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呈書徑直走向了沈錦漁那邊。
沈錦漁看見他過來,興奮地晃起小短腿,“蟹蟹哥哥……”
她的叫聲突然又停住了。
小家夥目光直勾勾盯住了謝呈書的手,他的手上紅腫的地方十分顯眼。
沈錦漁從椅子上滑下去,噔噔噔跑到他身邊,小心翼翼拉起他的手。
小家夥嗚哇一下,眼淚水都出來了,“蟹蟹哥哥,你要死掉了!”
謝呈書:“?!”
不是,他怎麼就要死了?
謝呈書低頭一看,看見了自己手上被掐過的地方,已經冒出了血。
在沈錦漁的認知中,流血就是很嚴重的傷了,就是快要死掉了。
謝呈書無奈,用另一隻手摸了摸沈錦漁的小腦袋:“彆哭,我沒有要死掉,擦擦就好了。”
其實,他傷得也不嚴重,隻是破了一層皮,冒出了一點血。
可偏偏沈錦漁哭得這麼傷心,搞得人還真以為謝呈書要死掉了。
沈錦漁抽抽噎噎,不敢相信道:“蟹蟹哥哥,你真的不會死掉嗎?”
“不會,”謝呈書一頓,“我可以向你保證!”
謝呈書順手又去扯了幾張紙巾過來,低頭給沈錦漁擦眼淚,“彆哭了。”
沈錦漁憋住了自己的眼淚,“好,蟹蟹哥哥不要死掉,小金魚不哭不哭!”
謝呈書笑了一下,低頭要去擦掉自己手上冒出的血。
沈錦漁心疼地看著他擦了血,忽然又拉起他,主動低頭吹了吹。
小家夥奶聲奶氣地說:“呼呼,蟹蟹哥哥不要痛痛!”
被沈錦漁這麼哄著,謝呈書有些哭笑不得,他倒也沒有那麼脆弱。
謝呈書放任她輕輕呼了自己一下,把手抽回,“好了,我已經不疼了。”
沈錦漁相信了,也知道他不會死掉了,但她還是忍不住會心疼。
小龍崽子性子單純,還不知道這世間的惡,偏偏她身邊的人遭遇了這些。
她會心疼,會代入。
她會認為,自己喜歡的人都要好好的,而不是一直受到傷害。
沈錦漁捏緊了自己的小拳頭,終於想起問謝呈書:“蟹蟹哥哥,你為什麼會有血血?”
謝呈書說:“不小心被楊欣悅給抓到了。”
隻是他並沒有放在心上,但凡多給對方一個眼神,她都能死皮賴臉地纏上來。
謝呈書心智早熟,且又是在謝家那樣的環境下生活的人,他怎麼可能會看不出楊欣悅三番兩次糾纏他是為了什麼?
無非是他的身份,想通過他攀上謝家?
真是可笑!
謝呈書也不想讓沈錦漁和楊欣悅走太近,還特意多提醒了幾句。
哪知道小家夥義憤填膺,急吼吼地衝了出去,說是要幫他收拾壞蛋!
謝呈書趕緊去追她。
但已經遲了——
楊欣悅看見謝呈書在這邊,又走了過來。
沈錦漁氣呼呼地鼓著自己的小臉蛋,衝到她麵前,大聲叫道:“你這個壞羊!”
“你為什麼要欺負蟹蟹哥哥?你壞,小金魚要打洗你哇!”
沈錦漁說著,還真的揮著自己的小拳頭往人砸了過去。
謝呈書緊張地叫出聲:“小金魚!不能打架!”
小家夥壓根不聽他的勸,硬是要衝上去打,楊欣悅被嚇到了,反手就推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