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色瞧著差不多,原來味道相差甚遠?
“阿薇真貼心,”陸念感歎了一句,繼而看向定西侯,“父親知道我如何吃得這般辣嗎?”
定西侯不知,猜測道:“你在蜀地十多年,自然而然……”
“自然而然?”陸念眸底全是諷笑,“那您記得,您去東越時,遣調的駐軍不會遊水,老教頭們是如何教的?”
定西侯一時沒有明白怎麼從抄手講到了遊水,但他還是記得的。
沒有什麼循序漸進,全是下餃子一般下水裡去,誰不敢下、一腳踹下去,撲騰過、嗆了水,逼一逼就學會了。
定西侯小時就會遊水,自然沒有受那麼一回罪,也不會去管教頭們操練新兵的手段。
這方式看著狠,但快速有效。
當兵嘛,練得越狠,遇著兩軍交戰、活下來的可能越大。
定西侯回來後也與孩子們說過東越見聞,自然就有這一段。
如今回憶一番,再接上陸念說的話,定西侯倏然想穿了:“你也是如此學的吃辣?”
陸念的那碗抄手已經吃完了,隻餘帶著紅油的骨湯。
她慢條斯理喝了兩口,才淡淡道:“是啊,我那婆母郭氏,最會教人。
她讓人給我做了一桌子的好菜,我一眼看去,除了紅色還是紅色。
她說,過兩天擺宴,席麵都是定好的,不能給我開小灶,我得自己學會吃辣。
宴上都是嗜辣的,味道做淺了被客人們笑話,我不會吃也會被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