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思雪返回江家彆墅門口,又整理了一下地麵上的血跡。
確認看不出痕跡後,這才拿起地上的雨傘,返回了陸家彆墅。
打開彆墅的門,屋子裡的溫度和室外溫度一樣冷。
陸思雪站在房門口,透過玄關看向空蕩昏暗的彆墅客廳,忽然覺得一陣恍惚。
她有些無助地想:難道這就是她以後的生活了嗎?
這種生活她還要忍多久?
她還能找到上輩子的空間係統嗎?
陸思雪的內心忽然升出一陣無助和絕望感……
許宜蘭聽到大門的動靜,裹著一床棉被出來查看情況。
看到是陸思雪站在門口,許宜蘭再次氣不打一處來,她沒好氣地對站在門口的陸思雪說道:“你還不快滾進來,站在門口做什麼?屋子裡的這點兒熱氣都要被你放跑了!”
許宜蘭的聲音驚醒了陸思雪,她從恍惚中回過神來,連忙轉身關上門,走進了屋子裡。
許宜蘭冷哼一聲,繼續對陸思雪說道:“藥拿回來了吧?快去喂你大哥吃藥!還有,屋頂的雪又該清理了,你趕緊去清理,彆一天天就知道偷懶!”
說罷,許宜蘭便直接轉身回到了房間,重重地摔上了房門。
陸思雪看著緊閉的屋門,心裡翻湧出複雜的情緒。
她深呼吸幾下,壓下心中紛亂的思緒,去廚房倒了一杯水,拿著退燒藥走到了陸思明的房間。
陸思明躺在床上,雙眼緊閉,眉頭緊緊皺起,似乎正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他額頭滾燙,滿臉通紅,嘴唇也因為發燒而變得乾燥。
他的身體也不時地輕輕顫抖著,嘴裡還發出一陣陣微弱的呻吟聲。
陸思雪見狀趕忙上前,她拆開包裝盒,拿出一片退燒藥,用水杯裡的水把藥喂進了陸思明的嘴裡。
陸思明掙紮著呻吟兩聲,艱難地把嘴裡的水和藥片咽了下去。
陸思雪給陸思明喂完藥後,鬆了一口氣。
她沒有在陸思明的房間多做停留,她還要去屋頂掃雪,如果耽誤了時間,許宜蘭又要罵她了。
於是她輕輕給陸思明塞好被子,轉身離開了房間。
等陸思雪離開後,陸思明在一片朦朧中睜開了眼睛。
此時他頭痛欲裂,意識不清,總覺得有一團火焰在胸口裡燃燒,燒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在他高燒昏迷的這段時間裡,他仿佛陷入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魘之中。
在這個夢魘裡,他同樣在發燒。
他依稀記得,夢魘裡,窗外正下著暴雪,他高燒到躺在床上痛苦呻吟,是夏時歌冒著暴風雪出門給他找來了藥。
陸思明不知道夏時歌為什麼會出現在陸家。
他隻記得夢裡的夏時歌因為給他找藥而被凍得渾身冰冷,連嘴唇都開始微微發紫。
夏時歌把退燒藥喂進他的嘴裡,用關切的眸子看著他,還貼心地守在他的床邊,時不時給他擦汗、喂水、換冷敷毛巾……
而夢裡的自已卻對夏時歌很差。
在這場夢魘裡,他自已退燒後,夏時歌卻發起了高燒。
他沒有像夏時歌關心他那樣關心夏時歌,反而是對著躺在床上呻吟的夏時歌說:“你怎麼就知道拖陸家的後腿?你病了,雪兒還要費心思照顧你,你怎麼就知道給雪兒惹麻煩?!”