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百步神拳,雲雷拳套(1 / 2)

顧安原本想來趁機探探親來總捕的底。

可他現在隻覺自己的底細,其實早已經被謝千帆經知曉。

隻是不知為何沒有將自己捉拿。

隻好順著他的話。

謝靈飛也是好奇得緊。

今夜他這族叔有些奇怪啊。

謝千帆笑道:“折衝府乃朝廷布局,意在西柔與西漠,將來必是風雲之中,”

“各方角逐,可熱鬨得緊,”

“你毫無根底,沒半點依靠,想摻和這折衝府的爭端,未免可笑了些。”

“本官賭你,爭不到半點好處。”

“你若是輸了,便投入本官門下,為六扇門做事,如何?”

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

顧安心道。

自己雖然已經有些名聲,卻也不至於讓這樣的大人物這般記掛?

他從來不會過於高看自己。

天下之大,人才如過江之鯽。

謝千帆的身份,想要什麼人找不到?

心裡念頭急轉。

嘴裡說道:“那如果前輩輸了呢?”

“哈哈!”

謝千帆大笑一聲:“你這小子膽子還挺大。”

謝靈飛在一旁幫腔道:“族叔,既然是打賭,無論輸贏,自然都該有賭注,”

“您難道還想以大欺小,空手套白狼?”

“滾!你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謝千帆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才道:“我若輸了,便助你一臂之力。”

顧安訝道:“折衝府?”

謝千帆笑道:“無論是什麼,隻要我能辦到。”

“我雖在六扇門多年,但在北庭都督府也有些舊識,”

“還有,聽聞你與朔邑王家頗有淵源,最近王家可有些不妙,”

“你若能贏,不管是折衝府之事,還是你想助王家,我都能幫你,”

他似笑非笑,若有所指道:“那個追魂手的案子,本官也可以仔細重審。”

顧安此時可以確定,謝千帆確實是知道了自己殺了謝榮。

他現在也明白了。

當初王烈說的讓許江達善後,絕無後顧之憂是什麼意思。

再高明的手段,也不可能毫無痕跡遺留。

更何況許江達也不過是江湖經驗多了些,怎麼逃過六扇門這種龐然巨物的追查?

分明是當時就已經是做好了打算,自己去頂罪,了結了案子,自然沒有後顧之憂。

謝千帆這番話,就已經將顧安拿捏住。

顧安隻能答應。

除非他不在意王家死活,也能心安理得地任由許江達頂罪。

當下便抱拳道:“謝前輩有此雅興,晚輩敢不從命?”

謝千帆笑道:“你以為自己能贏?”

顧安也笑:“前輩到西州也有些時日了吧?”

突然的跳躍,讓謝千帆和左近旁人都微微一愣。

“都說西州苦寒,前輩覺得此處景致如何?”

謝千帆不知其意,卻還是道:“雖是苦寒,但確是風光不同中原之地,”

“白日放眼,雪覆千裡,頗為壯闊,如此雄壯之地,也難怪天下皆傳言,西州民風悍,多豪傑。”

顧安道:“前輩可見過西州的青鬆?”

謝千帆眉頭微皺:“遍地皆是,自然見過。”

顧安笑道:“晚輩心意,便好比這西州的青鬆。”

謝千帆和邊上之人都不解其意。

謝靈飛先忍不住:“怎麼說?”

顧安淡淡道:“大雪壓青鬆,青鬆挺且直。”

邊上之人都是一驚。

他們都是名利場上打滾之人,什麼場麵沒見過?

剛才兩人的對話,雖不明就裡,卻也聽得出,謝千裡在拿捏這姓顧的小子。

可這姓顧的應對,著實出人意料。

先是拒其好意,如今這話,分明又暗有所指。

看似以青鬆明誌,卻是譏諷謝千帆仗勢欺人,以大欺小。

這小子,好敏捷的才智,好大的膽子,好傲的骨頭。

但他就不怕惹怒了謝千帆?

顧安當然怕。

但他深知麵對上位者,一味軟弱巴結,隻會適得其反。

而且鏡子雖然照不出謝千帆心思,但以他的觀察,也能判斷謝千帆的為人。

好壞不說,至少十之八九不是個心胸狹窄之人。

而且此人自負,應該是慣於掌控一切。

這種人,一味順著,隻會令他覺得理所應當,不放在眼裡。

相反,若是有人能打破他的自負,反而會令其印象深刻,另眼相看。

謝千帆看上顧安。

顧安同樣也盯上謝千帆。

這是一株可以遮風擋雨的大樹。

那晚金風說的話雖然刺耳,但顧安知道那是事實。

說得不好聽些,他這些日子,何嘗不在想辦法,找到可以攀附依靠的人?

隻是自己出身的局限實在太大了,實在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如今倒好,送上門來了。

有謝靈飛這層關係,相比於其他毫無聯係的,更值得依靠。

“哈哈哈!”

謝千帆盯著顧安看了會兒,連謝靈飛都為他捏了把汗。

笑了幾聲,正想說話。

邊上忽然傳來聲音:

“好一句大雪壓青鬆,青鬆挺且直。”

“本公子倒是要看看,什麼人敢發這般狂言?”

不少人都循聲看去。

隻見人群如浪分,一行人正從中走過來。

“陰縣尊!”

“西州陰氏公子!”

“寧州張氏公子!”

“縣尊出自陰氏,陰氏子弟到此倒是合情合理,那張氏同列六品名門,今日竟也來了!”

“那位似乎便是北庭都護府來的人頭將軍方叔望,”

“聽說這位方將軍戰場之上,最喜割人頭掛於身上,每逢大戰,必定於身上掛滿人頭,駭人之極,”

“今日一見果然是一身煞氣,怕是不必軍陣,一人也可成軍,驅使兵煞了!”

眾人議論中,顧安也看清了來人。

其中還有老熟人,陰君陵。

不過說話的卻不是他,而是走在前麵的一個頭戴銀冠,一身貴氣的青年男子。

想來就是人群所說的寧州張氏。

前呼後擁的。

與他同行的,便是顧安見過一麵的縣尊陰子方。

另外還有一個相貌平平的漢子,卻渾身透著一股令顧安不舒服的氣息。

或許便是旁人說的煞氣。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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