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殺我的人?找死!”
目睹這一幕,石秀雙頓時惱羞成怒。
他大手一揮:“兒郎們!衝上去,把他們碎屍萬段!”
“嗷嗷嗷~”
“篤篤篤——”
激昂的呐喊聲如同饑餓的狼嗥,與刀麵敲擊盾牌的聲響回蕩在天際。
關八的死非但沒有讓他們感到害怕,反而激起了體內的血性。
“進攻~”
“吼~~”
“吼~~”
“吼~~”
石秀雙軍令一下,上萬流寇軍刀盾手,喊著響亮口號,晃動手中的鐵刀。
在他們身後,長矛手和弓箭手緊隨而至,一起踏著泥濘的沼澤,向著楚軍陣地緩步前進。
楚軍陣中,初次上戰場的新兵看到這一幕,一個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都不要慌!好好回憶下訓練的場景!”
“檢查槍械彈藥,機槍手確保彈鏈完整,目視前方瞄準!”
“然後等候命令,扣下扳機就成了!”
這個時候,從近衛軍天降的各級軍官就展現出了一名合格老兵的素質。
隻三言兩語間就穩住了軍心。
手持望遠鏡的麴義,在看到前進的流寇大軍,不由搖搖頭。
“烏合之眾,不堪一擊。”
隨後,直接找了塊岩石坐鎮指揮。
流寇大軍還在前進,不多時便踏過了一半的路程。
其實,這個時候哪怕迫擊炮射擊,都能帶起成片的效果。
但沈浪這一次的目的就是要把流寇的氣焰掐滅。
一旦動用火炮等犁地武器,隻會讓流寇瞬間潰散,根本達不到預期的戰果。
“嗷~~”
此時,流寇刀盾手距離楚軍陣地僅僅不到五百米距離。
那如同野獸一樣的咆哮聲,已經在新兵耳朵中清晰可聞。
“開始吧。”
眼看時機到了,麴義直接起身說了一句,拿起望遠鏡看去。
咣嚓~
一聲動聽的金屬摩擦在陣中響起。
這是馬克沁呼嘯的前奏。
足有六十挺馬克沁集中一線一字排開,機槍手和彈藥手齊齊屏住了呼吸,迅速做好了最後射擊的準備。
“射擊!”
噠噠噠噠——
一瞬間,六十條火舌,無情的從槍口吐出。
密集的子彈如狂風暴雨般傾瀉而出。
還處在狂熱當中的刀盾手,根本沒反應過來,就如同韭菜一般,成片成片的倒在泥潭之中。
短短一瞬間,流寇前沿刀盾手直接被馬克沁撕開一條巨大的裂縫。
熾熱的彈雨直接射在身後的長矛手身上……
戰場上,血霧彌漫,重機槍的呼嘯聲,完全掩蓋了流寇驚呼哭喊的聲音。
“啊,不~”
一名弓箭手眼看前方的同伴身體冒出一團血花,立馬轉身就跑。
結果下一秒,一梭子子彈直接從他體內穿過,打爛了他的五臟六腑。
還有一名流寇老兵,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憑借本能直接拉過一名長矛手擋在身前。
幸運的是,他的判斷沒有錯。
馬克沁子彈宣泄在同伴身上,騰起了朵朵血花。
但不幸的是,這是重機槍,一千五百米的射距,將射在同伴身上的子彈穿透同樣落在自己身上。
最後兩人一起奔赴了黃泉。
兩刻鐘功夫,第一批發起攻勢的流寇已經在馬克沁的精心照顧下,傷亡大半。
後方的石秀雙眼睜睜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腦袋一片空白,完全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隻記得在聽到一聲聲悶響後,自己的人就如同多米諾骨牌一樣紛紛倒在了前進的路上。
剩餘的流寇察覺不對,紛紛丟掉手中兵器,轉頭就跑。
但他們再快,又如何快的過槍林彈雨呢?
潰不成軍的流寇迅速淪為楚軍活靶子,在98K和馬克沁交替射擊下,一個個紛紛倒在了沼澤之中。
鮮血,迅速將沼澤染成一片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