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裴奕川是想到了以前的事,在為她抱不平,所以情緒真實的有些失控了。
秦離拉著人往門口走,輕輕撫摸著裴奕川的後背,安撫著他的情緒。
轉頭看了眼失神的秦沐寒,說道:“大哥,我舅舅的話,你彆放在心上。”
隨即又對著兩人說道:“他情緒有些不對,我帶他先走了,有事電話聯係我。”
說完,秦離就帶著人,直接開門走了。
隻留下失魂落魄的秦沐寒和微皺著眉頭的封北辭。
秦離帶著裴奕川走出房間,衝著門外等待的陸南笑了笑,就帶著人往自己的房間走去,腳步越走越快,看得陸南一陣疑惑。
沒多久,秦沐寒也出來了,表情很是不對,臉色也有些蒼白。
不過陸南沒有多說什麼,禮貌的站在一旁笑了笑。
接著自己就被封北辭“請”進了房間,準備判決他的“罪證”。
陸南欲哭無淚,明明他是想好心幫忙,卻一個不小心辦了壞事,隻能含淚走進去。
而心思沉重的秦沐寒在走過秦離房門的時候,看著緊閉的房門,腳步頓了一下,輕輕歎了口氣,走進了隔壁的房間。
此時的房內,秦離正癱坐在大床上,雖然沒有封北辭房間裡的柔軟,但是也很舒服。
裴奕川坐在一旁委委屈屈給自己用熱毛巾敷臉,雖然自己也揍了人一拳,但是秦沐寒一點都不客氣,實打實的給他來了一拳,現在他的臉還是麻麻的。
之前隻是因為臉化了妝,所以看不出來。
現在卸了妝,整個真實的臉呈現出來,臉上紅突突的半邊就更明顯了。
“那混蛋下手真重,我英俊的臉都要毀容了。”
秦離一動不動,就這麼平躺著閉眼,說道:“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先動手,他會打你嗎?”
“誰讓他突然走出來,被揍了也是他活該。”
秦離坐起身,看著眼前一半熟悉又一半陌生的臉,忍不住再次笑出聲。
眼前的男子剪著一頭短發,頭發染成了少見的非主流銀色,卻讓人覺得莫名的好看,白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襯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間,露出白皙的膚色。
五官清秀中帶著一抹俊俏,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嘴唇性感,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
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幽暗深邃的深棕色的眸子,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
這顏值,不愧是當了十九年校草的人。
從小學一年級到研究生畢業,無一例外的,裴奕川都會被全校評為本校校草。
不得不說她家小舅是真的帥氣,校草這個街名當之無愧。
當然,如果忽略裴奕川臉上紅腫的那半邊的話。
聽到秦離的笑聲,裴奕川瞬間又炸毛了:“你還笑,都是為了你,我才受的傷,而你剛剛居然不幫著我說話,還幫那個姓秦的說話,你是不是過分了?我到底是不是你舅舅了,還是你被他勾去了魂,已經不知道他們秦家對你做過的過分的事情了?”
秦離聳了聳肩,一臉不在意的對裴奕川道:“那你知不知道,以他們在帝都的地位,你要是真把人惹到了,恐怕你連帝都都走不出去,”
“有什麼好怕的,這個世界還是有法律的好嗎,我還認識很厲害的律師呢,要是他們敢對我們做什麼,我分分鐘起訴到他們破產。”
“婷姐是很厲害,但是她才不會這麼閒,專門跑警察局保釋你呢!”
聽裴奕川一說,秦離就知道他想說的是誰了。
裴奕川的青梅竹馬,法律學專業博士後,現在自己開了一家法律谘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