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陸思雪卻忽然開口說道:“嶼寒,伯父伯母,我、我懷孕了。”
宋家人聞言均是一愣。
陸思雪又哭著說:“我知道現在陸家要破產了,我配不上嶼寒,不然,不然我去把這個孩子打掉吧……”
宋嶼寒聞言條件反射般地說道:“你亂說什麼,這可是我的孩子,你怎麼能說出把他打掉的話!”
宋母也有些驚訝,她上前拉著陸思雪問道:“是真的嗎?思雪,你真的懷孕了?”
陸思雪輕輕點頭,“嗯”了一聲,隨後她哭著對宋嶼寒和宋母說:“對不起嶼寒,我之前不該和你吵架,我當時就是因為懷孕了,所以心情浮躁才對你發火的。”
宋嶼寒聽後有點心軟下來,仿佛是初為人父的喜悅喚醒了他對陸思雪的感情,他又回想起兩個人多年來的點點滴滴,終究還是不忍心,上前抱住了她。
宋嶼寒給陸思雪擦了擦眼淚,說道:“你既然知道錯了,以前的事就不提了。你懷著孕,情緒起伏
對你的身體不好,彆再哭了。”
宋母也說道:“是啊是啊,你懷著孕,不要哭了。”
隨後宋母又對保姆吩咐道:“今晚的飯菜不要做寒性的食物,以後思雪的三餐都按照孕婦標準食譜來。”
保姆連連答應,又扶著陸思雪回了房間。
客廳裡,隻剩下宋家三人。
宋嶼寒歎了一口氣,說到:“爸,要不然算了吧,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現在再折騰也來不及了。現在思雪懷孕了,這是我的第一個孩子,得讓思雪生下來的,你們說呢?”
宋母也歎了一口氣,說道:“孩子有了肯定要留下的,至於吳灼那個孩子……”
宋母有些猶豫,她並不喜歡性格張揚的吳灼,這種人做兒媳婦太難拿捏了。對比起來,她還是更喜歡陸思雪這種她能拿捏的兒媳。
於是她繼續勸道:“吳灼和嶼寒也不合適,更何況就算和吳家結親,吳家也未必能幫我們多少忙。這個高溫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房地產行業很難做下去了。現在儘量把能保住的資產保住,等高溫過去了,咱們換個行業重新來過。”
宋父低頭思索一陣,歎了口氣,開口說道:“就按你說的辦吧。思雪懷的是我們宋家的第一個孫子,無論如何都是要生下來的。既然這樣,你們找個時間把結婚證領了,我可不能讓彆人說宋家的長孫是個名不正言不順的私生子!”
宋嶼寒聞言鬆了口氣,問道:“那婚禮定在幾月份?”
宋父翻了個白眼,娶陸思雪還要什麼婚禮,現在陸家都破產了,他現在一分錢都不想花給這個來路不明的兒媳。
宋父沒好氣地回答道:“還要什麼婚禮!現在是什麼局麵你不知道嗎?你們去領個證也就是了,其他的等孩子生下來再說。”
宋嶼寒也明白目前的局麵,隻能點點頭。
*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到了一月底,還有十多天就要過年了。
往年這個時候安市有的地方已經開始下雪了,但現在還是酷暑當空,烈日炎炎。
乾旱的大地一整年顆粒無收,物價也漲到大部分人吃不起的程度,好在還有免費的沙藤餅,靠著每天領取沙藤餅,大部分人得以生存下去。
除此之外,沙藤蟲也開始大量孵化出來,每天傍晚小區裡都能看到不少拿著空瓶、舉著筷子捕捉沙藤蟲的人,有些人甚至跑到了小區外麵去抓。
這段時間夏時歌也沒閒著,她一直把自已鎖在房間裡,在桃源湖泊裡摸索怎麼開遊艇。
乾旱了十個月,陸地的江河湖泊基本全部乾涸,遊艇駕校早就全部關閉了,夏時歌隻能靠遊艇操作手冊和網上搜到的教程自行摸索。
開船和開車區彆很大,遊艇的操作台比較複雜,光是信號燈的操作版麵就有幾十個按鈕,需要根據不同的航行狀態調節。
除了主機控製操作台和操舵之外,還有用來測量深度的探測儀,電子海圖,雷達,火警控製麵板等等,這些夏時歌都要自已摸索。
她磕磕絆絆地自學了解了控製麵板,又自學了進出港、停靠碼頭、錨泊、繞標、應急操作……
正當夏時歌繞著湖麵練習的時候,她的電話響了,掏出手機一看,是夏慧茵打來的。
夏時歌剛點了接聽,夏慧茵急切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時歌,你趕緊把家門鎖好!告訴你姥姥她們,待在家裡不要出來!如果聽到外麵有什麼動靜,就趕緊躲到地下室裡!”
夏時歌一愣:“媽,出什麼事了?”
夏慧茵回答道:“小區剛才忽然闖進來了一夥的強盜,他們開了一輛卡車,直接衝破了小區電動門闖進來了,你們千萬彆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