒的衣領。
“乾什麼,你要乾什麼!”
“乾什麼?老子今天就代你爹好好教訓教訓你,免得哪天出門惹了禍,連自家的根都保不住!”
馬國成罵完,直接掄起大手,在鄭孝儒臉上直接來了兩記清脆的耳光。
“好!國成好樣的!”
“我就說了國成是個爺們吧?”
“這兩巴掌真是打在我心坎上了,早就該這樣了!”
四周官員看到這一幕,是齊齊連聲喝彩。
鄭孝儒也被打懵了。
感受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感,終於確信了一件事。
自己被人抽了!
瞬間,怒火直接從腳底衝上腦門。
“你特麼敢打我?你敢打我!”
“從小到大,除了我爹,還沒人敢這麼打我臉!”
“馬國成,我今天特麼一定要廢了你!呀~”
憑借自身體重優勢,鄭孝儒一把將馬國成壓在身下。
兩人迅速扭打在一起,四周再次響起成片的喝彩叫好聲。
大廳外的鄭家家奴則是向著屋內不停張望。
奈何沒有鄭泌生發話,他們根本不敢闖進來,萬一為了幫人挨頓打就不劃算了。
“夠了!”
終於,鄭泌生一拍桌案,咆哮了一聲。
瞬間,喧嘩的場景立刻安靜下來。
鄭泌生掃視一圈,旋即說道:“一大清早鬨這出,你們到底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