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衛氏還不願意走,想著繼續幫著女兒討要些嫁妝。衛氏罵道,“你再不滾回屋裡去,我就讓我堂侄兒來領人。”
小衛氏走後,屋子裡才清靜下來。
江老爺子又問了些情況,知道孫女為了給孫子長臉拿了那麼的銀子置辦宅院和聘禮後,感激地說道,“梅子,爺知道你是咱們江家的大功臣。江家如今一步步發達起來,你的功勞最大。我這幾個孫子孫女能到這一步,靠的都是你,這個情爺爺我記下了。”又對江又書兄妹說,“梅子的這份情都要記著,彆學你們那個白眼狼的娘。”
江又書及江又棗趕緊站起來點頭應是,又齊齊向江又梅倒謝。
老爺子這麼一說,還讓江又梅紅了臉,也趕緊謙虛表態,江家的日子能越過越紅火,都是老爺子這個當家人做得好,兄弟妹妹們自己也爭氣。
這時,小包子和小胖墩放學後把陳老爺子一起接來了。兩個小子一進屋,先去抱了江又梅,又去拉妹妹的手,鬨成一片。
江老爺子起身拉著陳老爺子的手請他上座,笑道,“老哥哥,這是緣分咧,如今咱們老哥倆也是親家了。你的外孫女嫁給我的孫子,咱們的關係又近上一步啦。今晚咱們就好生喝上兩盅,慶賀慶賀。”
陳老爺子也知道這件事,前些時候女兒專程派人送信,向陳老爺子詢問江家人的情況。陳老爺子立即修書一封,極儘誇獎之詞地把江家人一通貼金,什麼長輩們純樸、良善、愛護子女,晚輩們孝順、溫潤、有前途。認為外孫女如果能嫁進這個家裡,這輩子都享福了。他當然不知道李氏打算給江又有弄平妻這檔子事,否則也不會這麼寫了。
如今知道親事基本算是定下來了,也咧著隻剩幾顆牙的嘴大笑起來。
因為今天有喜事,所以桌上的菜很是豐富。男們一桌喝酒聊天,好不熱鬨。而女人孩子的一桌,氣氛就有些詭異了。小衛氏還不死心,眼睛直愣愣地瞅著江又梅,總想說服她送江又棗幾十畝上等田作嫁妝。衛氏及江又棗死命地攔著她,一聽她的話題拐了彎,又趕緊給她拉回來。
江又梅無法,隻得裝傻。這二貨,忒地氣死人不償命。當她家銀子是從碧水溪衝下來的呀,那也是她辛辛苦苦賺的。小包子到現在還是摳門地節省著,從來不用奢侈品,上次她給他兩條彆人送的一品閣賣的油煙墨,他還惦記著去換成十條普通墨能用的長久些。
這次給江又有這麼多銀子,一是江又有是自己最疼愛的弟弟,二是那李華雲是自己穿越到這個世上的第一個也是最要好的閨秘,三是正好那副畫賣了那麼多的銀子,四是李家人都知道自己是南山居士銀子不會少,五是江家攀上那麼好的親事聘禮的確應該辦得體麵些才行。
基於這麼些理由,前世今生都比較手緊的江又梅才難得如此大方地一擲“千金”,為弟弟和江家把麵子撐起來。
雖然江又棗是堂妹,本人也不錯,但她嫁人江又梅原打算送個五十兩銀子,這份添妝錢已經很不錯了。
小衛氏看婆婆和女兒一直打斷自己想說的話,就有些著急。心道,棗子還有三天就出嫁,如果再不把話說透徹了,買田就沒有時間了。
也不管江又棗在桌下拉扯她的衣襟,衝著江又梅媚笑著,“嗬嗬,梅子啊,大伯娘知道你是最顧娘家的好閨女,我就直說了。這次棗子成親,你到底打算送多少添妝銀子?能不能先把銀子給我們,我好讓你大伯去給棗子尋摸幾十畝的上等好田。有了這份體麵的嫁妝,我們棗兒嫁到陸家麵子多足啊。”
江又棗的眼淚都氣出來了,跺著腳說道,“娘啊,你說的是啥話咧,你咋好意思開這個口咧,求你就給我留幾分臉麵吧。”
江又梅氣樂了,本來還想給她留幾分麵子,但她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自己也不好再裝傻了。於是擦了擦嘴,說道,“大伯娘,才剛沒好久是誰說的‘隔了房的侄子成親關我屁事’這句話,好像是大伯娘吧?咋現在你又向隔了房的侄女討要起買嫁妝的銀錢來了?有些讓人為難的話最好彆開口,不拒我為難,拒了你的麵上不好看。”
小衛氏把江又棗拉她衣襟的手巴拉開,嘿嘿笑道,“哎喲,才剛是大伯娘在說笑話咧,當不得真。跟自個兒侄女兒說話有啥為難的,你大伯娘說話從來都是一根腸子通屁眼——直截了當。咋樣,現在就把添妝銀子拿出來,我們好去買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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