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獅子吼……
梳理著憑空多出來的“修行經曆”。
這獅子吼並不是拿大嗓門噴人的那個,至少現在做不到。
而是一種靠聲音震動,來調伏自身的法門。
確切地說,是用來調運血液、震開自身中八萬四千毛孔的。
果然。
三百六十五骸節、八萬四千毛孔,儘數煉成,才是完美的煉體基礎。
可惜,還差一點。
連賭十次,爆了三次。
其中還有一次八年熟練度、一次十年熟練度。
其實已經算是運氣爆棚。
隻是看著差一點點就能圓滿,心裡有點不得勁。
百爪撓心。
剩下兩點性靈之光,還能賭一次。
不過想想還是放棄了。
賭性太大要不得。
【你使用了性靈之光1】
【你開始修習《追風術》……你已初窺門徑。】
身處險地,顧安覺得還是這個被擱置了許久的《追風術》更有用。
果然。
隻是學會一級追風術,顧安便覺眼前所見,大有不同。
看著很尋常的灌木叢、荊棘林,處處都有著明顯的痕跡。
山中生物的足跡到處都是。
風中都帶著若隱若現的腥臭。
這就是追風術?
與其說這是一門奇術,不如說是一種知識。
就像是經驗老到的老獵人,許多野獸、異獸的生活習性顧安竟然都了然於心。
就這麼說,哪怕是一堆屎,顧安都能憑借它,找到拉它的獸來……
憑著追風術,顧風很快就從中找出了一條勉強能通行的道路。
那是山中獸類趟過的路徑。
能走,但是走這條路,必然會遇上許多野獸。
甚至是如封豕長蛇一般的異獸。
顧安也沒得選擇。
就地尋了一根結實堅韌的枝條,拿在手裡,權當是兵器了。
在他如今的恐怖力道加持下,一棍抽下去,立時便能掃平一小片灌木。
和利器差不了多少。
彆說,闖入灌木叢中毫無章法地胡亂抽了幾下,還找回了些童年的樂趣,有點樂此不疲的感覺。
想當年一根木棍在手,多少油菜花田慘遭荼毒?
“吱~!”
正抽得歡,不知從哪裡突然飛撲出一團黑影。
顧安反手就是一棍。
恐怖的巨力加持下,直接將那團黑影抽成兩段,落到地上。
看清那東西後,顧安眉頭就是一皺。
野豬的身形,形似老鼠的腦袋,長鼻如象。
怪模怪樣,也不知是什麼。
鏡子也沒反應。
看來是普通野獸。
不過這也讓顧安收起心思,凝神提防著不知會從哪裡突然鑽出來的東西。
……
勝境外。
“這是異獸飛羆象!”
有人看到月影中顧安揮枝擊殺的那怪東西,驚呼道。
“傳聞此異獸力大無窮,成年飛羆象甚至有撼山之力,而且有飛騰之能!”
“此子……”
眾人經他提醒,有不少都想起這種異獸。
能用一根普通的樹枝,將這種傳聞中力大無窮的異獸抽成兩截。
而且看著似乎毫無章法,就是隨手一揮。
這得有多大的力氣?
“他修煉的到底是哪門哪派的功法?”
有人開始探究顧安的來曆。
經過行雲岩下的一幕,所有人都已經將他的出身都探了個一清二楚,知道這是個出身賤戶之人。
可是之前現學現賣的本事也就罷了,還可以將他當成是天驕。
但這樣恐怖的力量,就不能用天賦來解釋了。
眾人相互探究,卻發現徒勞,沒有一個人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知道顧安在王家學藝的不少。
但是沒人相信,憑王家能教出這樣的人物來。
“該不會是朝廷的人吧?”
有人想起顧安當街鬥殺朱狗兒之事,那時用的是六扇門的追風索影黑煞刀,造詣還不淺。
除了公門中人,還有彆的解釋?
有人冷笑:“那可未必,他連西山派的腥風血雨掌,和胡身之的提縱術都能一眼學會,現學現賣,”
“六扇門的黑煞刀還能比這兩都高明了去?”
眾人一聽也反應過來。
也是,這樣的本事,他想學哪家哪派的武功都太容易了。
隻要在他麵前動了手,怕是自家的獨門絕藝就不保。
這令眾人不禁心中發寒。
“這麼說來,他該不會一身本事都是自家學來,根本無門無派,沒有師承?”
有人忽然說道。
雖然早就有不少人想到這些,不過都是心照不宣,自己暗暗打著主意。
此時被人當眾點出,就令人麵色變得有些微妙。
要知道,一個天驕本來就能讓人搶破腦袋。
一個看一眼就能學會彆人看家本事的天驕,那代表著什麼?
代表著誰能得到他,就能得於天下各門各派的武學,至少也是大部分。
“王翁君,聽說顧少俠在你家學藝?”
王烈此時也在一艘小船上,被人叫破。
不由神色微變。
一現即斂。
故作輕鬆道:“嗬嗬,顧賢侄與我家淵源頗深,也算是一家人吧。”
“一家人?未必吧?”
那人笑道:“據我所知,顧少俠的姐姐不過是王家三房一個子侄輩的妾室,”
“我怎麼不知,妾室的兄弟,也能算做一家人了?”
王烈勃然作色:“哼!妾室又如何?無論是妻是妾,在我王家,都是我王家兒媳!”
“陳規陋習,也敢拿出來說道?你還有沒有人性!”
“休再讓老夫聽到你辱我王家兒媳,辱我王家門風,否則老夫定不與你乾休!”
“……”
那人被氣得語滯。
暗罵一聲老不羞。
這種話也說得出口?
要不是出了個顧六,他娘的那個妾室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因為犯了什麼小錯,被人打死,怕是連個葬身之地都沒有。
這也是大家大戶裡常有的事。
不過也拿王烈沒辦法。
這老東西不僅城府深臉皮厚,一身武道修為也是不容小覷。
正說話間。
又是一陣陣驚呼。
原來從月影中,眾人又看到顧安接連擊殺了幾頭凶獸。
無一例外,都是被他那一身恐怖的蠻力生生砸死。
不是頭顱儘碎,就是四分五裂,血肉模糊。
看得人頭皮發麻。
這種力量,彆說三境、四境,恐怕尋常五境開了竅的高手,不談彆的,隻是正麵硬抗,未必能抗得住。
這種人,若是能晉入四境,凝煉了神意,怕是當真能越境錘死一位五境高手。
不說前無古人,至少也是世間少有。
太不講道理了。
“怎麼停住了?”
“他在做什麼?”
眾人看到顧安勢如破竹般穿行山間,都有些覺得這第三座山未免比前兩山都容易太多了。
雖說凶險潛伏,但進去的那些人中,這顧六反而是最弱的一個。
他都能一路無阻,彆人想闖過去更是輕而易舉。
但此時本應一股作氣闖過去的顧安,卻忽然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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