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母親對待一個外人都要比自己和善。
自己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母親高看?
拓拔英起身甩了甩腦袋,對虞淩霜的聲音都多了些柔情:“夫人不必如此,這次迅風隊的確沒有完成任務,天尊要殺我們也是理所應當。”
虞淩霜:“拓拔將軍不必為她說情,勝敗本就兵家常事,豈能因為一次失職而葬送性命,何況當年若不是你,我們母女又豈能活到現在?”
說著,又回頭瞪了薑悅一眼,怒斥道:“還不向拓拔將軍道歉。”
薑悅聞言愣了愣神,一時間竟是沒有反應過來。
拓拔英見此,立馬道:“萬萬不可,天尊乃是千金之軀,未來可是要榮登九五,在下萬萬受不起,還請夫人收回成命。”
虞淩霜:“既然拓拔將軍不追究,那此事就此揭過。”
隨即衝薑悅怒吼道:“還不快滾,去後山罰跪三日,待會兒再找你算總賬!”
薑悅渾身打了個哆嗦,起身向虞淩霜行了一禮,便匆匆向後山方向去了。
對於虞淩霜,薑悅有著與生俱來的心理恐懼。
等薑悅一走,虞淩霜又對拓拔英道:“拓拔將軍,方才聽聞你欲要刺殺的這支軍隊十分與眾不同?”
拓拔英拱手:“是,這支楚軍所配備的火器,可以輕易撕碎先天境以下的護體氣勁,
若非迅風隊所有成員是以身法和速度見長,這次突襲怕是會凶多吉少。”
虞淩霜眉頭緊皺:“當真沒有什麼辦法克製麼?”
拓拔英:“聽聞沈浪就在黑水城內,夫人何不找他問問,我想再也沒有誰比他更加熟悉這支軍隊了。”
“我知道了。”
虞淩霜轉身對隨從道:“速去請沈浪來殿內問話。”
一刻鐘後,沈浪坐在黑水大殿,麵無表情看著坐在龍椅上的虞淩霜。
四周,坐著各宗主事。
短暫的沉寂過後,虞淩霜率先發問:“鎮國公,這次找你來就是想詢問一下,楚軍眼下到底是一種什麼情況?”
沈浪:“夫人你想知道什麼?”
“楚軍的火器,可有克製之法?”
“沒有。”
沈浪麵無表情搖搖頭。
“除非你能研究出更先進的火器。”
一句話,直接把現場眾人乾沉默。
“嗬嗬,讓我等江湖人士用這種奇技淫巧?也就大楚帝君能說的出來。”
白天羽語氣中滿是陰陽怪氣,明顯不把沈浪放在眼裡。
沈浪笑了:“奇技淫巧?對,楚軍就是靠我搞出來的奇技淫巧,直接把南方各宗打的當了朝廷的狗,
你要是不介意大可以去試試,看看你引以為傲的修為,在上萬支步槍麵前,能不能撐過一個呼吸。”
“你敢小瞧我!”白天羽瞬間大怒,“沈浪,彆擺出一副理所應當的架勢,告訴你,你我之間的賬還沒算清楚!”
沈浪瞥了他一眼,譏笑道:“勸你最好不要跟你那死鬼徒弟慕長歌一樣上趕著找死,
我實在很好奇,自詡為白兮念後人的你,為什麼說的話會如此的智熄?
你該不會是因為自己姓白,就硬給自己找了祖宗來顯擺是吧?”
噌~
白天羽果斷從背後抽出一把墨劍。
“沈浪,你敢不敢接我一招黃泉劍意?”
沈浪緩緩起身:“既然你執意不想活命,我又為何不成全你呢?黃泉劍意?”
“為我徒兒長歌償命來!”
白天羽撕心裂肺呐喊一聲,抬手就要一刀劈去。
“都給我住手!”
關鍵時刻,虞淩霜及時喚住了白天羽。
“眼下大家都在一條船上,為何還要這般內訌,楚軍已經向青州方向趕來,這個時候更應該放下成見,一致對外!”
白天羽收起刀,對虞淩霜道:“夫人,楚軍出動,定然和這沈浪脫不開乾係,
我請夫人現在就將沈浪正法,且暫時讓楚軍退兵。”
沈浪眼神一冷:“白天羽,如果你真的很想死,我現在就可以成全你!
知道消除懷疑最好的辦法是什麼?那就是不會說話的死人是最穩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