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啊,也虧你想得出,咱家的銀子真的多得像碧水溪的溪水流都流不儘哇?”小包子炸毛了。聲音也高了起來,雙眼瞪得溜圓,“咱家又不是趙地主家,家財花用不儘,才找專人趕牛車。”
小屁孩這次十分強勢,不留一點餘地,堅決不同意現在買車。
成為有車一族的夢想沒能實現,江又梅隻得把心思又花在了自家房子的設計上。江又梅和江大富商量好了,過段時間是農閒,就可以蓋房子了。現在她幾乎每天都在修改著圖紙,糾結著一些小細節。
這段時間,虎娘的腿已經痊癒了,現在它經常天不亮就領著兩個小崽去東靈山遊玩,順便教一些技藝,晚上才回來。此時動物們都在忙碌存儲過冬的能量,所以娘三個每天都會帶些野物回來。
兩個小崽的進步可以用日新月益來形容,偶而提早從南靈山回來,小包子就會領它們到院子後麵的空地玩耍。隻要小包子一聲令下,兩個靈巧的小身影便會像箭一樣飛奔出去。小包子振臂一揮,竹呼球伴隨著清脆的響聲一道弧線飛出,才剛落地就會被狂奔過來的小崽刁起跑回去交給小主人。虎娃衝力要大些,但狗崽要更加靈敏些,各有特點。
這天,虎娘又領著小崽們出去了,江又梅一個人在家跟圖紙奮鬥的時候,院門又響了。她打開門一看,是一個頭戴大紅花、穿紅著綠的大嬸,這是典型的媒婆形象嘛。
“大嬸,你好像走錯門了。”江又梅愣愣地說。
媒婆一甩帕子,張嘴一笑,臉上的白粉就像雪花一樣紛紛揚揚飄落下來,廉價的香風也強勢襲來,道,“你是林家娘子吧?”看江又梅點點頭,又笑著說,“那我就沒走錯。林家娘子還不快請我進屋坐坐?”
江又梅咳嗽了兩聲,隻得讓開身請她進去。坐定,又上了茶,媒婆才坐直身子甩著帕子說,“恭喜林家娘子,賀喜林家娘子了,我是受人之托來給你說人家的。”
江又梅一愣,冷笑著說,“既然你喊我林家娘子,就該知道我是嫁過人的了,咋還來說這些?”
“當然知道你是嫁過人的了,可你相公已經死了五年了,守也守夠了。乘著現在還算年輕俊俏,也該找個好人家嫁了。托我來的人家也是知道這些情況的。”
“噢?是誰家托你來的?”江又梅問,心想那疑似桃花還不知道該咋辦,又飛來了朵粉嫩嫩的大桃花,看來這具身子還是有些魅力的嘛。
“哎喲,那家人可是真的不錯,後生還沒娶過親,人長得俊俏又白淨,關鍵還識文斷字,上過兩年私熟。而且家裡公婆是出了名的好脾氣、好相處,那真是十裡八村都找不到的好人家咧。”
這麼好的人和人家能看上個帶著拖油瓶的寡/婦?江又梅還真有些好奇,“這麼好的人家咋不去找黃花大閨女,咋找上了我家?那到底是誰家呀?”
“就是你們西河村趙世方家的二狗子,雖說比你小了四歲,但女大四抱兒子。成親後準能三年生兩,四年生三。哎喲,將來你們子孫滿堂過上好日子可彆忘了我的好。嘿嘿嘿嘿。”媒婆拿著帕子半捂著大嘴自顧自地說著。在她想來,一個帶著拖油瓶的寡/婦找個童男子,睡著還不得笑醒了,這好事林家娘子是不可能拒絕的,所以也沒注意到江又梅此時氣急壞的樣子。
哪成想媒婆的話一出口先是差點驚掉江又梅的下巴,後是氣得她渾身發抖。
她騰地站起身,不客氣地說道,“大嬸,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說的話能惡心得我至少三天吃不下飯。你請回吧,去告訴那家人,彆作春秋大夢了。”
“喲,你怎麼說話咧。”媒婆還想努力一下,把這個謝媒錢掙到手,緩了緩語氣說,“我說林家娘子,你也老大不小了,還帶了個拖油瓶,那二狗子配你是足足的,可彆眼睛長在頭頂上。再等幾年你人老珠黃了,就是那死了婆娘的老鰥夫也不見得願意娶你了。”
“我江又梅就是再不好,也不是那坨臭狗屎能肖想的。你走吧,快走,去告訴那一家子臭狗屎,臭不是他們的錯,可到處糊著惡心人就是他們的錯了。如果不死心再來惹老娘,老娘就真的砍死他。”江又梅指著門外咬牙切齒地高聲說。
“哎喲,還沒見過你這種潑辣小寡/婦咧,人家可是童男子,能看上你這個二道貨就該燒高香了,還說這種話。”媒婆不高興了,想她說了二十幾年的媒,還從來沒有這麼沒麵子過。
“他個童男子那麼好,你這個老二貨嫁給他就是了,跑我家來噴什麼糞,滾,滾出去。”這件事本來就讓她惡心得受不了,死媒婆還說這種話,氣得她順手拿起掃帚邊罵著粗話邊像趕蒼蠅一樣把媒婆趕出了院子。
媒婆都跑出院子好長時間,她還氣不過,坐著生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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