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無怪她反應強烈,在現如今這個階段,這個詞語的含義變得格外特殊。
從兩年前方亭市失蹤的播種者,到不久前失蹤的調查院貓尾小隊,至如今的柏安市小隊,這已經是她第三次聽說“失蹤”這一說法了。
要知道,以魔法少女的武力,以及魔法帝國的勢力,想要讓一名魔法少女無聲無息地消失是何其困難的一件事,但現在,這種事情居然在接二連三地發生?
“是,就是跟貓尾前輩她們一樣,不聲不響地消失了。”
見到翠雀嚴肅以待,白薊也認真地回答道:“而且,她在失蹤前還給我們留下了一個消息。”
“什麼消息?”
“她說自己發現了一個‘有點可疑的男人’,決定去跟蹤調查。”
這句話讓翠雀陡然一驚。
——“很明顯就是我遇到的那個大叔啊!”
金發少女在一旁激動地叫嚷道:“鬼鬼祟祟地在殘獸現場使用魔力,而且還能莫名其妙地把我弄暈過去!真的很危險!好可怕!你們差點就看不到我了哦!”
她似乎是回憶起了那時的情緒,明顯變得後怕起來,越說越激動,最後乾脆趴在翠雀肩膀上,抓著其法袍,哭得稀裡嘩啦:“我還以為自己也要跟燈盞姐一樣不見了!要是沒有被這個前輩救下來的話,說不定就被奇怪的大叔帶走這樣那樣了!”
砰!
忍無可忍的翠雀狠狠地對著她的腦門錘了一拳。
金發少女明顯是被這一下打得有點發懵,捂著腦袋,看著翠雀:“誒?為什麼要打我?”
“這位小姐,請不要把你的鼻涕蹭到我的披風上。”
翠雀有些嫌棄地把她往旁邊推了推,頗為冷淡道:“以及,不要隨便詛咒你的同伴。”
“鼻涕!我有流鼻涕嗎?”
金發少女連忙有些慌張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但是卻並沒有發現有鼻涕,一時間頗有些奇怪。
“巡查使前輩說得對。”白薊在一旁點頭讚同,“雖然燈盞前輩失蹤了,但是我們應該堅信她還活著,所以今天才會四處調查她的蹤跡。”
“所以她才……”翠雀向著一旁的金發少女示意。
“是的,所以她才會那麼激動。”白薊有些無奈道,“木百合她跟燈盞前輩的關係很好,現在多少有點病急亂投醫了。巡查使前輩,如果確實是您將她救下來的話,可以請問您真的有看到她所說的,‘可疑的男人’嗎?”
“我問過了,那隻是個路過的魔法使。”翠雀一臉平靜,睜眼說著瞎話,“他說自己隻是恰好路過,想要聯絡異策局來控製場麵,和殘獸襲擊的事情無關。”
“他在騙你,巡查使前輩!”
金發少女又打斷了兩人的談話,振振有詞道:“他一開始就是這麼騙我的,說自己隻是個普通人,根本不知道魔力什麼的,實際上卻能輕鬆躲開我的攻擊,還能偷襲我!”
“你對普通人出手攻擊了?”白薊卻注意到了她言語中的疏漏,皺著眉頭道,“我應該跟你說過很多次,無論出於什麼理由,魔法少女是不能傷害普通人的。”
“可萬一他是燈盞姐說過的‘黑燼黎明’呢?”
金發少女有些委屈道:“要知道,那些人很有可能就是燈盞姐失蹤的罪魁禍首,而且他們還能指揮殘獸!”
“這……”白薊有些遲疑了。
“說到底,這次事情怎麼看都很像是黑燼黎明的手筆啊!”
覺得自己話占上了幾分道理,金發少女立刻乘勝追擊:“你也看過他們其中某些人的通緝令吧?不管男女都是一副好像很有學識,斯文敗類的樣子,跟我看到的那個大叔一模一樣!”
“巡查使前輩,指不定他跟你撒謊的時候在打著什麼壞主意呢!要不是你太強,他也要偷襲你,然後把你帶走這樣那樣……”
砰!
翠雀又給了她腦門一拳。
“為什麼又打我!”金發少女捂著腦門委屈道。
“太吵了。”
翠雀收回手,依然一臉淡漠:“而且你
不應該質疑我的判斷,如果他是你們口中的黑燼黎明,我不可能看錯。”
“誒……”金發少女還想辯駁什麼,但是一旁的白薊不斷用眼神對其示意,終於讓她有些不情願地點了點頭,“好吧。”
“所以,你們現在有一名隊員也是失蹤狀態。”
結束了這個無聊的話題後,翠雀環抱雙手,再次向白薊確認總結道:“與來到柏安市的貓尾小隊一樣,都是突然失去行蹤,而且失蹤之前還留下了消息,說自己發現了一個‘可疑的男人’?”
“是的,沒錯。”
白薊點了點頭,麵色有些憂愁:“更進一步的情報,我們自己也在調查當中,很抱歉沒辦法給您提供什麼有價值的信息。”
“那麼貓尾小隊呢?”
翠雀追問:“她們來到這裡的時候有沒有向你們說過什麼?”
“這個的話,當時跟她們交談的主要是燈盞前輩。”
白薊有些為難地左右張望:“因為她們是白天來的……而我們三個還要上學。”
“意思是,如果找不到你們說的燈盞,就同樣不知道貓尾小隊原本的目的?”翠雀思索著反問。
“那,那個,其實,應該還有一個人知道……”就在這時,此前一直沉默的淡紅衣裙少女突然小心翼翼地開口了。
“誰?”翠雀旋即把目光投向她。
淡紅衣裙的魔法少女被翠雀這麼一問,馬上就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她似乎膽子很小,之前也一直躲在一旁沒怎麼出聲,此時被翠雀如此嚴肅地追問,一時卻是不敢回話了。
“她說的應該是波利。”
知道自己這位隊友的個性,白薊接過其話茬解圍道。很快,她又意識到自己說得有些籠統,依然沒能解釋清楚,便再一次補充說明道:
“它是我們的播種者,是個妖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