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也沒想到,那群匪徒厲害著呢,他得了個大勝、卻中了點暗算,躺了一個月。”
“柳娘子一直照顧著他,父親調任回京,也順路把柳娘子帶回通縣,好叫她與家裡人團聚。”
“柳娘子那趟鏢,貨物救回來三五,但人活下來的就她一個,她爹也死了,鏢局又要貼補遇難的鏢師,又要賠付客人,她家底哪裡夠使?”
“父親給掏了不少銀錢,才沒讓柳家上下被客人、鏢師家裡人吃了。”
“我會曉得這事兒,是偷聽了父親與岑氏說話。”
“岑氏問過要不要把柳娘子接回府裡來,父親斬釘截鐵說他與柳娘子沒有私情,補貼銀錢也隻是看人太可憐了。”
“當初駐軍東越,一來是震懾東越的不臣之心,二來本就是剿匪。隻是東越那地方,山多林密,山賊神出鬼沒,很難摸清他們的寨子所在。”
“若是早些能去除匪賊,那鏢局就不會出事;若沒有柳娘子報信,駐軍也沒法找到賊寨,殺儘匪徒。”
“就這兩點,又添上那點兒同情心,父親才把後頭事情掏錢擺平了。”
“許也不止銀錢,商戶、鏢師,皆是普通老百姓,父親哪怕使個管事去鎮場子,人家定然也是拿了合理的錢就走,怎麼敢胡亂撒潑漫天要價?”
阿薇認真聽陸念說。
以她對陸念的了解,阿薇在這番講述裡沒有聽出任何的厭惡與排斥,足以判斷出,陸念對柳娘子的印象不算差。
“這麼說,那柳娘子與外祖父的關係,您也嘀咕過?”阿薇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