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分罪都要打成十分罪(2 / 2)

醉金盞 玖拾陸 2745 字 2個月前

岑氏有一兒一女。

女兒陸思沒養活,兩歲時夭折了。

兒子陸騁,便是陸勉的父親了,除了這七歲長子外,他與妻子另育有四歲的女兒和才滿周歲的兒子。

比起隻有一子的陸駿,陸騁可以算是子女緣不錯。

不過,用陸念的話說,陸騁與母親岑氏一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平庸的嫡長孫與聰慧的次孫兒,”陸念把玩著手指,指甲鋒利,當即在指腹上劃出一條紅印,她不覺得痛、也不在意,繼續往下說著,“岑氏失了中饋,還不得把寶壓在陸勉身上?

她一個填房,為了拉攏父親與阿駿,早年間一直裝賢惠和善,好名聲是她的立命之本,也就做不了養廢阿駿、扶陸騁上位這種自毀長城的事。

可要是陸致不成器,遠不如陸勉,那就怪不到岑氏頭上去了。

陸致是阿駿夫妻倆自己管教的,教不好隻能怨自己。”

“隻是平庸,還不足以奪爵,”阿薇不動聲色握了陸念的手,“教好難,教壞易,舅娘若不管得緊些,遲早會出問題。”

陸念沒有手指玩了,倒也不爭,思緒全在陸致的事情上,臉上全是嘲諷與嫌棄:“說白了就是阿駿沒用!兒子教養,當娘的住在後院就隔了一層,再上心也總有不周全的地方。要教好了還得靠爹,偏當爹的自己就拎不清。”

阿薇很是讚同。

幼年在京中的事情,多數都已經記不起了,隻隱約有些細微片段從記憶深處翻出來。

她是金家的寶貝疙瘩,但她的玩伴很少,隔房的幾位堂兄長她許多歲,早就開蒙念書了。

她記得想找哥哥們分享新得的玩具時,他們不是在學堂,就是在被伯父們考校功課,要麼就是被祖父叫去指點。

如此就給阿薇留下了一個深刻的印象:長大了就要讀書、整日不得閒。

慌得她一點不願長大,這份“怕”讓她記住了。

如今大了,看待做學問自然也與從前不同。

擱在陸致這裡,勤學不一定能出彩,但管教不嚴、平庸絕不會是終點。

“舅娘有能耐手段,但她不敢撕破臉,”阿薇想了想,繼續道,“不敢與岑氏撕,也不敢和舅舅撕,瞻前顧後、投鼠忌器。”

陸念聽得直樂。

“前怕狼後怕虎,這種脾性的、我在餘家見得多了,”她眼中含光,“那就由我們替她撕了,彆的都是虛的,捏在手裡的利益才是真的。她隻要不是愚不可及,就該知道握哪把刀。”

陸念從不怕拿刀,也不怕當刀。

舔到舌尖上的血才是最真的!

翌日是個難得的晴天。

日頭高照,驅散了前頭一旬的雨氣,陰霾一散,人也舒坦許多。

阿薇從屋裡出來,就見院子裡做事的丫鬟嬤嬤們各個顯得鬆快不少。

這些都是桑氏撥過來的。

要說與阿薇她們有多少忠心,肯定談不上,但做事不躲懶、不怠慢,眼前夠用了。

而外頭得用且順手的人才,一時半會兒能指望的隻有聞嬤嬤一人。

阿薇輕聲與她交代:“嬤嬤這幾日盯一盯陸致,他被雨水悶了一旬,好不容易放了晴,八成沒有耐心老實待在書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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