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宜蘭和李太太在門口敲了半天,邊敲邊喊,可無奈夏家人一直不開門。
她們又等了一會兒,裡麵還是沒有動靜,天氣太熱,她們不敢再耗下去,隻能互相攙扶著往回走。
這會兒的太陽比她們來的時候還要毒,儘管撐著遮陽傘也無濟於事,她們臉上精致的妝容都被汗水弄花了。
許宜蘭一邊走一邊訕訕地對李太太道歉:“李太太啊,真是對不住,讓你看笑話了,沒想到這丫頭這麼不知好歹。哎,都是被她那個養母給帶壞了,你放心,回頭我再勸勸她。”
李太太心裡冷哼一聲,她心想,這許宜蘭真是個蠢貨花瓶,連自已女兒是什麼性格都摸不清楚,還敢貿然拉著她上門提親。
但她嘴上卻說道:“陸太太啊,我們家已經把婚禮婚宴這些都準備好了,還找人合了八字,也安排人寫了請帖,你看看現在這算怎麼回事啊?”
看著許宜蘭麵帶愁容的表情,李太太繼續說道:“陸太太,你怎麼也得想個辦法,讓思歌點頭同意在下月一號穿上婚紗進洞房啊!再說了,你家的企業也還等著我們李家的資金吧,再拖下去對誰都不好,你說是不是?”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願意嫁女兒的豪門,雖然是個即將敗落的豪門,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再說,陸家目前也並不是沒有機會翻身,李太太並不想放手。
人人都笑話她生了個癡呆的兒子,她偏偏要給兒子娶個高門出身的兒媳婦,狠狠打那些嘲笑她的人的臉!
許宜蘭正張口想要說什麼,忽然她隻感覺身後有人重重推了自已一把!
她驚呼一聲,身體控製不住地向前倒去。
李太太看到許宜蘭忽然摔倒在地,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卻不料她自已也被人從身後重重一推!
兩人同時倒在地上,嬌生慣養的皮膚接觸到被太陽曬得滾燙的地麵,炙熱的溫度把兩人燙地嗷嗷直叫。
在她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隻見兩道黑影閃過,把她們散落在地上的兩袋禮物、手提包、遮陽傘撿起來,直接跑走了。
許宜蘭和李太太氣急敗壞的看著那兩個搶走她們東西的人的背影,嘴裡大喊著:“有強盜!搶劫了!快來人啊!”
可眼下四周空曠無人,兩人喊破了喉嚨也沒喊來人。
兩人無奈隻能互相攙扶著起身,李太太這才注意到自已扭傷了腳,她大罵幾句,和許宜蘭一起一瘸一拐艱難地走到了晶晶超市旁邊掛著警方標誌的應急辦事處。
一進門李太太就氣急敗壞地喊道:“警察呢,我要報警!有人搶劫,他們把我們的手提包都搶走了!”
正在值班的談臻警官見狀連忙讓她們坐下,詳細詢問了她們事情經過。
李太太和許宜蘭一五一十地把事情交代了一遍。
李太太又急切地說道:“警察同誌,你們一定要幫我把手提包找回來,我的證件和很多卡都在手提包裡!”現在補辦這些東西都是很麻煩的事。
談臻警察一邊安撫她們,一邊安排人調查監控。
可查完監控才發現,發現這兩個人是小區外麵進來的。
他們是開車來的,車就停在路邊,其中有兩個人從側麵翻過小區圍牆,伏擊在轉角處,正好遇到走在路上的許宜蘭和李太太。
她們倆都打扮精致,又提了兩袋東西,一看就是兩頭肥羊。
那兩個人繞到她們背後,把她們推倒就搶,搶完就翻出小區,直接上車離開了。
鄭信警官看完監控麵色凝重地說道:“這應該是專業的作案團夥,開車遊蕩在附近幾個小區尋找目標,兩位女士應該在進門的時候就被他們盯上了。”
不是小區內的人作案,現在追查起來就會相對困難。
談臻警官有些無奈地說道:“我們已經上報調查了,如果能追回損失我們會通知兩位的。”
李太太和許宜蘭聽警察這麼說,就知道被搶的東西一時半會兒是追不回來了,李太太皺著眉直喊晦氣。
許宜蘭也心裡苦悶,早知道就該帶兩個保鏢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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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夏慧茵和夏國呈回到家,臉色都有些沉重。
夏慧茵說道:“今天談警官說,咱們小區又出現搶劫案了。被搶的人是來小區裡走親訪友的,兩人拿著的禮物和名牌提包都被搶了。”
孫月桂驚訝地問道:“不是說小區的那個搶劫團夥成員都被槍斃了嗎,怎麼還有人敢出來搶劫啊?”
夏國呈歎了口氣,說道:“不是咱們小區裡的,是小區外麵的人。他們是從小區側門翻進來的,行動迅速,外麵還留了人接應,像是專業的團夥。”
夏家人聞言都麵色凝重,新都小區麵積太大了,前麵是住宅區,後麵是彆墅區,物業那些保安主要守在小區門口和物資供應點附近,不可能照顧到小區的每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