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凝滯了好一會兒。
溫渺恨恨的一咬勺子,“姐姐,我要懲罰你。”
雲疏也鬆了一口氣,骨子裡的惡趣味一來,又控製不住的開始調戲起了人,她勾了勾唇瓣,好笑道:“你想怎麼‘懲罰’——我?”
舌尖從上下唇齒之間劃過,然後上齒咬住下唇瓣,紅白交相,特意加重的語調曖昧橫生,恍若勾魂奪魄的妖精。
溫渺看不見。
卻聽見了那似是裹挾著蜜糖的語氣。
他非常想硬氣的來一句狠話,但不爭氣的紅了耳垂,於是乎,那出口的話也變成了**,是兩人之間心照不宣的東西。
他緋紅著臉頰,眨眨眼睫,看似非常凶狠道:“懲罰姐姐和我談戀愛!”
“哦~”拉長語調,雲疏恍然大悟的點頭,慵懶笑著,還有幾分失落道:“原來不是我想的那種懲罰呀。”
被勾起了好奇心的人追問道:“姐姐想的是什麼?”
雲疏挑眉含笑,意味深長道:“自然是下不了床的那種懲罰了。”
這話太過直白。
已經根本不是暗示隱晦了,而是明晃晃的昭示,但溫渺的關注點顯示和雲疏不在一個世界。
他很激動,激動的站了起身,語氣急促,“所以姐姐答應和我在一起了嗎?”
雲疏:“……何出此言?”
忍不住拽了個古文。
就見溫渺一副扭扭捏捏害羞小媳婦兒的模樣道:“姐姐都願意和我做咳咳了,自然是願意和我在一起了。”
雲疏聽著,這邏輯,好像也沒有問題。
還想再調戲逗弄幾句,但見到溫渺黑水晶的眼睛裡閃閃發光的期待希冀,雲疏心一軟,沒舍得再逗他。
歎了口氣,不著調道:“你既然這麼說了,那就是吧。”
聽著很是不情不願的態度,卻讓溫渺揚起了燦爛的笑容。
終於得償所願,紅了眼睛。
*
吃完晚飯洗好碗,溫渺一直圍繞在雲疏身邊,比北北還黏人。
雲疏覺得自己好像養了兩隻狗狗,一隻比一隻可愛乖巧,也黏人。
“你自己沒有事情做嗎?作業呢?”
溫渺搖頭,“沒有,大學裡的作業本來就少,我該做的已經做完了,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陪著姐姐。”
雲疏無奈,但又不能趕走,隻能讓溫渺一刻不離的待在她身邊,到底還是有些患得患失,沒有安全感。
雲疏垂眸若有所思。
兩人坐在一起看電視,雲疏突然想起了幾年前那場烏龍報警,“對了,寧映鬆還有再找過你嗎?”
根本不用怎麼推測調查,雲疏就知道報警的人就是寧映鬆。
溫渺想起這個名字眉眼浮現了幾絲厭惡之色,“找過。”
在那場報警之後,寧映鬆才終於知道了兩人真正的關係,所以她完全就是在做無用功,差點沒有把自己氣死。
後來她沒有再急著作妖,而是一直在等待機會再出手,這一等,就等到了雲疏出國。
然後寧映鬆便順理成章的又出現在了溫渺麵前,很是深情款款的表白,以幾乎強迫的態度讓他答應。
她的一些同學還在一旁起哄,甚至還有人說他這個盲人有人要就不錯了,而且還是寧映鬆這麼優秀的女孩,還不趕緊答應等什麼呢這種話,溫渺當場就冷下了臉。
沉冷漠然的拒絕了,沒有給她半分可供幻想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