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房門外,楚幼薇和慕容威二人迎風而立。
楚幼薇嘴裡一直叫喊著:“沈浪,今日你最好給我說清楚,你到底對清玄宗主說了什麼?”
“我告訴你,清玄道姑猶如我親生母親,他在你這裡受了委屈,我一定要為他主持公道!”
“怎麼不出來?你以為不出聲就沒事了麼?懦夫,膽小鬼!”
楚幼薇罵的十分起勁,一旁的慕容威則始終沉著臉色。
沈浪這個名字,很長一段時間已經成為大燕慕容皇室的禁忌,也是整個大燕國的噩夢。
烽燧堡一戰,燕京城內幾乎人人披麻戴孝,就連禮製也被打的被迫更改。
如果能找機會除掉沈浪,那一定可以在大燕皇權爭奪中得到父皇認可,沒準就能成為儲君,最少也能讓皇兄慕容恪顏麵掃地。
相比親情,慕容威更看中的是權勢。
楚幼薇還在謾罵,其實對於沈浪她本不該有這麼大怨氣。
畢竟二人之前的交流加起來都沒一個巴掌多。
但因為薑夢璿的緣故,她就是不可控製厭惡有關她的一切。
畢竟後麵許景言變心都是薑夢璿這狐狸精害的,不然自己也不會因為感情受傷,被慕容威趁虛而入,背負著一個淫婦的暗雷。
所以,在她的腦回路裡,沈浪等於薑夢璿。
就在她罵的十分忘我之際,房門打開了。
沈浪的身影出現一刹那,楚幼薇的嘴巴瞬間閉上,但桃花眼還是死死盯著他。
“我出來了,你想說什麼?”
平靜的一句話,猶如一把利劍,直接讓楚幼薇一時間啞口無言,完全沒了剛才叫罵時的囂張氣焰。
“怎麼不說了,剛才不是罵的挺歡麼?”
沈浪眼神微微發冷,更是讓楚幼薇心中升起一種莫名恐懼。
“彆怕!”
眼看楚幼薇被沈浪氣勢鎮住,慕容威果斷扶住她的肩膀,擋在身前安慰一聲。
楚幼薇側首看了眼慕容威,瞬間安全感爆棚,也不再害怕沈浪了。
“沈浪,我想知道你和清玄道姑說了什麼,讓她如此氣憤!”
“你是她什麼人,又有你什麼事?”
慕容語塞,忍不住捏緊拳頭。
“沈浪,今日我好聲好氣來找你,勸你彆不識好歹,我問你,你是不是拒絕了清玄道姑的請求?”
“慕容皇子,你管的未免也太寬了。”沈浪戲謔地聲音響起,“你和清玄道姑之間是什麼關係,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為他們說話了?嗯?”
“沈浪!現在我們都是同一條船上的人,應該……”
“打住,我和你們從來不在同一條船,隻不過形勢所迫一起抱團取暖而已。”
沈浪眼神極其冰冷。
“我可一直記得是你們這些雜碎害的我隻能浪跡天涯,
這份仇恨即便你們不在乎,我也會記在心上,等著吧,這事沒完,休想就這麼算了。”
“哼哼。”
慕容威冷哼幾聲。
“沈浪,你現在所遭遇的,跟當年你在烽燧堡對我大燕將士所做一切比起來,真的算不得什麼。”
沈浪嘴角一撇,往自己脖頸一抹:“很可惜當年你沒在烽燧堡,不然死的就不隻你那自以為是的妹妹,她死的可真慘,我記得脖子上的血還是冷的。”
“沈浪!”
慕容威似乎被激怒了,周身爆出極其恐怖的氣息。
“或許,我該直接殺了你的。”
“好啊,那你大可以來試一試。”
沈浪掌心一收,腳下雪地裡一枚石子已經赫然入手。
楚幼薇立馬拔出長劍,與慕容威一道對準了沈浪。
“你們在乾什麼?”
忽然,拓拔英的聲音在人前響起。
見有外人到來,雙方這才暫時作罷。
拓拔英走到三人中間,四下打量一圈,然後看向沈浪:“你有沒有見過一個臉戴朱雀麵具的女人經過?”
沈浪冷冷地回望拓拔英,許久吐出一句:“真是怪事,一個個都自覺長的見不得人,非要戴著麵具麼?”
這話很明顯就是在嘲諷拓拔英以及他的迅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