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時歌下意識地點點頭,隨後又搖搖頭,有些欲言又止。
在唐詩琪不停地追問下,夏時歌表情複雜地把自已和白芊芊、韓餘安的糾葛,以及白芊芊和沈澤淮的事情簡單和唐詩琪講了一下。
最後夏時歌歎了口氣總結道:“總之,我知道的就這麼多。這個白芊芊每次見了我都像是見了鬼,好像我要把她活吃了一樣,其實我也沒打算對她做什麼啊……”
唐詩琪吃了個大瓜,一時也有些震驚,隨後她有些後悔地對夏時歌說道:“原來你大學時期還經曆過網暴……時歌,我很後悔當時沒有幫到你。”
唐詩琪和夏時歌是不同校區的,她也不怎麼關注校園消息,這還是她第一次知道這件事。
夏時歌聞言有
些驚訝,她搖搖頭對唐詩琪說道:“你怎麼說這種見外的話?再說了,當時咱們也不熟啊。”
唐詩琪笑了笑沒說話,她剛進大學的時候因為不喜歡參加班級聚會,同學都在背後議論她假清高,無形地孤立她。四年裡她幾乎沒交到什麼朋友,夏時歌算是對她最友善的一個了。
唐詩琪想了想說道:“白芊芊是心裡有鬼,所以害怕,她怕你把她當初第三者插足和引導網暴的事情告訴沈澤淮,到時候她還怎麼金絲雀上位呢?”
夏時歌聞言搖搖頭,有些無奈地回答道:“我真沒打算說這些,這都是幾年前的事兒了。再說了,現在沈澤淮和白芊芊好好地過日子,我為什麼要跑上去嚼舌根呢。”
夏時歌心想,她活了兩輩子,如果要說恨,那她應該恨陸家人,恨宋家人,恨趙回峰,恨賀翰群,恨賀晴賀雨,甚至也恨李亞東一家……
她需要恨的人太多了,她精力有限,好像也拿不出更多的精力去恨白芊芊了。再說了,她和白芊芊的恩怨,說到底也不過是為了一個男人,還是個渣男,真犯不上。
夏時歌不知道的是,在她仇恨名單裡的宋嶼寒和宋父也來參加這場滿月宴了。
宋父作為一個長輩,親自和沈澤淮套近乎,可惜沈澤淮對他並沒有過多理睬。
宋氏現在命懸一線,宋父焦慮不已,他之前過於自信,沒有及時斷臂求生,現在也隻能等著國家清算的刀落下來,不知道到時候會被砍掉多少肉。
宋父想靠上沈家這棵大樹,可看樣子沈家並不準備給他機會。
宋父的心情不好,宋嶼寒的最近心情更差。
他忍痛拍下那顆4.2億的粉鑽想送給吳灼,讓吳灼答應他的追求。沒想到吳灼根本沒接受,反而委婉的讓宋嶼寒拿回去送給自已未婚妻。
吳灼本來就是個玩咖,她享受宋嶼寒這種落魄公子為了資源卑微討好自已的戲碼,但並不想和他有更多糾纏。簡單來說,她隻是玩玩,並不想接手。
這幾天吳灼找到了新目標,更是對宋嶼寒失去了興趣,她拉黑了宋嶼寒的聯係方式,和新的曖昧對象一起飛去冰島度假了。
宋嶼寒想把那顆4.2億的粉鑽賣掉變現,卻發現交易不了,因為宋氏有不少負債,宋嶼寒作為宋氏管理層,也被凍結了大部分資產,等待明年一月份的清查,其中就包括這顆粉鑽。
宋嶼寒正心煩著,忽然他看到觀景台前麵站著一個熟悉的人——
是夏時歌。
雖然宋嶼寒和夏時歌隻見過一次,但他還是一下就認出了夏時歌,隻能說夏時歌這張臉是真的長在了他的審美上。
宋嶼寒一時有些疑惑,為什麼夏時歌會出現在這個宴會上?
難道……
難道陸家知道自已會出席這個宴會,所以讓夏時歌在這個宴會上接近自已?
宋嶼寒打量了一下夏時歌,雖然知道陸家已經無力回天,但夏時歌這張臉確實吸引他。他剛被吳灼拒絕,需要一個主動追求他的女人來挽回他的臉麵,他不介意陪夏時歌玩玩。
宋嶼寒悄悄解開襯衣領口的幾粒扣子,端著紅酒走到夏時歌身後,聲音低沉地開口問道:“夏時歌,你怎麼在這裡?”
夏時歌正和唐詩琪聊天,聽到聲音她疑惑地回頭看去。
看清說話的人是宋嶼寒後,夏時歌臉上的笑容馬上消失了。
還真是晦氣。
宋嶼寒看夏時歌沒說話,皺了皺眉,隨後他用露骨的視線上下掃視著夏時歌,有些曖昧地問道:“夏時歌,你眼巴巴地跟來這裡,是來找我的嗎?”
夏時歌被宋嶼寒的視線看得有些反胃,她皺眉開口問道:“不好意思,你是哪位?”
宋嶼寒聞言一愣,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夏時歌說到:“你這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縱?我勸你彆來這一套,這一套對我沒用。再說了,如果你不是來找我的,那你是來找誰的?難道……難道你們陸家讓你過來勾搭其他人?”
宋嶼寒想到這裡,心底忽然升起一陣濃烈的不甘和惱怒,就連他自已也不明白這種情緒是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